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夜,随着各处的火势被扑灭,淮南军大营终于稳定下来,很多淮南兵都是穿着单衣匆匆出来,忙活起来倒没有感觉怎么样,一停下来就浑身打起哆嗦来,一身的汗水让寒风这么一吹,估计大多数人都会感冒。
“报告少将军,纪灵将军,我们这次除了营帐被烧坏了一些,没有什么人员伤亡和其他损失”
一位淮南军副将冲入中军大帐向袁耀等人报告着,让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纪灵有些疑惑地说道:
“我看他们俱是骑兵,且有数百之数,没听说过那范统麾下有这支骑兵队伍,难道是有其他势力也插手了古城战事不成?”
袁耀听了纪灵这么说,顿时愣了一下,他原来调查过,这范统跟曹操的关系极为不一般,难道那些突然出现的骑兵是曹操派来的,不过曹操的骑兵好像不是这样的,几个月前他在许都见到过,曹操的骑兵全都是骑的高头大马,而这群骑兵骑的都是匈奴矮马。
“这种骑着匈奴马的骑兵我在并州曾经见过,难道他们是那吕布派来的?”
雷薄以前曾经在北地呆过见多识广,不过他刚开口就遭到其他的人质疑,吕布此时正跟咱们的主公袁术是同盟关系,怎么会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
摇了摇自己的头,袁耀也在心中排除了这群骑兵是吕布手下的可能,纪灵刚想就这次的事件提出些应对方案,就听得外面又变得热闹起来!
“又怎么了?”
纪灵恼怒地第一个冲出帅帐,只见淮南军大营的外围又被袭击了,袭击者依然还是那一支身份不明,来历不明的骑兵,这些骑兵还是跟刚才一样,手中只拿着火把,在营帐外围四处投掷放火。
因为这次淮南军准备的很充足,这些骑兵此次的偷袭没有奏效,很多骑兵离得很远才扔出去火把,也因为距离较远,没有多少火把能够被扔在淮南军的营帐上,将营帐引燃。
“这些骑兵可真够贼的,离得那么远,不与咱们短兵相接,只是远远地扔火把想将咱们的营帐引燃,一看到咱们冲过去就立即拨马离开,一看咱们不冲过去,就在靠近些将火把扔来,真是阴魂不散”
气愤地张口大骂了几句,淮南军今日值夜的将军张勋此刻正手忙脚乱地指挥同样值夜的手下们对这些骑兵进行驱逐,一阵阵呐喊声不仅将这些骑兵吓得连连脱却,也将那些刚刚回到营帐,准备休息的其他淮南兵吓得冲出了营帐,他们一个个惊魂未定,生怕自己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
“这里走水了,快来啊!”
“还有这里,快泼水快泼水!”
又是好一阵人声鼎沸过后,淮南大营终于又安静下来,可是没等安静半个时辰,那一群骑兵又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扔了火把就逃!
“这群可恶的骑兵,还没完没了了!”
在原地跳着脚,张勋又是破口大骂了一通才解了心中之恨,这次他决定了,一定要叮嘱手下张大眼睛注意观察,这些骑兵今晚看来就是他们杠上啦!
知道这群骑兵很有可能还来,张勋前往中军帅帐,请求主将纪灵增加值夜士兵的数量,并且在大营的外围放置一些拒马,纪灵想了想很快答应了下来,只是拒马他们出兵时就没有准备,因为他们不认为范统会有骑兵,所以拒马他们必须现场制作,就算做好,那也得明天下午才能投入使用。
当张勋率领更多的值夜兵士注意敌方动向的时候,那群骑兵又来了几次,这几次还是跟原来一样,只是看到淮南大军防备更加森严,更加的缩手缩脚,很多骑兵甚至连火把都没扔出去就掉头逃跑,不过他们无论是攻来时,还是退却时,都会疯狂地大声喊叫。
“这一定是敌人的疲兵之计!”
那位身穿道服的年轻文士此时在淮南大营中也没有休息,自言自语地说着,与他一样心思的不在少数,纪灵,雷薄,陈兰袁耀都是这么想的,敌人一次次地派遣机动灵活的骑兵过来,并且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肯定是想闹的淮南大营今夜不得安宁,淮南兵将们个个疲于奔命。
“大家严防死守,注意力集中,如果那些骑兵三次以后还是这样,我们就可以休息了,因为这样说明那些骑兵就是做做样子,让我们无法好好休息,却根本没有攻击我们的打算!”
张勋得到了这一条将令,顿时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对方如此低劣的表演,骗不了这么多的观众,淮南诸将一个个都是有品位,有水平的将军,怎么会被这么一个小小的手段给搞懵。
果然不出淮南军的诸位将官们所料,那群奇怪的骑兵随后又来袭击了两次大营,虽然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但是每次都吵得淮南军大营不得安生,已经确定了这是“疲兵之计”。
“哼!区区疲兵之计,怎么能够影响到过我五万大军,大家不要留那么多人守夜了,都回去自己的营中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日一大早我们就开始大规模的进攻古城!我就不信小小的古城会有那么难啃!”
经历了桥蕤之死,袁耀此时也不再坚持等范统回来,再当着他的面将他基业夺来,而是放开手脚,准备在古城搞一场大规模的攻城战来,至于攻城战需得用人命来填这个事实,却被他自动忽略了,因为那些士兵的性命对于袁耀来说,根本不算得上什么,淮南过年时会家家哭声,那是他从来不会操心的事情。
“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