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霖摆手,笑眯眯地说:“我说要拿来送我四妹的,他二话没说就割爱了……他是个不通音律的,这玉笛落在他手里反倒糟蹋了。”
她其实也不大懂……但听出二哥口中的他怕是与二哥要好之人,也没再推迟就收了下来。
华槿又问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趣事,他都十分耐心的答了,还告诉她,“此次最大的收获就是去浙江杭州府观了天下第一潮,‘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东坡居士这话果然一点不假!潮涌还未开始就能听见惊涛拍岸、巨浪翻滚如雷霆忽至一般的声音,等到潮涌时,数丈高的山石都被淹没了去,若不是我早得了信,知道要潮涌了,还不知道要被吓到如何呢……”
华槿前世倒是听他说过一回,说得时候也是这么澎湃激昂,激动万分,她甚至都能想象出那澎湃壮观的景象来,当时只觉得十分羡慕二哥,暗暗可惜自己身为女儿身,不能前去杭州府观潮。
此刻她除了羡慕之外,更添了几分向往……甚至去观潮的冲动。
不过这几年家里会发生很多事,她怕是没有机会去那里了,等她设法将家中祸事一一化解了去,她一定要去杭州府观一次潮。
华霖又问她过得好不好,可有人与她为难,她说好,不曾,他又问起她的绣艺,华槿却三言两语糊弄了过去,这么多年,她什么都学得不错,唯独绣艺仍然十分平庸。
又跟他说了一会儿话,赋春就回来了,说祖母已经在房里等他了。
华霖便笑着跟她告辞,拿着送给众姐妹的礼,先回了松鸣院梳洗,再去拜见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