夏秋熠一愣,完全没反应过来这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只好把头转向一旁,眼里没有一丝婉转,她当真是铁了心恨他,铁了心再也不要看见他,既然如此,叶存钦就顺了她吧,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叶存钦十分沉重的说:“夏秋熠,再见了。”
他没有多余的不舍,没有一丝眷恋,该走了,他最后的心愿已经达到,足够了,今后无论是什么在迎接着他,都无怨无悔。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夏秋熠才缓缓的躺平身体,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怅然若失,他走了,她不应该高兴才对吗?为什么心里会压抑的想哭,总觉得他这一走,好像真的永远不会再见,明明是说了好久的永别,真正感到他不会再回来的时候,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纯白是他们之间的纽带,此时也好像感受到了彼此之间的心痛,前一秒还露着天真的笑脸,下一秒却代替他们哭了出来,好像丢失了世界上最好吃的糖果,哭的天都塌了下来。夏秋熠顾不得别的,只好手忙脚乱的安哄他,这个怪孩子,不会忍着,想哭就哭,多好。
俞唯靠在房外的墙壁上,观看了全过程,心底五谷杂陈,也只好就此作罢,一切都结束了。
警局已经追捕叶存钦很久了,私用军火不是一条小罪,不管施歌怎么解释,他们都认为叶存钦是故意逃逸,现在叶存钦亲自来了,一并交上了手下掌控的所有军火,并表示接受惩罚。警察还有些不相信:“这两天你躲哪去了,是不是把其他的军火收藏起来。”
“我的前妻生孩子,我在医院看望。”
“你前妻生孩子,关你屁事。”
叶存钦自嘲的笑道:“对啊,不管我事。”
叶存钦把两只手很自觉的伸出来,故作轻松道:“警察大哥,我会判多少年。”
“暂时不知道,得靠法院判决,我知道你是为了救命逼不得已使用军火,那群犯罪分子已经关押了,如果你可以找到其他人为你作证,也许能少判一点。”
叶存钦摇了摇头,直接说:“不必了。”
施歌立马跑上去,指着自己说:“我可以作证的,我在场。”
警察摇头:“你不在场,那群劫匪说了打劫的叶存钦的前妻,除了前妻本人,没有人可以作证。”
叶存钦仍是一副无关紧要的表情:“所以我说不必了。”
施歌才不肯看他白白蹲监狱:“我去求她,让她给你作证。”
“我说了不用,”叶存钦叹息一声:“施歌,公司的事情我会拟好一份计划书,你照我说的做。”
“叶存钦,你真的要在监狱里度过你的大好年华吗?”
“我早就没什么大好年华了,施歌,听话,按我说的做。”这是他难得对施歌这么温柔,也许是真的看淡了一切。
叶存钦等待受审的那几天,本以为叶家会借此打倒他,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他早就做好了失去一切的准备,最后叶家上上下下来看望他的时候,居然一致决定叶家总裁还是他,不管多久他们都会为他抱住这个头衔,等他回来。
除了叶家真母子被迫接受,其他人都是经过综合考虑决定的,没有人比叶存钦更适合管理叶家。叶家那群老骨头也不是吃素的,三两天打通了关系,生生把好几年的刑期减到了两年,如果有人肯作证,恐怕一年就能放出来了,可是叶存钦咬死说:“没有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