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那段煨一直与郭汜亲厚,不过上次咱们跟郭汜相争,他却非常出奇的没有什么动作,竟然眼看着郭汜兵败身亡,末将认为,那段煨心思阴沉,怕是另有什么打算,咱们亦不能不防啊!”
对于华阴的段煨,张绣一直觉得他不好相处,让人猜不透其心中所想,只知道他是一位极为多疑的人,就连本来想要尽心尽力辅佐他的同乡兼好友贾诩都被其猜忌,更不用说其他的人了。
“哈哈,什么心思阴沉,那段煨不过是胆小罢了,而且眼睛只盯着弘农那一亩三分地儿,而且还心虚的占据了潼关,生怕我去找他麻烦,所以借他个胆儿,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李自认为将段煨给看透了,所以非常肯定的说道,说实话,段煨真的只像他说的那样,眼睛直盯着弘农那一亩三分地儿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只要是个男人,只要是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进取心或者说野心,只是有的人善于隐藏,有的人只会张扬罢了,而段煨就是那种善于隐藏的人,他不是胆子小,却是在隐藏实力,等待机会。
若不是有范统攻入关中的契机,段煨虽然有可能还会等下去,不过相信不会等的时间太长了,而现在既然有范统这位强援到来,段煨再不抓住这个机会,就真的傻缺了,而且范统还给他开出了不错的条件,代价却只是让他佯攻长安而已。
不过对于范统的承诺,多疑的段煨也并不是没有怀疑过,不过有了那卫觊的力挺,有了范统那重义知礼,守信重诺的好名声,他将怀疑统统打消了,与恶狼一般的李相比,段煨更希望与爱惜羽毛的范统合作,共治关中,最起码范统不会如同李一般,自封关中王。
“报!不好了!不好了!”
正当李与张绣讨论着段煨的时候,一位西凉亲兵一边喊叫着,一边极为慌张的向他们跑了过来,却在大殿门前被侍卫拦住。
“出了什么事,在大殿外面大呼小叫的!”
李拿出自己作为关中王的威严,低声喝道,却见一位殿中侍卫在询问了那西凉亲兵之后,亦是面色大变慌慌张张的来到了李面前,然后强自镇定的说道:
“大王!华阴的段煨统领大军出了潼关,向长安攻过来了,目前已经连克郑县,其势不可挡啊!”
“混账!”
刚刚在张绣的面前说那段煨没胆子,不可能有什么异动,结果话音刚落下没一会儿,就得知了段煨进攻长安的消息,李又羞又怒,气得大吼一声,一脚将这位倒霉的殿中侍卫给踹飞了出去:
“你个乌鸦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什么势不可挡?啊?”
“大王息怒,这段煨怎么会在这个时节,兵出潼关,向长安攻来呢?这明显不正常,难道是那段煨,取得了司空曹操的支持了么?”
张绣知道自己不能站在那里看热闹,于是上前劝道,很快就引导李将矛头指向了前一段时间,奉了司空曹操之命,持节前来关中,对关中各路诸侯施以怀柔之计的钟繇。
“定然是那曹操!自从许都新立之后,就对关中地区虎视眈眈的,还派了几人前来关中搞串联,老子早就该将那几人给解决掉的,来人啊!给我将那几位被软禁的许都朝廷官员统统关入天牢之中,将那为首之人,那颍川钟元常给直接杀了,以儆效尤!”
李目露凶光的大声下令,却让一边的张绣心中一个咯噔,看来又有几位仁兄要在长安丢掉性命了,再想到那钟繇身为颍川名士,顿时暗道可惜,心中一动就要开口为他求情。
“大王!元常公为天下名望,不可擅杀啊!”
正当张绣要开口劝说李不要杀钟繇的时候,一位老年谋士向李劝道,却也让李从无边的愤怒中反应过来:
“好!先都关入大牢,等我收拾完了那段煨,再与他们计较!我们走!”
知道李是在跟自己说话,让自己一齐与他去长安东面阻击从华阴攻过来的段煨,张绣自然满口答应,心中却是喜不自胜,看来主公范统的计谋已经成功了,这段煨真的将李给吸引住了!
上洛郡关,暗卫统领岳观面带喜色的看着主公范统的大军从关出发向西北开进,心中对他的崇敬简直无以复加,无论是剑卫还是暗卫,做这种通过伪装的方式打入敌人内部,然后等待时机突然发动而将敌人的险关拿下的事情,简直太得心应手了,而且效果也是极为显著。
“以后我还会教授大家其他的一些特种作战的方法,让大家一个个都成为我麾下最得力的干将”
想起主公范统前段时间刚刚说过的这句话,岳观心头火热自不必说,他率领的这支由暗卫和剑卫组成的百人队成员,一个个就更加的热血沸腾了,因为主公范统没有只把他们当成自己手下的一个小兵,而是自己手下的一员将领!
从兵到将,这是一个什么概念,没有经历过行伍的人是不会知道的,无论这些暗卫还是剑卫的成员,他们都是出自悍卒训练营中的佼佼者,对于行伍中的晋升规则都非常清楚,所以他们对自己从兵到将,一直不报太大的希望,但是主公范统的这句话,让他们一个个都陷入了幸福的海洋,原来,原来他们在主公的心目中早就是将了!
“主公,您对我们的尊重,必然会收获更多更好的回报,我岳观都会如此思想,更遑论那些普通的暗卫和剑卫了,相信我和他们吧,以后就是您手中最为锋利的长剑,为您披荆斩棘,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