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珩收到文瑾之密信之后,当即便派了五十万大军增援身在富县的吴王,命他领兵直捣南疆皇城而去。
就这样,尉迟骏刚刚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回到王府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这边已经来人禀报,有敌情。
来人禀报,北定的五十万大军已经直直南下,目前已经距离皇城不足百里。
尉迟骏气急败坏的在府中乱砸一通出了口气,这才赶紧召集人马,准备迎敌。
尉迟骏此举,传到了凤竹等人耳中,更加确定杀害凤盈的凶手便是他了。
因此,为了给凤盈与她腹中孩子报仇,凤竹与花眠自动请缨,姐妹二人连夜追上了北定大军。跟在吴王身边,誓要摘下尉迟骏的狗头,用来祭奠凤盈与未出世的孩子在天之灵。
这一次,北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且还有凤竹这位控尸师随行。一路上南疆的城镇均被插上北定军旗,并未伤害百姓,付珩得所有百姓拥戴,一时军心大振!
付珩得了民心,尉迟骏自然就失了民心。
还未等到北定大军到达皇城,皇城内的百姓就已经自发将城楼上的南疆军旗换成了北定军旗。当然,并不是兵不能抵众。
况且,那些个南疆的士兵们,心中也早已恨毒了从来不顾忌他们性命的尉迟骏。巴不得北定的军队早日到来,因此也就半推半就的,根本没怎么与百姓相斗争,就换上了北定的军旗。
好不容易集结了寥寥几万兵马的尉迟骏,在看到城楼上高高飘扬的北定军旗时,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硬生生的气的头顶冒烟。
也正是因为城楼上与城楼下的士兵的半推半就,吴王带着五十万兵马,不到半个时辰便攻破了皇城大门,带着士气激昂的北定大军,直直的打向了晋王府。
一路上,缴械投降者,不杀;
无辜百姓,不杀;
因此,这一路上是出奇的顺畅啊!甚至,还有放下手中兵器,又即刻捡了起来,高喊着要杀死尉迟骏这个叛逆狗贼的人,随着北定大军一起杀向了晋王府。
彼时的尉迟骏才慌了手脚,因为他发现,不止这些士兵们不听他指挥。最要紧的是,他体内的内力正在一点点流失,四肢无力,想要动一下比登天还难!
听着不远处高喊着“杀死尉迟骏叛逆狗贼”的叫喊声,他除了恼羞成怒的憋红了脸,其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瘫倒在原地,等着吴王到来。
“尉迟骏,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吴王等人到达晋王府,看见尉迟骏不逃不应战,只倒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的瞪着他们,吴王不禁拔出长剑,指着他面色冷冽的问道。
“哼,事到如今,我还能耍什么花招?今日我尉迟骏被人所害,落在你们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啰嗦什么?!”
尉迟骏自嘲的勾了勾唇,冷笑道。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本王是不想看见你多活一秒的,不过……你也别着急,你今日是死不了的。”
吴王冷哼一声,摆了摆手冲着身后吩咐道,“去,将他给我捆绑起来,带回京城,等皇上处置!”
“等等!”
凤竹突然出声制止道。
“怎么了,凤姑娘,可有什么问题?”
吴王不解凤竹此举究竟有何用意,皱眉问道。
“他这副模样,倒像是中了淬情术。”
“淬情术?”
不止吴王不解,就连尉迟骏本人也紧紧皱着眉头,等待凤竹解答。
“不错,这种狠毒法术乃是先祖为了证明自己对所爱之人的真心而造。据闻,便是心有爱慕的二人,只要一旦被下了淬情术,那么只要一方死了,另外一方也别想独活。”
说着,凤竹好心情的笑了笑,蹲下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尉迟骏,“尉迟骏,原本我还在想着要将你全身的肉一道道割下来,做个满汉全席好呢,还是拿去喂狗好。没想到,盈盈竟有先见之明,知道你不怀好意,对她不是真心的,便提前用了这种法子,死死地将你锁在她的身边。”
凤竹仰起头痛快的大笑起来,却是不由得笑出了眼泪,“尉迟骏,你没有想到吧!你如此狠毒的杀害了自己的妻儿,最后也是死在了你自己的手中!哈哈哈哈……”
随着凤竹的大笑声,众人只见尉迟骏的身体一点点的在融化。在他自己震惊恐惧的眼神中,他整个人最后终于烟消云散了。
眼前这一幕,令众人久久的不能回过神来。
凤竹转过身子,紧紧地握着花眠的手,双眼热泪盈眶,嘴里不停地激动地说道,“妹妹,盈盈真是聪明。这下,她与小侄儿在天之灵,也终于可以安息了!”
“嗯。”
满眼闪烁着泪花的花眠也点点头,用力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名。
这时,才有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告诉凤竹说,上次追杀她的事情,并非是凤盈所为。而是尉迟骏背着凤盈给他们下的命令,还不准他们告诉凤盈。
而且,尉迟晨与南宫进忽然中邪之事,也是因为尉迟骏逼着凤盈用换血咒所为。
将被关押在皇宫地牢里的尉迟晨的儿子们的血融在一起,又用凤盈的血作为引子,只要用剑刺伤或是打赏几名皇子任意一人,从而引发千里之外的尉迟晨,受到如此同样的折磨。
至于南宫进,便是离开之前,被已经让凤盈控制的尉迟晨,灌下的那杯酒有问题。因为已经沾上了尉迟晨的唾沫,自然就牵扯到了南宫进身上。
凤竹与花眠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