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牛金!竟然大言不惭的教训起我来了,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你们西凉军,老子进入西凉军的时候,你小子还穿开裆裤呢!”
伍习被牛金这么没头没脸的训斥一番,瞬间就怒火中烧,不过他知道自己确实理亏,所以硬是忍着没有发作动手,只是用略带嘲讽的语气回应了一下,就想着蒙混过关了事,然而牛金根本不给他一点缓和的余地,直接就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废话少说了,你们已经不是西凉军的一份子,在你们不遵主公约束出了丹水之后,主公就下了命令将你们逐出西凉军,并且宣布你们为西凉叛军,人人得而诛之!”
“什么?张绣这是什么意思?”
完全被牛金这句话中包含的意思给惊到,伍习虽然为人阴险狠戾,目无法纪了一些,却还真不想离开西凉军,因为他知道,一旦离开了西凉军,他们这四千人可就彻底成了孤魂野鬼了。在这个冬天,若是成了孤魂野鬼可是很难熬的!
“混账!张绣不会这么说的,在关中的时候,他可是许我在占据南阳后得享高官厚禄的!”
伍习大声的吼道,好像这样才能掩饰住他的心虚,毕竟当时张绣只是给了他一个口头承诺,不过这样一句话喊出来,他主要的目的还是稳定住身后四千西凉兵的情绪,毕竟在到牛金说他们已经不是西凉军的一份子,对于这些士兵们的冲击是最大的,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当兵的日子,而且很享受当兵后那合法的烧杀抢夺,真的不敢想象,不当兵的他们又去能做什么。
“没错!在关中的时候,某却是当着你的面许下高官厚禄,但是一码归一码,许诺可不能成为你开罪的借口!”
当伍习的大吼声刚落下之后,一个带着愤怒的男声响了起来,只见从牛金率领的百余名西凉兵精锐后面,闪出来一位手持乌黑长枪,骑着大宛良驹的将军,他的出现让伍习和其带领的四千西凉兵匪一个个都惊呆了,不是张绣还是谁来。
“好好好!横竖怎么说都是你张子纹有理,当年我跟你叔叔交好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你这小子那么言而无信呢,真是让他替你那死去的叔叔惭愧!”
发现张绣竟然也来了,而且当面反驳了他,伍习这家伙决定彻底撕破脸了,好歹他也是西凉军中的一位老人了,以前还跟张济平起平坐,干嘛要跟张绣这么个小辈和颜悦色呢,而且看样子,对面只有张绣和牛金两员将领带着百余西凉兵来了,自己这边却有西凉兵四千多,若是他一咬牙现在率兵灭了张绣,那岂不意味着…
不得不说,伍习这家伙贼胆确实挺大的,既然撕破脸皮了,他就对张绣极尽嘲讽起来,然后暗暗的给自己的手下发了个暗号,意思就是立即动手,所以在张绣听了他的嘲讽有些气愤的想要继续反驳的时候,伍习和其率领的四千西凉兵匪竟然发动了!
“杀!”
已经在夜间参与过屠杀数个小村落的活动,此时伍习麾下的四千西凉兵匪个个不经过热身就杀气冲天的向牛金和张绣那里冲了过去,却没有注意到,牛金和张绣嘴角上竟然在同时挂上了一丝冷笑。
“主公,您稍微离开远一些吧,这里交给我就成!”
牛金自信满满的向张绣说道,张绣微笑着点了点:
“恩,这些兵匪实力不怎么样,却有着一股子毒辣的狠劲儿,你可要小心一些,还有等会更要注意,不要被咱们自己人给伤到了”
“好的主公!”
对于张绣的关心,牛金还是极为感动的,张绣没有因为他是最近刚冒头的一员小将而轻视他,反而将自己与豫州牧范公的略取关中计划对他牛金和盘托出,这让他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
“哇呀呀!”
大吼着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冲向伍习率领的四千西凉兵匪,牛金对于自己和自己带来的这百余名西凉兵精锐非常有信心,在这么有利的地形下,他们不会让敌人前进半步!
“呃!”
“啊!”
看着自己麾下的士兵们被牛金率领着百余名西凉兵精锐瞬间杀的人仰马翻,伍习心中更是火大了,要知道自己怎么说也有四千多人,难道四千多人还打不过对方的百余人么,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
“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伍习,竟然傻傻的没有注意到地形对于他们的不利,他们的人数四千多是牛金率领百余人的四十倍之多不错,但是在打起来的时候,也最多只有三四十人能够跟对方接触到,这样他们人数上的优势根本就发挥不出来不说,还因为单兵素质的差距,在这三四十人规模的对抗中,只能居于下风。
不过伍习麾下的这四千西凉兵匪居于下风只是刚开始这样,等到战斗持续一段时间之后,他们人数多的优势就会显现出来了,牛金率领的百余西凉兵精锐很强是不错,却不是像吕布那般体力源源不绝的先天武者,他们被四千对手车轮战,体力慢慢就不行了,当他们体力不行的时候,就是伍习麾下四千西凉兵匪逞凶的时刻。
“快快快!大家再快一些,我已经听到了远处的喊杀声了,正好在那牛将军派人告诉咱们的地点!”
此时在距离这场战斗的三里外,一支装备齐整的骑兵队伍正在快速前进,他们的统领大声的对部下们说道,一下子就让大家伙的速度猛然又加快了一分,只见所有的骑兵将士一个个都双眼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