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这个时候,方陆还不明白,那么他这几十年的生意人就白做了,方果儿更是早在这何乔出现的一刹那就明白了因果,顿时气得俏脸发白,柳眉倒栽:
“何乔,你个无耻小人,我方果儿是绝不会给你这恶少做妾的!”
“嘿!我的糖果儿,你不要以为你们方家在征羌也算得上大族,对我这么强硬,跟我们何家比起来,你们方家就像是蚂蚁一样,最多是只大个的蚂蚁,而且我不信方家会因为你们这一支商贾家庭而与我们何家交恶!”
何乔虽然是恶少,智能却不低只高,只是没有用在正途上,而是用在了欺男霸女上,也就是他这么一句话,打碎了方果儿这少女心中的仰仗,看到女儿被何乔一句话噎得哑口无言,方陆作为一名父亲终于怒了,他想到这何乔平常的fēng_liú秉性和恶少作风,想到如果女儿给她做妾会受到怎么样的欺辱,第一次对这高高在上的何家大少怒目而视,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方陆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女儿嫁给你的!”
看到方陆这么硬气,何乔浑不在意,嘴角弯起轻蔑一笑:
“嘿!很好,那么我们就走着瞧,何三哥,嫂嫂和小侄子有我帮你照看呢,你就放心的砸吧,如果明天他们还出摊,可以继续砸,他们要是阻拦,除了糖果儿外,其他的都给我狠狠地打!”
“嘿嘿!何少,您就瞧好吧,我不止老婆儿子被这方家糖铺售卖的糖给害了,我的几个手下的家属也是一样,你们说是不是?”
听了何乔如此吩咐,何三心中大定,“嘿嘿”冷笑一声,一边说着一边对自己的几名手下问道,只见何三手下的几名泼皮连连点头:
“是啊,我娘吃了方家糖铺的麦芽糖,把仅剩下的两颗牙中的一颗给粘掉了,可怜我那老娘,就靠这两颗牙能吃点东西,就这样被这方家糖铺给害了!”
“恩恩,我儿子的舅舅的嫂子的表弟,吃了我儿子带过去的方家糖,拉肚子拉了半天了,非要找我讨个说法,我也只能来这里寻根问底了!”
几个泼皮纷纷胡说八道,看到此景,方陆顿时急了,方果儿也害怕了起来,这都是很明显的污蔑陷害,他们这些生意人最怕的也就是这个,正好儿子方实也从后院做好了糖送来,看到此景气愤无比,大声地呵斥道:
“你们这些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嘿嘿,在征羌我何家就是王法!”
何乔大声地回答着,此时正是晌午时分,街上没有几个人,更没有人来这方家糖铺看热闹,所以他说的话非常嚣张,不过也真是巧了,征羌范家的族长范秦之孙范经正好来方家铺子买糖,他今年十七岁多点,长得虽然一表人才,但是却喜欢整日闲逛,一进门就听到了何乔的这句话,顿时给他逗乐了:
“哈哈,我当是谁在这儿说笑话呢,原来是何家的大少何乔啊,你何家在征羌就是王法的话,把县令王潜大人置于何地哇?”
看到范经这小子用言语如此挤兑自己,何乔登时怒了,因为这范经平常就跟自己不对路,而且听他的从人说过,这范经好像也对方果儿有点意思,所以在这方果儿面前,他何乔可不能弱了面子,于是恶狠狠地说道:
“哪里滚出来的疯狗,见了爷就又吠又咬,左右给我上去将他打出去!”
听到何乔一上来就要吩咐手下跟自己动手,范经这小子顿时有了些热血沸腾,他从小就喜欢舞枪弄剑,苦练了几招剑法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所以爱在这征羌一带游侠江湖,听得有架可打,顿时乐得不行,抽出腰中长剑就跟何乔带来的几位护院家丁打了起来。
可是范经刚刚在酒楼饱餐了一顿,还喝了很多酒,这么一动起手来,突然感觉右下腹一阵绞痛,浑身的力气也好似一点也没有,一身的功夫使不出半点,顿时三两下就被何家的护院家丁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