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你睁眼看着我是谁。”

潘云清觉得自己像是在云端漂浮,仿佛随时都会坠下,只有这个声音是真实的,顾不得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她颤抖地攀了上去。

“我是谁?”

她听着这个嘶哑的声音,睁眼只能看到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弥漫着赤红,她痴痴地笑了。

“天哥哥。”

平日里清冷的声音甜糯绵软,因为情动而微微嘶哑,像猫一样慵懒,又充满了小女人的蛊惑。

但这不是他要的。

潘灏远恶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唇,声音越来越低,却又怒气横生,“看清楚,我是谁?是谁在你里面?”

潘云清浑身一震,双眼迷离,丁香小舌舔了舔唇瓣,妩媚地笑了,忽而弓身咬住他的喉结,呢喃道:“潘灏远,我知道是你。”

“好,那你记住了,我才是你的男人,我才是!”

潘灏远暗骂了一声妖精,便是一夜春风。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风一吹,浑身都有些冷,看了一眼天色,已是后半夜,再有两个时辰才会天亮,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心里充斥着一种不能言说的情愫。

她眯着眼睛看着身边躺着的男子,熟睡时双手还搂着她的纤腰,经过折腾,伤口裂开了,隐隐渗出血迹,在松散的纱布上,盛开富丽堂皇的颜色,而左肩还有一片晦暗不明的红痕。

她下意识地抬手轻抚着薄唇,脸上微微发烫,其实她也说不上为什么想要‘勾引’潘灏远,也许只是因为他喜欢她,也许只想放纵一下自己,尝试着忘记弃她如弊履的潘灏天,但更多的还是为了报复。

想想他看着她忍不住情动却又隐忍的模样,潘云清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摸了摸自己的脸,明明很魅惑人,连一向冷静自持的潘灏远也会忍不住,为什么那个人就是不愿多看她一眼呢?

她小心翼翼地挪开潘灏远的手臂,拎起被扯坏的薄衫,再看看布满红痕的身体,心底叹了口气,没来由地生出些厌恶。

潘灏远怕是爱极了她的身体,一次比一次狠,总会给她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她总是撑不住沉沉睡去,一夜醒来,腰酸背痛,而且他的吻会落遍全身,有薄茧的手掌总喜欢握住她的腰肢,不厌其烦地让她叫他的名字,即便睡去也会听到他魅惑的声音唤她囡囡。

囡囡?

她冷笑,已经不再是以前单纯的小孩子,又何必再用这个名字?

她从储物戒中拿出另一套衣服,胡乱地往身上裹,蹑手蹑脚地想要爬下去,熟睡的潘灏远却忽然睁开眼。

“你想去哪?”

“还不知足么?”

潘灏远冷笑,“我以为你会对我另眼相看,毕竟,我才是你第一个男人。”

“闭嘴,今日之事休要再提。”潘云清妩媚的眼忽的上挑,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去。

“呵,可我就是不知足,我不是说过我很贪心么?”

潘云清抬手抚胸,媚态十足,“你想说要我的心?”她往前凑近一点,指尖抵着他的薄唇,都说嘴唇薄的男人都很薄情,潘灏天是这样,他也不过是个对她新鲜感还没过的薄情男人罢了。

眸色深了深,媚态又荡漾起来,“只怕我要的代价你给不起。”

“哦?你想要什么?”潘灏远喉头一滚,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唇边吻了吻,眉眼上扬,冷笑道,“要他的命?还是我的?”

潘云清摇头,唇角勾起散漫而妩媚的笑,“我要许欢颜的命,还要——”她顿住,凝着潘灏远的眼,神色骤冷,“我还要潘家分崩离析,要潘灏天孤独终身。”

“都说越美的女人心越狠,这话果然不假,你能毫不犹豫地要我的命,像这般对付他也能理解。”潘灏远瞧着那抹笑怔怔入了神,忽的笑了,“其他都可以,独独对付潘家不行。”

潘云清凑了上去,在他耳畔吹了一口气,忽的含住他的喉结,听到他紧张而咽口水的声音,忽的笑了起来,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为何?我以为你会受你父亲的影响,恨极了潘家呢,而且往后的家主不会是你,以你的心性,真的甘心?我可不信。”

“不。”潘灏远摇头,搂着她又倒在床榻上,缠绵了一会,嗓音中噙着些钦羡,“你太不了解我爹,他最恨的不是潘家,不是大伯,他最恨的而是。。他自己。”

潘云清愣了,咬着唇没有说话,静静听他说,因为潘玄漓给人的感觉有些阴森,再加上常年生病,脸上总有些近乎透明的苍白,眼神常年没有任何波动,很难相处,眼底流淌着浅浅的恨意,她本以为是恨潘玹宇,原来是恨自己么?

“他恨自己当年没有勇气带着心爱之人突破世俗禁锢,而是选择了妥协,放弃了心爱之人,他虽然不爱我娘,但他是个极有责任感的男人,对我们极好,他说过一句话,不管做了什么,生是潘家的人,死是潘家的鬼,永远都是,唯有兄弟阋墙不行,不管因为什么,都不能伤害潘家的利益。”潘灏远翻身重新将潘云清压在身下,低低地叹道:“所以,囡囡怎样都行,独独不能动潘家,不管是谁,都不行,你可懂?”

潘云清哑然失笑,眸间滑过意味不明的光,她越来越看不懂潘灏远这个人。

“你若是想毁了潘家,我第一个不允,若你执意如此,我必会做出惩罚,囡囡你可要试试?”

听到他暧昧嘶哑的低语,潘云清咽了咽口水,第一次有些紧张,她


状态提示:第458章 祸起--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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