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爱情吧!”
“哈?”许欢颜傻了眼,愣愣地瞪着半夏,做了个嫌弃的表情,“你是在逗我么?”
“没这个必要!”半夏简明扼要地损了她一把,仍是看着凝烟,低声道:“你还记得初见时的模样么?”
“嗯?”
“那种制式的衣服并非舞衣,而是嫁衣!而她唱的那首歌也是嫁歌,她口中的师傅怕就是她的恋人!”
半夏眸色深了深,倒映着许欢颜不解的容颜,瞳仁宛若无尽长夜,目光凝着她的眼,忽的别开头,坦然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半夏你丫就是嘴欠,许欢颜瞪他,气势却压了下去,闷声道:“好吧,你赢了,我确实不懂这些****什么的,可你也别说得好像很有经验一样!”
半夏被这句话噎到了,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凝烟冰冷的眸光却忽然温柔似水,手掌抚上那株桃木,嗓音轻柔好似情人间的呢喃,“师傅,你很快就能回来了,这一次我一定不让林语溪那个贱人再靠近你一步,哪怕只是沾着她气息的东西!”
“哈,又是林语溪?”眼眶里瞬间就有热意涌了上来,怎么到处都能遇着和她相关的人?
“你认识?那就太好了,对你就不需要手下留情了!”凝烟眸光冰冷,嗓音却轻柔至极,仿若她真的想过要手下留情一样。
“其实我不认识她!”许欢颜微笑。
“少废话!”凝烟抖直了手中缎带,直取许欢颜心口,“你手中长剑乃林语溪的佩剑,更何况,你脖子上挂着的碧玉珠可是承载着林语溪的灵魂印记,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唇角似是微微一弯,挑出一抹邪魅凉薄的笑,带着恨意地说道:“你知道么,林语溪死去千年,却留下了这恼人的碧玉珠,我师父追寻求索,终是寻到碧玉珠的下落,这珠子经由多人之手,他竟一一护在持有者身侧。”
“用情至深,你师父是林惊尘么?也只有这个男人才能隐忍到这种地步!”许欢颜若有所思,想起无量玉洞中那个肉身不腐的男子,不知为何心底反倒安下心来,如果是这个男人,一定不愿林语溪受半点伤害吧?可是他明明死了,为何又会出现在凝烟布下的空间中呢?
“你住嘴!我师傅的名讳岂是你这个贱婢能直呼的?”凝烟眸间已然有了怒气,却挑眉冷笑,染着一抹邪肆,语气森然,“你既然有了林语溪的东西,那就下去和他们团聚吧!”
“他们?你把那些人怎么了?”许欢颜眯起眸子,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当然是死了呀!”凝烟歪着脑袋,眼中一派清明,嘴角弯起,天真俏皮,仿佛在她眼里死亡根本不值一提。
许欢颜只觉周身萦绕着寒气,她从未见过一个人能这般泰然自若地说起杀人这样凶残之事,可眼前这个柔美娇妍的女子眼神始终温柔缱绻,澄澈清透,甲片上涂着桃花的颜色,此时越发妖异。
“林语溪要死便死,却还要留下这碧玉珠折腾我师父,为害世人,不杀她难泄我心头之恨!”凝烟眸色暗了暗,如漫漫长夜望不到底,忽而诡异地笑了,“师傅本来将所有心思放在我身上,可碧玉珠出现之后,他就变了个人似的,我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管,你知道么,我给他们下了傀儡娘,毒性一旦入体,就只能任人摆布,女的嘛卖入勾栏,至于男的就被剁碎了喂狗!”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媚眼如丝,精致的脸孔上掠过一丝轻蔑,“这些人死了也是活该,所以现在..你也该去死了!”
凝烟秀气的指尖寒光闪没,却不是指着许欢颜,而是轻轻落在了那三层朱阁。
“你的三尺剑围确实很厉害,竟然连我的绣舞也打不破,只是那几个杂碎却不是你,我就收下当养料了!”
寒光如火树银花,在夜空中绽放,将三层朱阁笼了起来。
许欢颜面色不变,似笑非笑地看着凝烟,半夏见她胸有成竹,知她已做好了万全准备。
朱阁崩塌,顷刻间在寒光中化作一堆幻影,红绸飞舞,终不过镜中水月,了无痕迹。
竟然没有其他五人的痕迹!
凝烟秀眉微蹙,忽的转头,眼底波涛汹涌,归于寂寂寒夜,“你又做了什么?”
“你觉得我会那么笨留着靶子给你打么?姑娘别天真了好么!”许欢颜冷笑,讥诮道:“我早就感觉到这里存在诡异,当然会做好了万全之策,只是没料到竟然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小白开启了无敌模式,露出了本体,它托着睡眼尚惺忪的几个人从天而降,苏叶坐在最前方,眸色若凛冬寒夜,冷冷地看着凝烟,双手攥着小白颈上的软毛,稍一用力,小白便朝着凝烟的方向俯冲而去,额心红莲氤氲生,锐利的光柱化作浮生万刃,封锁了凝烟周身几大要穴,如疾风呼啸而过。
“这小家伙倒是可爱得紧!”凝烟轻笑,手腕一抖,那红色缎带随风舞动,看似无意地拂过小白身侧,它竟如遭重击,身形一乱,已是跌落地上,滑行好几十米,撞入了桃花林中,撞倒了桃枝无数才堪堪停下来。
变故生得太快,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他们就摔倒了地上,勉力爬起来,顾不得呻吟抱怨,就迅速祭出了武器,第一时间冲到了许欢颜身侧,对凝烟怒目而视。
不问缘由,只因是她!
“你们这些杂碎也敢不自量力?”凝烟秀气至极的脸孔上掠过嘲弄的笑意,映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