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听说，有人见着你吸人血，这是真是假？”
“是真的。那次我受伤逃入巷口，谁知道那个时候还会有人经过，她本是好意救我，我却没忍住下了口，不过只有一口我就停了下来。而那个人如今是我的妻子，如果您不信可以亲自去问她。”
“等一下。”路过忍不住插嘴，“你是将她变成吸血鬼娶得她，还是她如今仍旧是人类？”
“她……如今仍是人类。”
“这可真够胆大的。”路过耸耸肩，表示不再说话。乔木又继续道：“那你这些年的暴政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传言。”
路阳苦笑了一下：“坊间传闻而已。如果您真的要相信我也没办法。这几年有人故意散播我的谣言，大多就是这些负面的，但其实只要你深入调查就会发现那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因为这件事情多次遭到了上方的检查，我也多次想要找到谣言的来源，可是却始终毫无头绪。不过请您相信，我做人问心无愧。虽然偶有官场的应酬，但绝对没有害过一个人类。”
“这么说来，倒是我误会你了。”
“不敢，只要您明白就好。”
“那你说说看，是想要我们帮什么忙，我们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路阳面露难色：“您觉得我会让您帮什么忙？”
“我怎么会知道。”
“哎，当初我为什么不愿意开口，就是因为我所求并不是为了人民，而是为了自己。”
“说来听听。”
“您可知最近的一个传说。传说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地方，埋藏着几千年前女巫的法咒，可以实现找到它的人最渴望的事情。我想，变成人类。”
“因为你的妻子？”
“嗯。”路阳点点头，“我想和她一起过普通人类的日子，想和她有个孩子。想和她一起变老……我身为吸血鬼，拥有长久的寿命却无法暴露在阳光之下，可她却异常的热爱阳光。我多么想牵着她的手沐浴在阳光之下，只要有一次，也就够了。所以我费尽心力想要追寻这个法咒的下落，也算是我的一些执念了。”
“为什么找我们帮忙？”
“因为以您的身份找到它比较容易。”
“那为什么当我提到我们只在这里呆一个月的时候你就犹豫了。你觉得我们一个月找不到？”
“不是，而是这法咒需得闰年闰月闰时开启才有用。”
“闰年闰月闰时，三年一闰，如今到闰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但你未必不可留到那时候再打开。”
路阳摇头：“必须在那个地点打开，那个地点不是我一介吸血鬼能进入的，所以其实我想的是最终让你们带我的妻子进去打开它。我确信她想要的和我一般。”
“你倒是信任她。”
“枕边人若是也不相信，还能相信谁呢……”
乔木听着瞥了路过一眼，然后默默的没有说话。
“我该说的都说了，帮不帮就听你们一句话了。”
“帮。”一字出口，路过吃惊，路阳兴奋。
“还是不帮呢？”乔木卖关子的功力看来见长。路过忍着想要揍他一顿的冲动对路阳笑道：“不如，您先回，容我们想想吧。”
“好的，好的。那我先走了，希望我能得到想要的回答。”路阳也不迟疑，转身就走，仿佛身后的他们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又送走一个。喂，你在想什么呢？”路过捅了捅乔木，凑近问着。
“他，不正常。”
“早看出来了。他体内就像是有两个人似的，人类称这个叫做什么来着，对了，精神分裂症。吸血鬼也有这症？”
乔木白了她一眼：“他着了魔气，意志不坚，恐怕会坠入魔道。”
“可是，他不是说是为了他妻子……”
“你可听说他有妻子？”
“什么意思？”
“他的妻子在几年前就失踪了，坊间传说是被他吸干了血。”
“不是吧。”路过感到背后发凉，明明看上去这么爱他妻子的人竟然……
“所以，我们不要帮他是不是？”
乔木缓缓点头。
路过长出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还有最后一个呢？他什么时候来？”
“他不会来。”
“啊？”
“我们去拜访他。”
第二日，他们寻到了凌家古宅。
凌家古宅是一栋中西合璧的别苑，位于郊外的一片野地，颇有种鬼屋的即视感。
还没等他们靠近，那道锈迹斑斑的铁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似乎是被风吹的，又好像是有人在拉动，总之感觉诡异极了。
“这里……真的有人吗？”路过看着眼前破败的景象，抓着乔木的手不禁收紧。
“怕的话可以躲在我身后。”乔木淡淡说完，大步走了进去。
“哎，你等等我！”路过大叫着跟上，一踏进铁门就听见咔嚓一声树枝折断的清脆声响。
“啊！”路过连忙跑过去抓住乔木的手臂，“你不许丢下我！”
“你竟然会怕这个？”看到路过这个样子，乔木多少有些无奈。
“很奇怪吗？女生都怕这个，我也是女生好不好！”
“没看出来。”
“你……我现在不跟你一般计较。等回去……”
“是谁……”
一个鬼片里常见的恐怖声音就这么从他们的头顶传来，惹的路过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这是要闹哪样啊！”
“装神弄鬼。有这个声音才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