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年十一月二十与十一月二十三,关中的两场战争让整个天下人都为之侧目,为之唏嘘!
豫州牧范统从汝南宋国出发,经南阳宛城,在丹水打败反攻南阳的张绣之后,一路西进势如破竹,没费多少兵力就先后拿下了上洛郡与关,最后又没费多少兵力,一下子攻破了空虚的长安城,而自封为关中王的李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老窝被端,在大将军张绣率领三万西凉兵与五千飞熊兵到来之后,虽然有些诧异张绣怎么竟然把飞熊兵都带过来了,但是没有多想,立即就在霸城东十里与那段煨展开了决战!
这一次,因为双方实力的对比发生了变化,特别是五千飞熊兵的差距,让李终于一雪前耻,将段煨大军杀的落花流水,其两万多大军最后只剩下四千多,就灰溜溜的退回了潼关了!
“哎呀,这一次真是亏了,亏到姥姥家了!”
神情落魄的行进在返回潼关的路上,段煨此时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在他身边的军师卫觊也是满脸懊恼与不甘,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这李为了将他们打败,还是蛮拼的,总共五万普通西凉兵,再加上五千飞熊兵,怕是把自己所有的军力都给用上了吧!
“为什么那豫州牧范统,没有去攻打长安呢,反而是让该是佯攻的我们顶了雷?”
直到此时,段煨才意识到,情况貌似有点儿不对劲儿啊!看向自己军师卫觊的眼神,也充满了怀疑,这很快就让卫觊感觉到了,心中登时一阵忐忑。
“卫公,我记得您老说过,范公帅要从关攻入长安,与李决战,而咱们不过是从华阴佯攻,怎么事情的发展,并不是这样啊!”
段煨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这让卫觊老脸一红,心中却想到了那一日前来自己府中劝说自己的王象,这让他如何回答,他可不能跟段煨实话实话了,若是说了,怕是段煨回到华阴就要那他开刀以解心中愤懑了。
“这个老夫亦是不知,按道理说,范豫州应该比咱们先出手的,可能因为什么事儿,耽搁了吧,而且主公您要尊重事实,不是那范豫州不跟李决战,而是那李非要跟咱们死磕!”
卫觊知道,横竖自己是蒙混不过去,干脆实打实的,一点儿也不含糊的对段煨说出来了这么一番话。
“哼!李老贼,我恨不得啖其肉,拆其骨!”
被卫觊的这么一句话又勾起了心中的熊熊怒火,段煨一下子就爆发了,擎着手中的马槊大声的喝骂道,这让卫觊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让他给混过去了。
“报!报!主公,探子来报!那豫州牧范统于四天前,趁着李与您在霸城鏖战,长安城空虚的时候,没费多少力气就取了长安城,把李给气得病倒了,此时李大军因为长安城被夺,士气大衰,大将军张绣率领着他们只能又回到了霸城暂时休整,准备等李好些了,再反攻长安呢!”
一位传令兵带过来的消息,让段煨与卫觊齐齐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满脸也写满了不可思议,他们怎么也不能想到,范统竟然一下子就把长安给攻下来了!
“哎!时也命也!”
段煨心中只是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时间顺序和事件走向,登时仰天长叹一声,哀叹自己的命真是不好,而卫觊则是眉毛抖动了一下,又想到了那日前来自己家中做客,劝说自己的王象。
“这一步步也太凑巧了吧,难道竟然是那范统早就算计到的么?这豫州牧范统也太可怕了吧!”
卫觊想到这里,心中有点发毛,他可以确信,无论是自己还是自己的主公段煨,这一次都是被那豫州牧范统给算计了,而且算计的死死的,根本就发现不了…
“主公,长安城的秩序已经完全恢复,长安城中的百姓也非常欢迎您做长安城的主人,那些豪强们一个个也都很安分,很不错,他们平常都被那西凉军与李给压迫惨了,人品倒也算不错的,只有一家与那李有些合作,也在长安城中做过一些十恶不赦的事情,我们已经将他满门抄斩了!”
廖化在长安的宫室中,单膝跪地向主公范统报道着,范统听了微微颔首,对于那些欺压良善,十恶不赦的地主豪强,他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而对于那些平常与民为善,人品极好,或者一般般的地主豪强,他也是极为善待与宽容的,没办法,这就是封建社会的局限性,在汉末搞什么土地改革,那绝壁是作死的节奏!
“政治的变革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般的,而社会的变革则应该是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两者不能随意调换方式,若是调换,等待它们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失败!”
想到自己在后世的一本书中看到过的这么一段话,范统深以为然,看看历史上多次的农民起义,朝代更替,那不都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般的激烈迅速么,而社会变革却极为缓慢,一旦有人要加快这个速度,就会被无情的历史车轮给碾压!
“元俭,你做得很好,但是有一点过了,以后在遇到这样的无良豪强,将其家中的亲族除掉就行了,至于其家中的那些下人奴仆,就不要轻易的剥夺他们的生命,继续发配为奴就好了!”
范统向廖化安排道,他相信长安城中亲近李,为虎作伥的豪族世家肯定不止被廖化刚刚满门抄斩的一家,他们应该是在自己率兵开始攻打长安之后,才快速做出决定,加入与他的汝南军里应外合的队伍中的。
“我想以后还会有一些无良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