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历来都是华夏最为重要的一个节日,无论在忙些什么,离家有多远,都要停下手中的活计回到家中与父母亲人团聚,然后大家一起守岁,辞旧迎新,除夕之夜来临之后,还有着诸多的禁忌,比如不能说诸如“死”,“杀”等不吉利的字眼,不能妄动刀兵等。
当夜幕伴随着飞雪降临的时候,远在郎陵的一千飞龙骑和两千强兵都将手中的刀剑入鞘,长矛裹刃,战斗已经在入夜前结束了,而且在这个除夕之夜,他们不认为还会有一场大战在等着他们。
领兵多年的太史慈所料不差,那傅彤与几位意欲投降的黄巾将官对于郎陵的接收果然并不顺利,郎陵此时的守将虽然不是龚都的死忠,却也是龚都的一位得力手下,在傅彤那里闻听龚都已死之后,他怕傅彤骗他没有选择投降,而是继续据城死守。
这就让大家都没了办法,已经是夜晚了,攻城肯定不行,而且今夜是除夕,再动刀兵就会犯了忌讳,古代的人是很迷信的,谁也不想新的一年厄运缠身,虽然大家当兵都是在刀口上讨生活,但是能活的话,是谁也不想死的。
实在无法,太史慈与管亥商量了一下,干脆暂且罢战回转平舆,等过了年再来,不过这可急坏了傅彤和那几位黄巾将官,要知道他们的家眷亲属可都在郎陵城中,若是那郎陵守将一怒之下,在过完年后将他们斩杀了,那可就太惨了。
“博红,我看那郎陵守将不会斩杀你们的家眷亲属的,他之所以拒城不降,无非是还看不清形势,此时龚都已死,刘辟也率部投降了我家主公,汝南黄巾已经步入穷途末路,只要他不想死的话,就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们只需要让他知道事实,给他一点时间思考”
太史慈面色沉静的说着,一开口就让傅彤等人放下心来,他想了想随即又拿出一块白绢,吩咐亲卫磨墨,挥笔在白绢上写起了一封招降信,并且将那招降信塞进了龚都头颅的嘴里。
“我们今日只需将这招降信与龚都的头颅交给他,他自然会慎重考虑,至于他会不会投降,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太史慈说话间,就策马向郎陵城门方向冲去,然后利用自己出神入化的奔射功夫,将那绑上龚都头颅的一支长箭射入了郎陵城的城门楼上,就算已经是夜晚且大雪纷飞亦是准头十足!
“太史威北真神射!”
傅彤有些崇拜地看着太史慈大声赞道,作为以前的朝廷县尉,他还是听说过一些关于太史慈善射之传闻的,不想今日一见,要比传闻中还要厉害一些,于是心中有个念头升起,并且促使他在太史慈打马回到众人这边后,直接在太史慈面前单膝跪地请求起来:
“威北将军真是大汉名将,傅彤有一不情之请,还请威北将军能够应允,彤愿弃县尉官职,为威北将军一马前卒!”
完全没想到这傅彤会来这么一出,不仅太史慈有点发愣,一边的管亥也有些拎不清,不过当傅彤再语气坚定地说第二遍的时候,太史慈终于反应过来,翻身下马将傅彤扶了起来:
“博红之意我以知晓,等此间战事结束,我会向禀明主公你的意思,若主公同意,我这里自无不可”
“谢将军!”
傅彤向太史慈又行了一礼,直看得一边的管亥有些羡慕起来,就算这傅彤的水平还不如廖化,太史慈如果能够收下他也会是一大助力…。
此时的平舆城县衙前院的大厅内,一场丰盛的晚宴已经接近尾声,眼看着就要到了凌晨时分,这些来自附近各县的官员武将都纷纷告辞离去,就算此时外面已经是雪花飘洒,只因为明日就是春节了,他们自然没有在这里过年的道理,范统让韩浩与刘辟招呼着众人离去,自己一人回到了在县衙后院的住所。
“新年就要到了么?”
范统坐在房中自言自语,在酒宴上的他不知觉间喝了不少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想念上一个时空的朋友亲人,也许是挂念着此时正在宋国兵寨,怀孕的妻子桐灵,刚刚成为他妾室的方果儿,但是这一切都不如那赤霄剑即将正式绑定带给他的信息震撼,因为所有的挂念极有可能在今夜之后一切化为虚无,“灵魂消散”压在他的心头上就像一座大山般,让他长叹一声非常无奈。
“主公,您没事儿吧?”
站在门口的廖化听到主公范统的叹气声有些担心地问道,在宴会上一直护卫范统的他还是感觉到了自己家主公状态的不正常,说是高兴吧,也不是高兴,说是不高兴吧,可脸上也时有微笑,而且喝起酒来就跟喝水一样。
知道自己不仅有妻儿小妾,还有一群对自己忠诚不已的部下在关心和拥戴着自己,范统有些欣慰的笑了,笑的却也有几分苦涩,若是自己真的灵魂消散,就这么ove了,他们会继续自己争霸天下的道路么?
妻子桐灵虽然是武将出身,巾帼不让须眉,但是毕竟是个女人,而且家世一般,也没有强大的家族势力为后援,是举不起自己的旗帜的,义弟高非虽然智力高绝,不过以他的性格,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且有些胆小,也是不能成事的。
“最大的可能是我的势力直接被孟德大兄全盘接收,这恐怕也是最合理的”
心中胡思乱想着,喝多了的范统双眼沉重,不过在睡倒在床榻上之前还是向廖化回了一句:
“元俭,我没事,有点喝高了,我睡了”
听到屋里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