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梦菥有点喘,语气有点急,有点冷,还有质问的意思,总的而言不难听出她生气了。
“为什么要离开?还通知了辰洛?你认为这就是为我好吗?你有问过我的感受吗?”
乐梓寒站着没动,任由她一个个的将问题砸过来。
“你转过来看着我!!!”
乐梓寒不看她。甚至向前抬起了步伐。“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他于你会是最好的。”
距离拉开,梦菥眼睁睁看着他的手臂从她手里滑落,指尖快要从她掌心溜出时,她再次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你变了!”
被她拉住,乐梓寒被迫再次止步,梦菥看着他的侧脸笑,但笑中带泪。“我的大哥哥以前只会不厌其烦的听我哭诉,陪我难过,然后满世界找我喜欢的礼物。现在的大哥哥总是用他认为对的方式来对我,你有问过我吗?”梦菥指着自己的胸口。
“这真的是我要的吗?
乐梓寒闭上了眼睛,她果然都知道了。
“你冲上来替我挡子弹的时候,没有没想过若是你就这样死了,我还在这世上没心没肺得活着,你难道不遗憾吗?我进猎人学校的事,是你干的吧?你怎么能这么堂而皇之的跑到我面前却不告诉我你是谁?一年多的时间我们共进退。出来后你为什么要逃?”明明是质控,只是说到最后梦菥声音哽咽,她吞下满口的酸涩。“你明知道你这样离开我的视线,我势必会把你放在心上,表面上你处处为我,实则你是不甘心就此从我人生中这么消失吧!”
梦菥顺着他的手,另一只手附上他的手臂。“这是支天生的钢琴家的手,却就这样因为我废了,我怎么能不挂心?”
乐梓寒仍旧站着,但他喉结颤动,梦菥知道他动摇了。
从背后抱住他,将脸靠在他冰凉的背上。“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拥有我吗?”
乐梓寒任由她靠着,许久,四处开始有低的水柱冒出。他睁开眼睛,拍拍梦菥环在他胸前的手,转身带着梦菥要离开喷泉。“你刚误食了药物,等你清醒的时候我们再谈吧。”
梦菥扯住他,一双眸子清明。“我很清醒。我说过跨年有话要说的,你难道不想知道我要对你说什么吗?”
水柱已经参差不齐的往外冒,在他们身旁的水落下来打湿了鞋子。“我们出去再聊。”
“我们结婚吧!”
乐梓寒再次顿住了,他看着她。似在确认这句话的可信度,梦菥神情无比认真。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被人qiáng_jiān过,不介意我不能生孩子的话。你愿意要我吗?愿意娶我吗?”
这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奇妙,就在几分钟前,辰洛还用满怀希望眼睛看着她,只恳求她叫一声“阿洛”。几分钟后,她却站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如果她能看到此时自己的表情,会发现她此刻正用着辰洛刚才的表情,望着面前的男子。
梦菥敢这么说。是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乐梓寒都不会抛弃她。
一个人三番五次为你险些丢命,说明他爱你早已胜过自己的生命。
有水打在了梦菥的身上,乐梓寒将她拉到怀里,替她抹去脸上的水珠。土广吐号。
“你明知道我不会……”嫌弃你。
后面几个字他没说出口,老实说对她放手,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了,所以接下来的话他不能看着梦菥说,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皮下微微战栗,喉结甚至艰难地滑动了一下。
“不要这样对我,我也会自私,自私的不管你内心真实的想法,然后去占有你。但是……”
“那就请你自私!”梦菥连忙打断他。“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
因为刚才水柱的关系,他们已经是身体紧紧靠在一起了,四目相对,乐梓寒的眼睛里似乎在压抑,压抑着某种疼痛某种情绪;梦菥眸内带有水泽,但目光灼热,她靠近面前的男子,或许是药效还没有过完,呼吸里带着灼热。
“后不后悔试了才知道。”梦菥踮起脚尖,吻在了他的唇角,她撕磨着他的下唇,暧昧的呼吸喷洒在男人好看的脸上,声音魅惑。“你愿意要我吗?嗯?”
话必,男人眸子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深邃,他低下头,截住了梦菥的唇,霸道的长驱直入,梦菥任由他加深这个吻,并且热烈的回应着。喷泉破茧而出,变着花样冲上天际,最终变成冰凉大雨落下打在两人身旁或身上,可依旧熄不灭两人灼热的呼吸,上升的体温。
跨年夜,两人忘我的拥吻在寒冷的喷泉里,不知何时从四周涌来了众多看客,有吹着口哨起哄,也有小女生羡慕不已。
贵宾客房-
有男子站在落地窗前,脸色素白,望着楼下痴缠的男女,脸上泛着苦笑,突然,一口血喷在了面前的玻璃上,模糊了那对身影。---
南区某私人别墅
蓝色妖姬般魅惑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灰暗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啪啪的打在玻璃上格外醒目。年老的医生为顾倾倾包扎好伤口,恭敬的站在身后请示男人。“先生,好了。”
男人抬了抬手,那老医生安静的退了出去。
顾倾倾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窗前,满眼真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谢谢。”
蓝布霖单手插兜,转动着手中的红酒,瞥了眼她受伤的膝盖,阿金说kina膝盖也受伤了。
轻轻抿了口杯中的红酒,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