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布霖漂亮,那种漂亮足矣让任何女人在他面前都会黯然失色,但他的美不阴柔,属于冷峻,偶尔也很阴鸷。此刻漂亮的男人贴得自己很近,鼻尖对着鼻尖。于是梦菥瞪大的眼睛努力想要看清男人眼底那不同以往的色彩时。就活活成了斗鸡眼。蓝布霖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待梦菥反应过来,悦耳的笑声已经在身旁了。蓝布霖手扣着梦菥的手。闭上了眼睛。
梦菥只得挪动身子,用另一只手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看着这张脸,梦菥在想这么有魅力的男人,莫雪有爱过他吗?
“我说不去呢?”闭眼睡觉的男人。突然开口。
梦菥也找了也舒服的姿势,或许是受他影响声音也懒懒的。“那我就在家陪你过小年。”
男人说了一句好就真的闭眼睡了,这一觉睡得很长,到天黑了两人都没有起床的意思,欧豫打来电话,铃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的突兀。梦菥看了还在熟睡的男人一眼,按了静音悄悄下床。
“他刚回来有点不舒服,今儿不过来了。”梦菥跑到厕所小声先扯了个谎,打算先应付过关。
欧豫一听以为生病了,连忙着急的问要不要紧。
“不要紧,你们吃吧,就别等了。”刚说完,感觉身后有人,待她回头,手中手机已经被人拿走了,只有淡淡的檀香环绕在鼻间。役乒记扛。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我们立刻出发,还得麻烦再等一会儿。”
梦菥呆呆的看着他,想说神马终究什么也没说,蓝布霖拍拍她的脑门。“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帮我找衣服。”
到达豫园时人都已经到齐了,辰洛和秋娇在院子里逗狐狸玩,兴许是听到脚步声了,狐狸突然向梦菥跑来。
“嫂子,这狗一点都不认生,刚我哥一来,就摇着尾巴扑了上来,现在对你也是。”秋娇跑过来。
梦菥笑着弯腰摸摸狐狸的脑袋。“它是小时候你哥送我的,当然认识你哥。”
秋娇啊了一声,说难怪。
长长的桌子都坐满了,欧豫特别邀请了秋颂父女,主位是秋颂和欧豫,其他小辈分别两边入座,梦菥和乐梓寒挨着秋颂,欧豫身边是蓝布霖,再是艾妍和辰洛,其次是古沛和秋娇,外加荣妈。除了沈建国和乐梓寒的父亲,两家人应该算是到齐了。
豫园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欧豫高兴的嘴都合不拢。
这次借着小年夜,算是两家的一个家宴,所幸梦菥十年前就曾拜入在秋颂门下,每个人之间都有着多多少少的联系,都不算陌生。
这场家宴的焦点当然是梦菥和乐梓寒,沈艾妍打趣乐梓寒戒子准备好了吗?秋娇自豪的说:“有我爸在,还怕做不出入不了嫂子眼的戒子吗?”
秋颂嗔她。“一点都不谦虚。”
欧豫说“这孩子我喜欢,跟艾妍这丫头一样,性子真。”
沈艾妍接话:“我当是在夸我了。”
一家人哈哈大笑,全程蓝布霖和辰洛很少说话,欧豫对蓝布霖比较照顾,不时给他布菜,还问他身体状况。
蓝布霖悻悻的看了眼撒谎王梦菥,说没事,可能是有点晕机。
饭后大家坐在一起喝茶,梦菥和沈艾妍在玫瑰园陪着狐狸玩,聊着小时候的事。
沈艾妍说:“小时候我特羡慕你能回国上初中,那时觉得豫园怎么就那么美呢,其实我那时觉得中国的一切都是好的。那段时间我被接回了我们家,冷爸爸那时的工作重心还在巴黎,每个周末我还是都会和他一起过,有时是两位爸爸一起过,我记得那时我为了表现出我在法国比你回国过得好,还故意打电话刺激你,说我每个周末都有两位帅哥约。”说道后面沈艾妍却红起了眼眶。“可是现在两位爸爸都不在了。”
“艾妍,叔叔他还在呢。”梦菥握住她冰凉的手。
“还不如死了算了!我没有这样忘恩负义的爸爸!”沈艾妍还准备说些什么的,见古沛端着茶过来了,愤愤的起身。“我自己去端。”
古沛已经习惯她的各种脸色了,一杯递给梦菥,自己则无所谓的端起那杯原本是给艾妍的,坐在了梦菥对面。“母亲说让你回来住,为什么拒绝了呢。马上就要嫁入乐家了,和另外一个男子住在一起也不太好吧。回来陪陪母亲多好?”
梦菥拿起瓷杯盖,拂去上面撒开的茯茶,清甜的茶香瞬间钻入鼻间,吹了吹滚烫的水,优雅的尝了一口,的确很香。“当事人都不介意,你操什么心?”
她勾唇瞥了古沛一眼,继续喝了两口茶,古沛一听她语气不善,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无奈茶杯太烫,有连忙放开了。
“放心,我对冷家不感兴趣。”
“我想你误会了,家里的东西本来都是你的,我不会跟你挣的。”
外面冷,梦菥将茶杯捧在手心里取暖,脸上带着不屑的笑看着对面的古沛。“怎么辛苦谋出来的一切这么快就打算拱手送人了?比起接手冷氏,我更喜欢看你每天像个陀螺一样为了冷氏永无休止的忙碌,都说打江山易,守江山难,沛儿,你可守稳了。冷家这么一大家子,可等着你挣钱花呢。”
台阶处,两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路灯下望着花园内神情闲淡的女子。“猜她会跟古沛说什么?”
乐梓寒轻轻笑了下:“估计不会是什么好话。”
蓝布霖转头看了乐梓寒一眼。“看来你很懂她。”
乐梓寒抬头。“我一直以为最懂她的人应该是他。”蓝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