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袁涣这么迟疑一下的功夫,雷薄就已经进入了帅帐之中,他的建议到了嘴边上还是没有提出来,看着四周的淮南兵士向帅帐这里不断聚拢而来,袁涣已经可以想象会发生什么后果了。
“少将军,我已经把兵士都集中到了帅帐这里,在您的英明指挥下,区区几百骑兵定然奈何不了我们几万大军!”
雷薄刚进入帅帐,就看到袁耀站在那里气定神闲的样子,马上拍了一个大大的马屁,袁耀微微一笑负手而立,对于雷薄他还是很欣赏的,是近段时间父亲袁术手下蹿升最快的一员将领,跟陈兰几乎形影不离,据说父亲打算过段时间再提拔他们。
“陈兰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看到陈兰没有像平常一般在雷薄身边出现,袁耀有些奇怪的问道,雷薄连忙正色向他禀告道:
“陈兰今夜的职责是带兵看守大军粮草,他看到那些骑兵冲少将军这里来,专门让我过来带来他手下的一般兵士前来救援,并且托我给少将军带个话,粮仓重地他不能轻离,还请少将军宽恕他未有亲自前来救援之罪!”
听到陈兰今夜有那么重的职责还不惦记着自己的安危,袁耀心中震动了一下,对于雷薄和陈兰两人是越看越觉得喜欢,准备这次得胜回到寿春就在父亲面前大力赞扬两人的忠心赤胆。
“陈兰将军把一半兵士调过来保护我,他看守的粮仓那里不会人手不足吧”
袁耀有些担心地问道,雷薄摇头一笑,大刺刺地说道:
“不会的,陈兰武艺高强,带兵能力出众,就算只剩下一半的兵士,也能确保粮仓无事,且粮仓…”
可惜雷薄刚说到这里,一名淮南军传令兵急匆匆地冲进了营帐,一进来就向袁耀报告道:
“少将军,那伙骑兵没有再向帅帐冲过来,而是向粮仓那个方向去了!”
“不好!少将军请速速传令下去,全力保卫粮仓!恐陈兰一人难以阻挡,末将先去了!”
雷薄没等袁耀给自己下命令,就十万火急地冲了出去,袁耀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粮草是战争的根本所在,如果没有了粮草,别说淮南军有六万,就是有六十万也是无济于事…
“当!”
两员骑马武将迅速碰撞在一起,一杆长枪一支长戟在空中交击,在凌晨的冬夜闪出一片火花,只是这一个回合,守卫淮南军粮仓的陈兰就感觉到了太史慈与自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武力水平,死亡的气息笼罩着他,让他想起了那死去的桥蕤,神情顿时萎了。
“撤!”
这成了陈兰此时唯一的想法,也成了陈兰此时唯一的动作,看到自己的主将就这么突然逃跑了,守卫粮仓的淮南兵顿时也是战意全无,本来就被三百多飞龙骑虐杀的他们,很快就如同陈兰一样,走上了临战脱逃的道路。
几乎一瞬间平破开淮南军粮仓的防守,太史慈率领四百飞龙骑迅速地开始了这次的烧粮行动,五十名拿着火把的飞龙卫,成为了点火的源头,大家都拿出抹了灯油的火把来迅速引燃,很快几乎人手一个火把,这样让他们的烧粮速度加快了许多。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火借着风势,很快就变成冲天之势,粮草本就是易燃之物,被几百个火把一齐点燃,那还不烧的极为快速,看着远处一bō_bō的淮南兵向这里赶来,太史慈嘴角露出一个惬意的笑,大声呼喝着,指挥飞龙骑撤退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
无数的淮南兵来到粮仓这里,看到冲天而起的大火,只是大声地呼喊着,却一个个束手无策,火势太大了,除非有人能够将附近那条小河整条河的水一次性倒下去,不然根本就别想扑灭!
“粮草完了!”
此时在淮南军大营的前面方向,左边方向和右边方向,与前来夜袭的范统军战斗着的淮南兵将脑中都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如果粮草今夜全部被烧光,那他们这些人早上都要挨饿了,在寒冷的冬日,挨饿的感觉尤其难受,而且再从淮南运粮过来,最快也要三两天的时间,这段时间,让大家可怎么熬?
“啊!”
一声惨呼在淮南军大营前方的战斗场地中响起,粮仓那里的情况影响到了正与许褚激战的大将纪灵,趁着纪灵慢了半招的空隙,许褚一刀砍到了纪灵的右胳膊,得亏纪灵今日穿了一个护臂,不然整个右胳膊恐怕都要被许褚给砍掉!
“撤”
纪灵受了重伤,拔马转头就走,看到纪灵受伤,在纪灵身边的淮南兵士们顿时也慌了,这场战斗胜利的天平在这一刻倾斜,范统军士气大振,有其中比较机灵的竟然大声喊了起来:
“淮南军粮草全被烧了,大将军纪灵也死了!淮南军完了!”
“淮南军粮草被烧了,大将军纪灵死了,淮南军完了!淮南军完了!”
一阵阵整齐的大吼声从范统军的队伍中向四周扩散,这种攻心手段,也是范统平常要求练兵的管亥,陈到和廖化等人要加进去的,整齐的大吼声能够保证战场上所有的人听见,我方兵士听到必然士气大振,越战越勇,敌方士兵听到必然战意衰落,士气大跌。
当听到自家粮草被烧,大将被杀,饶是淮南军有六万之数,却也开始了恐慌,此时的他们忘记了双方悬殊的实力对比,满脑袋都是几个字:
“淮南军完了!”
整个淮南军的前线开始了不可逆转的溃败,无数的淮南兵放弃了战斗,转身就往大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