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夫君,我们找到漾姐姐了,是在我们方家的一位远亲跟随范家商队前往荆州购买甘蔗的时候,在长沙的时候打听到的,她们一家在那里过得很不好,妾身已经派人去那里接他们一家人前来平舆了。”
方果儿一边说着一边甜甜的笑着,在平舆的时候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她也是感到非常惊喜呢,这是她由衷的为夫君范统高兴,因为在与夫君朝夕相处的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她深切体会到了夫君时不时会表现出来的那股落寂,特别是看到自己为父亲方陆,兄弟方实置办生辰礼品的时候,那股落寂尤为明显,所以方果儿在听范统说,姐姐范漾是嫁到颍川之后因为黄巾之乱而举家迁走的时候,暗地里派人四处打听,终于让她给打听到了。
“这,这,具体是什么情况,姐姐现在怎么样了,你快细细与我说来”
一把将方果儿复又拉回到了自己怀里问道,范统的神情看起来非常急切,一边的桐灵也凑了过来,轻轻拉住他的大手,用自己温柔如水的目光注视着他,耳朵却仔细听着方果儿的叙说,显然也是极为关心范漾这位大姑的现状。
“范漾姐姐与她的夫君,颍川杜家的杜袭杜郎君,在黄巾之乱的时候就避乱荆州,杜郎君素有贤名,被荆州牧刘表待为宾客,并且想要重用他,然而杜郎君早早看出刘表不会是个拨乱反正的主儿,只是一位稳重守成之辈,所以故意藏拙,离开襄阳前往长沙定居,被荆州人视为隐士高人”
方果儿坐在夫君范统的怀中,感受到夫君强而有力的心跳,于是轻声细语,心平气和的说着,桐灵与范统听了俱是嘴角一咧,范统摇了摇头:
“怪不得果儿说,姐姐一家人在长沙过的不好,摊上我这么一位有个性的姐夫,能过的好还真怪了呢”
对于所谓的隐士高人,范统自然是极为清楚的,他们既然拒绝当地政府或者朝廷的征召,不愿意为五斗米折腰,那么为了生活,必然是自己务农,经商也是可以的,但是读书人对经商是不屑的,所以务农的极多,也就是靠天吃饭了,最近一段时间,荆南四郡刚刚战乱之后又是天灾,他们真的务农的话,能生活的好才怪了咧!
“哈!夫君有所不知,那杜郎君是有大本事的,按理说就算不在刘表的手下做官也不会过的不好,然而最近两年,长沙郡粮食欠收,杜郎君让家仆在长沙经营的杜康酒坊不仅不挣钱,反而赔上了一大笔,是以日子才过的窘迫的”
方果儿甜笑着说道,这下子可把范统给惊到了,他挠了挠头问道:
“果儿你的意思是说,我那姐夫杜郎君,在长沙是经营酒坊的,而且经营的还是杜康酒,对了,那酒神杜康是我那姐夫的什么人?”
“夫君猜的不错,杜郎君正是那酒神杜康的后代子孙,那杜康酒的方子也是杜郎君祖传的”
方果儿回答着,却见范统兴奋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道:
“哈哈,我刚才还说要给果儿一个酿酒的方子,再为兵寨添上一个进项呢,没想到就找到咱们的姐姐和姐夫了,更没想到的是,姐夫正好还是酒神杜康的后代,姐夫家也是经营酒坊的,这真是太好了,等姐姐一家人来到平舆之后,酿酒的生意就让姐夫家以人力入股,咱们以技术入股,这件事就交给果儿你操持了!”
“恩!夫君好想法,果儿却没有想到呢”
方果儿虽然早早也就想到这茬了,但是为了照顾夫君范统的面子,没口子的又好好称赞了他一下,让范统只感觉一切是多么的美好,看到方果儿的俏脸近在眼前,那甜美的梨涡显现,忍不住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一下:
“果儿真棒!若不是果儿细心,怎么能够找到咱们姐姐呢”
看到夫君范统与方果儿关系处的那么好,方果儿甚至都涉足夫君马上就要上马的酿酒生意了,一边的桐灵心中忍不住有些吃醋着急起来,自己出身武将,本来还能帮助夫君领兵,然而自从怀孕之后就一直窝在这宋国兵寨好不寂寞,真想快点将腹中孩儿生下来,然后像以前那样,与夫君一齐驰骋疆场。
“哎呦!”
突然感觉腹中一阵疼痛,并且还向腰间放射,桐灵忍不住痛呼出声,这却把范统和方果儿吓了一跳,在看向桐灵的时候,发现桐灵已经双手掐腰,柳眉紧皱起来。
“姐姐,您这是怎么了?”
方果儿吓得连忙从范统的身上站起来,然后上前扶住了桐灵,而范统却坐在那里冷静思索起来,心中正在计算时日,很快就算出了结果,于是面色变得兴奋起来,站起身来说道:
“预产期就是这几天,看来阿桐你可能要生了”
“恩,夫君,快快去叫稳婆,看来妾身真的要生了”
对于范统的说法极为肯定,桐灵皱着眉头说道,她早就想着这一天到来了,哪里知道竟然那么巧,刚好就在今日,就应在此时了。
“姐姐,你痛得厉害么?”
方果儿扶着桐灵急切的问道,对于桐灵终于要生了,小丫头又是高兴又是羡慕,其中还夹杂着一点点的嫉妒,不过这点嫉妒很快就被桐灵的那阵阵呼痛声给打压的无影无踪,只为桐灵要承受如此的痛苦而心疼。
“对对对!叫稳婆,叫稳婆”
本来还算冷静的范统,也被桐灵的呼痛声给撩拨的心如鹿撞了,他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飞身就向阁楼外冲去,然后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了一番,很快就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