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寅成回到别墅,只觉得一阵阵脱力。
他转身进门,开灯,却看到宋灵雨趴在餐桌上,像是在等他回来。
皇甫寅成一阵温暖,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而长久戏中缺失的一块,像是正在弥合起来。
那是“爱”么?
他也不知道答案。
宋灵雨忽然醒来,转身见皇甫寅成看着自己,揉揉眼睛道:“你回来啦!刚才你给我发的信息让我好不安,所以我就趴在这里等你,想不到你还没回来我就睡着了……我真是没用。哎呀,你哭啦!”
皇甫寅成的眼里的确有泪水,他不知道这是因为悲伤,还是因为感激留下的泪。
他忽然紧紧的抱着宋灵雨,宋灵雨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拍着他的背道:“怎么啦?怎么啦?”
皇甫寅成自然没法和她说变异的志愿者的故事,也没办法和她说,刚才他去志愿者前妻家的时候,她们家的灯一直亮着,像是在为那个迷失的人导航一样。他编了一个理由告知了志愿者的离去,然后给了她们一笔钱,志愿者的前妻说:“刚才他叫门的时候我就感觉他会出事,只是我害怕他喝醉了来打我们娘俩,所以没给他开门。你要是能联系他,就跟他说,要是能够改好,这里依然是他的家。”
皇甫寅成一直都不知道“家”代表什么,此时却忽然有了感慨。
其实所谓的家,不是一个建筑,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那不就是“家”么?
皇甫寅成抱着宋灵雨,吸着鼻子道:“我今晚好累,能不能就这么抱着你睡觉呢?”
宋灵雨心里一惊,锤着他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皇甫寅成却不回答,揽腰将她抱起来。
宋灵雨只觉身体酥软,身为剑道部主将的力量,完全用不上。
皇甫寅成抱着她,走上楼梯,进了客房,却没有开灯。
这般的静谧之间,宋灵雨能够听到他和自己的呼吸声,同时能够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皇甫寅成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深情的看着她。
客体的灯光匀了一部分进入房间之中,她心跳的看着他,感觉他像是一个缺爱的孩子一般。
皇甫寅成的手伸过来,宋灵雨的身子本能的一动。
他的脸离她更近,宋灵雨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样应对他这般突然的温柔。
但是他却只是拉起她的被子,温柔的给她盖好,在她的额头轻轻点了一下,温柔的说道:“晚安了,宋灵雨!”
说着起身,轻轻的合上房门。
宋灵雨紧张的心理这才得到放松,她一面暗骂自己想多了,一面却对皇甫寅成有些失望。
如果她面前有一张镜子的话,一定能够看到自己红得像苹果的脸。
而与她的脸一样红的,还有在门外的皇甫寅成。
皇甫寅成抱起宋灵雨,本来只是临时起意,原本想着她会剧烈挣扎,然后两人吵吵一番。却完全料不到她却是无限的温柔,倒是搞得自己不好意思起来,而将宋灵雨放在床上的时候,他出于本能的欲念差点完全占据他的脑袋,稍以慌神便会踏出越往雷池的一部。
他慌忙开始在心里念心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如是念了三遍之后,方才压制住自己的欲念,轻轻的点了宋灵雨的额头之后,几乎是逃跑一般的走出房间。
站在门口,心还是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想走,舍不得,想再进去,又不知道该则么办……皇甫寅成便在这般矛盾之中踌躇了五分钟的时间,无奈的拖着步子走回自己的房间。
这一觉,直到中午才醒来。
他本能般的去看宋灵雨,宋灵雨却早就跑学校去了,他便只好穿好西装去上班。
公司内气氛严肃,见到他来,助理小张马上跑过来,低声说道:“董事长来了,在您的办公室,叫你马上去见他!”
皇甫寅成这才猜知道这严肃的源头,他疾走进入办公室,见他的父亲正坐在办公桌前,与从未见过的人谈话。他在一旁静立,直到父亲谈完,他才对父亲打招呼。
他的父亲皇甫宏看了他一眼,对那人笑道:“这就是犬子皇甫寅成。”
那人站起来,与皇甫寅成握手,那人握手的力度相当大,而且非常热情。皇甫寅成从他握手的力度,猜测他可能的身份,那人精明非常,见皇甫寅成的眼神变化,立刻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人笑道:“小伙子,你能猜出我的身份的话,我就确实认为你父亲说你聪明的话不是吹牛。”
皇甫寅成转头看了一眼皇甫宏,皇甫宏点点头。皇甫寅成方才说道,“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是一位职业军人。您的手掌拇指、食指与中指有深厚的茧子,您或许是一位在前线的炮兵,而您的牙齿上有烟垢,眼睛充血,表明您经常熬夜,所以应该是一位出身炮兵的将领。而您身上最明显的……”
那人拍手笑道:“你猜的不错,继续吧。”
皇甫寅成道:“您的右边脸上又一颗月牙形的伤痕,我的父亲曾经对我说过,在对越反击战期间,他一个班的战友中有一位,曾经右脸受过炮伤。假如我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我父亲的战友,武不凡伯伯。”
那人发出爽朗的笑声,举着大拇指道:“皇甫宏,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