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汝南谬赞了,贫道终南山张姜子,修道才三十载不到,可不敢妄称仙姑”
“终南山张姜子,这自己还真没听说过,貌似我只听说过,汉末三国时期有南华老仙,左慈,于吉等几位道家仙人”
听得张姜子回答,范统心中思索着,不过他又突然想起来,这几位被称为仙人的人物中,那左慈好像就在终南山隐居修道,这道姑张姜子也在终南山,不会是左慈的什么人吧。
既然想起来这茬,范统当然要满足自己的求知欲和好奇心,然后面带恭敬地问道:
“仙姑您在终南山修道,不知那左慈仙人您可认得?”
被范统的这句反问惊了一下,张姜子只是想了想就心中释然,然后不紧不慢地答道:
“范汝南也知我那左师的名号么,说起来也是,左师以前经常行走江湖,云游四方,听说范汝南早年时也任侠江湖,可能还与左师见过也说不定”
“是,范某早年间确实见过左慈仙人,只是不知仙姑之名,实在是孤陋寡闻惭愧之至”
范统继续客气,听得也是心中暗惊,心道修真就是修真,自己少年游侠江湖的事情她也知道,于是愈发的客气,那一口一个的“仙姑”更把张姜子说的心中愈发高兴,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些赞许,也想起了她师父左慈在终南山交代过自己,若是在中原有看得入眼的诸侯,就将那本奇书中的一部送与他结个善缘,于是又问道:
“此地是宛城北面,范汝南不在汝南守牧,怎地在深夜来到这地方?”
被张姜子这么一问,范统本来想敷衍过去,又想到这位可是左慈的徒弟,赤霄剑认证的“修真”,自己若是要给她留个好印象,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于是就简单扼要的将自己来的目的说了一下,却不想到让张姜子雷得不轻。
“我说子纹侄儿的独立气运怎么会大衰,他的将星也由中原欲向西北,原来一切的根由都在今夜,也正应在这位的身上,罢了罢了,不管怎么样,子纹和美鸯的气运是要比原来更和缓绵长了,这对于他们绝对是好事不是坏事,我已经帮了美鸯一次,干脆再帮他们一次,就把那奇书中的一部给这范公帅吧!”
张姜子心中思索着,面色不变地做出了决定,只见她也不知是用什么秘法,从怀中摸出了一本用布袋装着的竹简并递向了范统。
“仙姑,你这是?”
被张姜子突然拿出来的一本竹简惊了一下,范统心中却已经乐开了花:
“运气哇!运气呀!没想到我范统也遇到这种桥段啦,仙人赠书虽然老套了点,但特么的实用呀,咱也不要什么牛叉的书,《太平要术》,《遁甲天书》有木有,就算这俩没有,那《六丁六甲天书》也行啊,咱不挑的!”
果然,上天没有辜负范统的一腔渴望之情,张姜子微微一笑说道:
“此乃左师所著《遁甲天书》中的一卷,主要记载了遁术,范汝南若刻苦学习了,就会多些自保之力,而且其中一些浅显的部分也可以拿来教习麾下的士兵,只需练习个三两年,就能让他们行进如风且不易疲劳,不过高深的部分切记不要传人,否则不仅不会让那人学成,反而会废了那人,切记切记!”
“哈哈,多谢仙姑赠书!”
老实不客气地将装着《遁甲天书》的布袋接了过来,范统连连道谢,张姜子又是微微一笑,却又满含深意的说道:
“实不相瞒,那张绣是我侄儿,邹氏是我嫂嫂,请范汝南在这次征战中,不要相逼我那侄儿甚急,若是遇到我那嫂嫂,你就将她救下来吧,她是个可怜人,经过此事已经不能再在我侄儿张绣那里立足,以后你要对她好些,我走了…”
“仙子这么说,你,你是已故镇东将军张济的妹妹!”
被张姜子这句话弄得愣了一下,范统是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不过没等他说完,那张姜子就飘然远去了,只是瞬息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