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骨对修士确实重要,一旦被锁便法力尽失,即使能挣脱开来,于以后修行也会有所损伤。文岚更狠,欲毁去白
朦朦的琵琶骨,让她修为尽毁。文岚语气狠绝,白朦朦即使心里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在二人面前露怯,还是不由得轻颤了
颤身体,锁链紧挨着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哗哗哗作响,文岚听见白朦朦这边的动静,嘴角几乎咧到耳际。
“不可,白朦朦虽然是一只妖,但穿透琵琶骨,毁人修行这等事乃修真大忌,只有魔修才会做出这种下作之事,你
勿要再提。”
“可是……”文岚万万没想到孟泊会反驳她,不甘心的继续劝道。
回答文岚的是孟泊否定的沉默,文岚只好作罢,她暗暗掐紧手心,嘴上道:“师兄仁厚我是知道的,既然如此,还
请师兄看牢这妖孽,必要时不要手下留情。”
“师妹放心。”
“师兄我很快就要出征了,这一次一定会斩草除根的,我待会还要去向师,孟掌门告辞,你和我一同去吧。”
“师傅正在闭关,师妹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你的心意我会替你转告他老人家的。”提到孟泊的师傅,孟泊眉毛微
不可察的抖了一下,文岚全心全意信赖他没有发觉,自从看清孟泊这个变脸怪后,白朦朦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不知为何心中起了一丝疑惑。
“那就有劳师兄了,师兄保重。”
“保重。”
文岚离开时,朝白朦朦的方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白朦朦仿佛在她上面看到了万千的冤魂与厚重得压不过气
的怨念,白朦朦晃了晃脑袋,欲再看个仔细,人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征战,什么征战?”
“你无须知道。”
孟泊声音没有丝毫起伏,转过身盘膝而坐,对着水池里的竹筒念起咒文。白朦朦虚弱至极,见他开始对管狐们念咒
,提起精神扯着喉咙喊起来,试图扰乱他诵读的声音,奈何孟泊如同耳聋了一般动都不动一下,像一座石雕呆坐不动。
白朦朦本就有伤在身,喊了一会,内里的脾脏又开始闹腾了,剧痛排山倒海似的覆灭所有的感官,她还想要挣扎,
忽然看到孟泊念了那么久的经文,竹筒上除了一层薄薄的紫光居然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奇怪,这时刺骨的疼痛传来,她
痛不欲生,小脸煞白,眼睛失去了焦距,接着世界一暗又昏死了。
在另一边的四藤基地,白朦朦连同着一起出去的人彻夜未归,又未有信息传来,骆昕祁只等到了天黑就走进了传送
法阵,到了小基地见一群人被困在结界里,精神颓靡,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得到白朦朦被抓的消息。
“我要文岚所有的消息。”骆昕祁阴沉着脸下了指示,不久就收到文岚以除妖灭魔之名勾结各方势力,招兵买马的
消息。
白朦朦被困在灵山的之中,醒了晕,晕了醒,每次醒来都要受孟泊一通折磨,身上已是遍体鳞伤,然而始终,孟泊
留了她一条命,白朦朦知道那是为了他口中的大管狐。
那种撕心裂肺,震裂魂魄的痛让白朦朦每次都恨不得当场死去,比之当初文岚用野云弓射她剥皮削肉的疼不知强烈
多少倍,也不知一个看着光明正大的修仙世家哪来那么多阴毒的刑罚。
在这一刻,白朦朦无比的怀念起温笑游来,他闭关已经三个月了,不知自己还能不能等到他出关的那一天。
不行,不能死,管狐们都在孟泊那个小人手上,如果她就这么死了,那群小家伙怎么办,到现在她都没弄清楚孟泊
究竟要管狐做什么。
白朦朦咬紧唇瓣,身体内忽的涌出一股灵力,捆着她的锁链突然绷紧,然而随着白朦朦身上的灵力流转,身后的柱
子也发出强光,将白朦朦的力量一点不剩的吸收进去,灵力如泥牛入海,像个无底洞一样,白朦朦力气一泄,锁链哗啦
啦的落回原位。
“想不到你这个时候还能调转起灵力。”
门吱呀一声推了开来,孟泊站在门边好整以暇的看着白朦朦,语气微讽,他施施然走过白朦朦身旁,看也不看她一
眼,与其擦身而过时,白朦朦耳尖的听到一声不满的细语:“果然是那个贱人的女儿。”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贱人!”白朦朦瞪大杏目,几乎要把孟泊瞪穿。
孟泊不理,顾我的埋头观察起那些竹筒,依恋数日,他仍没在这里找到传说中的管狐,而且无论他如何施法,都没
有一只管狐响应他。
果然不是嫡系就不行!孟泊恨恨的闭起眼睛。
“做了那么多天,你都是做白工,你师父呢,掌门呢,怎么不现身!”白朦朦讥讽道,“还是你做的这些都是瞒着
上面的人的,专走旁门左道?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飞升,作为一个修士,你千方百计的谋算一只妖精不觉得可耻吗,
出了你这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真是孟家的耻辱。”
“你在说什么笑话。”孟泊的声音冷如冰铁,那么多日来他第一次回应白朦朦的各种试探和咒骂,他视线终于舍得
离开那些竹筒,眼神里翻滚着无边的恨意,这种眼神白朦朦并不陌生,每次孟泊研究管狐失败都会用这种眼神看她,然
后下一秒就是非人的折磨,她都快要被孟泊的剑捅成筛子了。
“我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