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玲这一番话说得狠了。
完全就是顺着何梯炎的话音往下说,把他往水深火热的火坑里面推。他说他可以跟和罗老板去汇报这个事情,本来根本就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他现在到罗老板面前汇报事情,罗老板根本就不听,根本就不见他,他要是敢去汇报,罗老板直接就会把他批评惩罚一顿,因为罗老板专门交代过,所有的旧物收购,以及所有时光陈列区的事宜,全部由二少爷和月龄来负责,任何人不得插手,任何人不得去管或者处理这一块儿的事宜。
而他何管事敢这样去收购旧物,就等于是在逆反罗老板的意见,逆反罗老板的命令,他根本就是在找死。
再说了,这三样破旧的东西在他看来,根本也是一文不值的,那把木梳还给两文钱,他觉得给一文钱都都不值,他怎么可能会给钱?
他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想让这几个人起哄,不过是想激月灵下不来台,然后没办法拿银子去,堵这几个人的嘴巴,或者把事情办砸。
这样他就能把月灵搬到,踢下来,可是没有想到月灵这么精明,他一下子就把这几样东西的年限和价格,给估出来过这么低的价格,根本就不上钩。
反而现在又把钩子给推回来,试图让这几个人来勾他。
简直是岂有此理。
可是何梯炎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把月灵怎么样。
更不愿意在这几个人面前,推翻自己的说法,说自己做不了主。
毕竟他前面有话放在那里,他可不不愿意这样把自己的面子抹下去。因此,他还是推诿的说道,“几位,是这样,罗老板说过所有的事宜,任何人不得插手的,我可以去汇报,但是我还是不能插手,你们那就具体看,能值多少钱卖多少钱?
这的确不是我能插手的事情,也不是我能管你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去来收购你们的这些旧物,如果我收购了,就是在违背老板的意愿,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所以虽然我觉得你们这三样的东西,还是值点钱的,但是我没有那个权限,不能帮你们,也不能给你们钱,很抱歉。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你们找月灵协商看看,能不能让他多给你们一点钱吧!”
何梯炎一看情势不对,直接就要开溜,他脚步还没有迈出去,立刻就被三四个人拦住了他,月灵也叫住了他。
月玲心里冷冷的一笑,面上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何管事,你急着走做什么?其实他们几个人来这里换旧物,虽然我这里给不了钱,你也听老板的话,不插手管理这样的事情。
可是听你刚才说的,显然觉得这几样东西是值钱的事。你何不自己买了自己拿来留念呢,毕竟旧物他都有收藏价值,也有一定的留念价值不是吗?”
什么?
让他花钱把这三样东西买下来,然后自己拿来留念?
怎么可能,他脑子长坑了也不会去这样做。
何梯炎立刻明白月灵是在拿话套他。可是那三四个人却不这样想啊。
也不往这方面想啊,反正月灵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他不会给钱。
这三样东西是不值钱的。
而这三四个人他们心里也清楚,月玲说的是对的。
就月灵的样子,他们就算是再费劲口舌,也得不到钱。
人都是一样,一开始就表明了立场,还很透彻的说明了事实,对方就不好再继续纠缠,因为很明白,就算继续纠缠,也得不到好。
还不如不白费力气。
而何梯炎就不一样了,一开始就表示出了对他们的东西的兴趣,觉得很有价值。
这3个人当然是想,有钱能拿,就拿钱呀。
所以听月玲这么一说,瞬间觉得是个办法,立刻就围住了何梯炎,不让他走,就让他给估价。
三个人纷纷说到,“何管事,你看你身份这么高,这么有地位,到老板面前肯定能很吃得开,就算老板那里不好说,你不是也喜欢这些旧物吗?
我们这几样东西,虽然年限并不是很长,但是他可以继续收藏呀,再收藏个10年8年,肯定比现在更有价值呀,对不对?
何管事,你看你这么有品位,在这商行一定也是有很高的资历,工钱什么的肯定也很多,对不对?
肯定也不在乎那几个小钱。
可是小的几个人家里面就是很等着钱用过呀,您就帮帮我们吧,帮帮我们吧,就将东西给收了,一来您可以纪念留念,二来还能帮到我们,我们一定回家给你烧香,替你祈福,感谢你。”
何梯炎听的嘴角直抽抽,他哪里需要他们烧香给他祈福,他怎么可能去花钱把这三样不值钱的东西收下来,然后去供奉,然后去留念,然后去珍藏呢!
这不值钱的玩意儿,他才不要花钱花银子呢,他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而是工钱一点一点积累的。
他刚要说什么婉拒的话,月灵又开口说话了。
“何管事你一向心善。作为管事肯定是说话算话的,就像您刚才说了,这几个人的物品价值,跟昨天的瓷碗和丝帕的价值差异太大了,而且你也说他们三样的东西,跟昨天那两样物品的三两银子应该是差不多的。
这都是刚才您说过的话,既然这样,不如您就把它给买了呗,一人给三两银子,他们3个人也高兴,你也不超所值了买到了可以收藏的东西,对不对?毕竟帮人是无价的嘛。”
让他自己出腰包,花钱买了这三样东西不说,还要让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