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意?”
许欢颜眯了眯眸子,回想起半夏的异常,一股不安蹿上心头。
“没什么。”林墨宸淡淡一笑,对于这个话题并不想多说,扣住她的腕子,轻而易举地夺过了剑,半拉半拽将她拖回了房间,“夜已深,你身子还没好利索,经不起折腾,该休息了。”
“睡什么睡?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许欢颜用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挣脱他的禁锢,干脆耍起了泼,各种方法都用上了,什么撩阴腿、撕咬,将泼妇打架时的各种招式全用了,也没能撼动林墨宸分毫。
他终是忍无可忍,一手扣着她腰肢,一手捏紧她的手,声音低沉,“许欢颜,你若是不想我硬来,你就给我安分些,也能少吃些苦头。”
许欢颜抬眸撞上他眸子,温柔如初,可她总觉得冷,咬着下唇不说话了,也真的安分下来,动也不动,任由他抱着,两人对视着,最终还是许欢颜选择了妥协。
“我累了,我休息。”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许欢颜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眸光就不知落到什么地方去了,林墨宸与人对视的本事不可谓不强,一动不动,总能盯得人心里毛毛的,最初的理直气壮也消得一干二净,都可以去熬鹰了。
熬鹰说的是养鹰人驯服猎鹰时,需要和鹰对视,不能偏移,还不能眨眼,时间有长有短,短则一天一夜,长时可能需要三天三夜,甚至更多。
许欢颜自认没有这个本事,她就是砧板上待宰的肉,面对林墨宸的狠,她毫无反抗的余地。
林墨宸忽的将她拦腰抱起,许欢颜吓得够呛,尖声叫了起来,“喂,你要干嘛?”
“你想我干嘛?”语声含笑,眸光带媚,她一阵哆嗦,咽了咽口水道:“无耻。”
“无耻的事还没做,我是不是应该干脆坐实了这个罪名?”
“。。滚!”许欢颜一拳砸在他肩上,用了全身的力量,于他来说也是隔靴搔痒,并无多少影响,反倒是自己手震得发麻。
“赶紧把我放下来,不然要你好看。”
“若你在全盛时期,再加上乾元燃血功确实能秒杀我,可现在,你觉得可能么?”
林墨宸眸间含笑,却是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自己也顺势坐了下来,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立马爬起来,缩在一角,恶狠狠地瞪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对女人,我还没有用强的癖好。”
林墨宸说着伸手解开腰带,宽大的外袍被他随手搭在架子上,只穿着贴身中衣,衣襟半开,露出精壮的胸膛,让人想入非非。
许欢颜眨了眨眼,怪叫一声,躲得更远了。
“林墨宸,你个流氓!”
虽是这么说这,眼睛却还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胸膛,也没有脸红心跳,反而一派坦然,那声叫骂就显得矫情了。
林墨宸微一挑眉,嘴角微微抽搐。
“这里没外人,你就别演戏了。”
“呵,这也被你发现了?”
“你本就是流氓,怎么可能害羞?”
“。。”
她瞪他一眼,拉起被子裹着自己,果断睡觉。
林墨宸凑了上去,戳了戳她的脸,似乎不管怎么清瘦,脸上总是肥肥的,软软的,捏起来手感极好。
“别太过分!”许欢颜拍开他的手,扭动身体,将被子全裹在身上,像个蚕茧,只露出个脑袋,恶狠狠地瞪着他。
林墨宸泰然自若地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手搭在她腰上,将她搂得离自己更紧些,“又不是第一次,你怕什么?”
“去你大爷的。”说话的气流喷在脖子上,很是难受,许欢颜磨牙,将他推开,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折腾了许久,她已经没力气和他吵,打了几个哈切就睡了,却不像以前那样会揪着他的衣服,而是缩成一团,眉头深锁,似是梦呓,又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十分不安。
林墨宸指尖滑过她的额心,眸间滑过一丝冷芒,终是叹了口气,俯身吻了吻她眉心,“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等到她呼吸平稳了,他才起身,披着外袍走出了房间,帷幔飘扬,月光从窗里洒下,一地银辉,甚是惨淡。
许欢颜睁开眼,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敏锐地发觉黑暗中有另一个声音传来。
她微怔,认出这人竟是箫仁剑。
他怎么会在这?
燕流光都没有找到这地方,凭箫仁剑的本事是不可能找得过来的,原因呼之欲出,许欢颜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原来她竟然一直都被这两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咬着牙,蹑手蹑脚地爬下床,窗户的缝隙中,看不清两人的脸,可身形太熟悉,一眼就能认出,将最后的侥幸都解决了,她果真是个傻子,被人当猴耍了这么长时间,竟然都没能察觉,果真应了半夏说的那些话,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那种蠢货。
她抹了抹眼睛,又爬回了床上,头蒙着被子,将眼泪硬生生地逼了回去,强迫自己又睡过去了,朦胧中,被子被人拉开,脸上滑过微凉的触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来人是谁,可她紧紧闭着眼,不想看到这人。
一整夜,都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中沉浮,一时是半夏坚毅冷峻的脸,一会又是潘灏天波光潋滟的眸,还有林墨宸静海沉碧似的眉目,他们齐齐站在她面前,异口同声地逼她给出明确的答案,她睡得极不安稳,终是在巨大的惶恐之中惊醒,她愣愣地瞪着双眼,早已经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