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声音低沉,尾音上扬,染着一抹戏谑调笑,唇齿间的热气带着潮湿的魅惑,不同于往日的冷静fēng_liú,将世间所有的鲜妍都褪色消融。
许欢颜一怔,忽的怒上心头,顾不得自己已经身处劣势,冲他龇牙咧嘴,“潘灏天你无赖,对旁的女子耍流氓也就罢了,竟然还耍到我头上来了?看我怎么..”
‘收拾你’三字尚未说出口便被潘灏天给堵住,嘴唇被封住,柔软的触感传来,许欢颜愣住,她脑子一下子当机,处于空白状态,做不出任何反应,似乎自出生以来,从没有人和她这么暧昧,犹豫时,潘灏天撬开了她的牙关,在她唇齿间每个地方霸道地逡巡,带了几分慌乱的疯狂。
许欢颜只觉舌尖发麻,大脑也似乎空气不足,有些眩晕的窒息感,她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全然没有眉宇间的儒雅清俊,略带慌乱的气息在她齿间索取渴求,冰冷的温柔铺天盖地而来,许欢颜心底有些发慌,凉凉的眸子映着晨光,雾气氤氲。
她用力地推着潘灏天的胸膛,却被他反剪了双手,动弹不得。
心底那一丝隐秘的念头蹿了出来,她疑惑地瞪着潘灏天,终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许欢颜一直睁着眼睛,这让潘灏天很有挫败感,后撤些许,低沉压抑的声音竟有万般威严,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闭眼!”
许欢颜得了空闲,大口地喘着粗气,却是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潘灏天无话可说,伸出手将她的双眼覆住,长睫扑闪,在手心留下柔软的触感,他凝着茫然的许欢颜,眸色深了深,用行动解释了为什么。
似是怜惜,双眼又充斥着迷醉,潘灏天薄唇微勾,挑起一抹邪肆的笑,慢慢摩挲着许欢颜。
他是开心了,许欢颜心底却是邪火丛生。
你丫怎么这么不消停?姐姐我岂是你能欺负的?
腰肢猛一用力,两人已经倒转过来,许欢颜趴在潘灏天身上,手指掐住他的脖子,随时都能解决这人,但她看到潘灏天俊美无匹的脸孔之上划过的那一丝迷离,却迟疑了一瞬,便是这一迟疑,她重新落入下风。
像是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做,潘灏天一手扶着她脑袋,一手禁锢她两只不安分的手,反剪在背后,扣着她腰肢,暧昧的气息流转。
潘灏天勾勒着许欢颜的唇形,不缓不慢,极有耐心地将她的每一寸柔软香甜都尝尽了才轻轻叩开她的齿间。
凉薄的指尖在她浑身游走,让经过的地方都开始战栗,罗带轻解,纯色衫子已经悄无声息地滑下。
潘灏天心下一喜,试图将许欢颜最后一丝清明也剥夺,却听得一个讨人厌的声音。
“啧啧,这是在上演活春~宫么?竟是女在上男在下!”
低沉嘶哑的声线噙着一抹讥诮,帝释天一袭红袍坐于窗台,似笑非笑地盯着床榻上纠缠的二人,眼底已然有了怒意,指间幻镜已成短匕模样,刃上倒映着他俊美邪肆的脸孔,说不出的森冷魅人。
许欢颜趁机逃脱潘灏天的禁锢,胡乱地将衣服往身上裹,眸间尽是恼怒,狂吼道:“潘灏天你太特么混蛋了,咬我不算,竟然还脱我衣服,流氓无耻败类!”
想起他指尖流转之处皆是战栗,就禁不住恶寒,搓了搓发麻的手臂,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欺负我的人不得好死!”
潘灏天怔然,脸颊已然浮现了五个指印,而帝释天不怀好意的笑更是让他气愤不已,也只是一瞬间,立即恢复了常态,纨绔不羁,fēng_liú浪荡,他慢腾腾地从床上坐起来,艰深的眸光泛着笑意,他舔了舔唇,戏笑道:“颜儿今日可是偷吃了糖果?好甜呐!”
甜你个头!
饶是许欢颜后知后觉,对男女之事全无防备,经他这么一折腾,也有了朦胧的意识,两靥绯红,思及他的所作所为,恼羞成怒,于是潘灏天的脸颊又中了一掌,这一掌却是暗含内劲,寻常人受不得,潘灏天也觉气血翻腾,喉间已然涌出了血气,他若无其事地咽下,轻声道:“颜儿,只一边脸有红印子,难免不对称,要不在这边也来两下?”
说着将左边脸蹭到许欢颜面前,仿若压根没看到帝释天的存在,然帝释天却不想装作没看到这一幕,很不客气地笑出声来:“潘灏天,几年不见,你实力没进展多少,长相更是比不过我,这脸皮倒是越发厚了!”
“是么?姑娘你严重了,我可不需要靠脸吃饭!”语气轻佻,暗含调笑和讽刺,秋水桃花似的眸子掀起冷光。
“你!”帝释天怒了,扯过一片叶子,随手为之,却携卷着凌厉之势,潘灏天也不甘示弱,单手捏诀,指尖火光跳跃,两者相撞,树叶化作灰烬,那抹赤焰也偃旗息鼓。
许欢颜自顾自地穿好了衣服,全然当这两个人不存在,迅速起身,扬长而去。
她算是见识到什么叫人至贱则无敌。
主角都走了,两个人同时收了手,眸光复杂地看着对方。
“手下败将,千里迢迢跑来这里,有何贵干?”潘灏天看着许欢颜清浅的背影,怔怔出神,而回过头来,眼底笑意不复,冷光乍现。
“我来坏你好事啊!”帝释天也收回目光,啧啧叹道:“这样的小姑娘你都忍心下手,当真是qín_shòu,既然如此饥不择食,要不要小爷给你介绍几个美人?风格各异啊,萝莉御姐,清纯妩媚者应有尽有!”
潘灏天不说话,只是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