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小西有些心情紧张的去见项龙了。 她并没有提前给项龙打电话,有种听天由命的感觉。
到了刑警队,项龙真的不在,出去忙案子了。杜小西心里一沉,她有时候也是很迷信的,觉得这似乎是个预告,她和项龙没戏,心里顿觉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悲凉,甚至突然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我,杜小西,永远不会找到幸福了。
杜小西失望的往外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是杜小西吧?”
杜小西转身一看,一个50多岁的大叔正微笑着看她。她以前应该是见过这个人,非常眼熟,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杜小西有些尴尬,回答道:“我是。”然后等着那个人说话,看能不能再回想起什么线索。
那人好像看明白了,主动自报家门说:“我叫王建国,是刑警队的法医,项龙他们这帮年轻人都叫我老王。”说完,憨厚的朝杜小西笑了笑。
杜小西一下子想起来了,这就是当年办公室发生周贵命案的时候,到现场勘查的那位老刑警,忙说:“哦,你好,你好,抱歉,刚才没想起来。”
老王摆摆手说:“没想起来很正常,我这行是和死人打交道的,一般情况下活人都不容易也不愿意记得我。”说完,自嘲的大笑起来。
这话有些惊悚,杜小西很不喜欢听这些涉及生死的话题,但他说的非常自然,还自觉挺有意思,也不得不扯扯腮帮子跟着笑了笑。
老王问:“你找项队吧?”
杜小西点点头说:“是啊,没提前打个电话,不知道他不在,真是不巧,看来是碰不到了。”
老王隐约听出了她双关语的意思,忙解释说:“最近我们正忙活一个连环案子,队里的人都全部上阵,严守以待了。项队更是两天两夜都没合眼了。项队这个人,忙起工作来,简直就是拼命三郎。你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杜小西表情黯淡,摇摇头说:“没事。”心想,以后恐怕也不会有事了。
刚要离开,又被老王叫住:“杜小西,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杜小西站定了,打量着老王,听老王的口气,似乎有重要的事,会是什么事呢?杜小西马上意识到和项龙有关,不会是项龙不好意思说,要让老王转达以后不想和自己见面的意思吧?管他呢,杜小西现在觉得什么也无所谓了,看他说什么吧。
杜小西客气的笑笑说:“当然,当然有空。请说吧。”她彬彬有礼,但做好了迎接一切难堪话语的准备。
老王把她让到椅子上,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这才坐下,但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在重新仔细观察她。
杜小西更不急着开口,也在暗中观察老王。她感觉老王很亲切,目光炯炯有神,总是笑眯眯的看着她。但是人不可貌相,谁知道一会儿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是让人高兴的直上九霄云天呢,还是把人打击的如坠无渊地狱呢。
老王终于开口了:“杜小西,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就直说了吧。”
杜小西并不惊讶,微微一笑说:“好的。”
老王喝了一口水说:“你呢和我们项队应该是有些两情相悦的意思,对吧?”说完,狡黠的扫了一眼杜小西。
杜小西也沉住了气,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笑一下,不知道是默认还是客气。
老王心想,怎么项队看上的人,个个都和人精似的。见从杜小西的表情上挖掘不出什么信息,只得继续说:“不过你们谁也没捅破这层窗户纸,对吧?”
接连两个问句,显得自己太不自信了。老王决定要扭转这种被动局面,爱咋地咋地,不妨直说了吧,不和他们这帮小孩玩捉迷藏了。想到这里,心里反而轻松了,说:“按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老头子出来掺和,但是中间有一些小插曲,你不一定知情,我想还是应该有个人出来告诉你。项队这个人,破案子行,解决个人问题,能力极差,等着他说,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所以,今天我找你谈谈,也比较唐突,希望你别介意。”
杜小西有些着急,这老王说了半天也没说个点上,到底什么事情,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痛快点不好吗?她强自沉住气,等老王继续说话。
老王继续说:“项队最近心情很乱,我知道,绝不是案子那么简单。他肯定也在犹豫你们俩的关系。”
杜小西低头思索着,并没有回话。
老王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和自己猜想的**不离十,笑了笑说:“而且,我感觉,你一定觉得项队怎么忽晴忽暗的,好像拒人千里之外。我不妨把这背后的事情说给你听。”
老王往后靠了靠,点燃了一支香烟,似乎是要借助这烟草的麻醉,才能回忆当年惨烈的事实,他缓缓的打开了话匣子:“当年,项龙谈过一个女朋友,是位大学老师,聪明漂亮,和项龙非常般配,两人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杜小西听到这里低下了头,有些心酸,有些嫉妒,也有些抵触。
老王接着说:“可是,世事难料啊。这个女孩被以前项龙抓的一个黑社会手下给盯上了,绑架到深山里,受尽拷打,晚上就被扔在山里**,要不是有附件的老百姓发现,命恐怕也保不住了。当时正是夏天,气温很高,山里蚊虫非常多,这个女孩一晚上被那些个头巨大,毒性加倍的蚊子叮的浑身通红过敏,我们这些干了一辈子刑侦的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