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凄厉的惨叫声在小院中响起,让附近的人们有些好奇的向这个方向凑了过来,不过当他们快要接近的时候,却被一些身穿皮甲,腰挎长剑的武者给拦住,并且出示了官府的令牌,说此处正在办案,让他们休要多管闲事。
看着手中的匕首正在滴答滴答滚落的鲜血,看着地上那几根被他削掉的手指,七岁的高博只感觉头脑发蒙,胃部也是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此时的高迁,在惨叫几声过后,就直接疼晕了过去,本来高博是想杀了这个为他们高家抹模不过既然岳观开了口,说他还有大用,高博自然先饶了他的性命,不过死罪暂免,活罪难逃,高博还是用匕首将高迁的十根手指全部削断,以惩罚他的胡乱伸手。
“不想子易先生,有这么一位胆大的侄子,才七岁就敢直接将人家的手指都给削断,而且难得还目光长远,脾气稳重,若是习武,定然会成长为一员大将啊!”
看到高博的表现,岳观的心中这么暗自思索道,不过为了不让高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他还是拿出了止血敛伤效果极佳的金疮药用上,而一边的太史亨就不一样了,只见他的一双眼睛完全被高博手中的匕首给吸引住了,觉得这把匕首真是锋利无匹,这么一削,就能把人的手指给削下来,也不知是什么材料锻造的。
“好了,岳伯伯,你把这混账带走吧,叔父如今不在家,我回家会将这件事,先跟婶婶说清楚的,真是我高家不幸啊,竟然出了如此无耻小人”
终于克制掉了心中的不适与胃中的翻滚,高博面色沉痛的向岳观说道,然后就与太史亨一齐向他告辞,返回家中了,而此时平舆高家是一副极为热闹的景象,原来去了渤海县的高非,终于带着几百高家直系,在晌午的时候,刚好回到平舆了。
“混账!我高子易瞎了眼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发现,这高迁竟然是如此的奸倭小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官员大选上,这件事我需得向主公禀告,而且这一次的官员大选,为了避嫌,我就不再参与出题与主持了”
听了高博与太史亨的诉说,刚刚沐浴更衣,洗去一身风尘的高非忍不住勃然大怒起来,大哥范统将这么要紧的事情交给他来做,没想到他这里险些出了这么一件坏事,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叔父无须自责,谁也没有想到高迁会如此隐忍,这件事岳伯伯全程参与进去了,相信他通过暗卫已经把消息传给范伯父了,您只需要以后多注意些,不要再让这些宵小再猖獗就行了”
高博小大人般的,竟然还劝了起了高非起来,高非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让他去跟爷爷高匡请安了,高匡对于自己的这个孙子,嫡长子高宠的儿子还是非常疼爱的,在得知他今天差点被隐藏在高家的奸倭小人高迁杀害后,更是心疼的不得了,对高迁大骂不已,也就是通过这件事,高匡得知了范统这一次要做的官员大选,忍不住沉吟起来。
“如此选拔官员,与举孝廉已经完全不一样,给了寒门士子更多的机会,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做到了公平取士,不过那些豪门世家就不一定高兴了,定然会在其中阻挠,看来高迁之事定然是有一些人处心积虑的阴谋,目的就是给范公办个难堪。让这一次的官员大选给搞砸搞臭”
高匡很快就想起了其中的关节,将高非叫了过来向他吩咐道:
“子易,这一次官员大选之前,出了高迁这么一档子事儿,让我高家蒙羞,你的决定是不错的,无论范公如何回应,这一次的官员大选,你都要避嫌请辞不加参与了,而且无论范统如何劝你,你都不要改变决定,记住一句话,争就是不争,不争就是争,在如此乱世之时,一位的出风头也是不好的,作为范公的结义兄弟,你更加要低调低调再低调,懂不懂?”
“父亲大人,这些子易知道,不过子易认为,大哥不是那种喜欢猜忌别人的人”
高非听了点了点头向高匡说道,高匡却摇了摇头:
“我也相信范公的人品,不过范公麾下的那些人可就说不准了,所以还要小心开得万年船啊“
“是,子易谨遵父亲大人的指导”
高非与高匡又讨论了一会儿,才向衙门那里赶去,虽然他不认为大哥范统知道了此时,会对他有意见,但是他还是不要那么托大了为好,毕竟高家举家搬迁到了汝南,以后需要仰仗着他的时候还多着呢,就是不知道,大兄高览现在怎么样了,自己在徐州时给他送去的书信一封,有没有让他的疑虑全消,从而心甘情愿,高高兴兴的加入到大哥范统的麾下…
平阳郡永安县北,范统北军大营
今天北军大营的留守者王昶心中非常忐忑,因为在北军大营的西北,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他们大约五千人,俱是清一色的骑兵,看装饰打扮,应该是南匈奴的骑兵部队。
南匈奴对主公范统的俯首,王昶显然也早已经知道,不过南匈奴却还从来没有派兵再来过平阳,也不知道今日突然到来,是个什么意思,所以为人谨慎的王昶没有轻易的接触他们,只让他们在北军大营的西北自行安营扎寨,并且派人快马加鞭,将这个消息告知主公范统。
然而王昶不知道的是,既然南匈奴派兵来到平阳郡西北,自然要与范统知会一声,而且南匈奴这一次派兵前来,可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南匈奴打算与我们联合,一齐拿下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