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姐，不是我多心，虽然你提出的那个发行银票的主意很有诱惑力，但是，在没有见到你完整的经营方案之前，我也不敢贸然估量你这方案值多少股份。”
在杨依萍提出以经营方案入股之后，李江乐犹豫了一下说道。
杨依萍牙齿紧咬嘴唇，思考了一下说道：“可是，在没谈妥具体的股份分成之前，我也不敢将全部方案合盘托出啊，毕竟，我跟李东家也是初次见面，根本不熟嘛。”
因为双方的信任缺失，谈判似乎陷入了僵局。
这时，热菜端了上来，李江乐笑道：“不如我们先吃饭吧，吃过饭再慢慢谈。”
“那好吧。”杨依萍点了点头，刚拿起筷子，忽然又弱弱的问李江乐：“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最后没有达成合作意向，我不用为这顿饭买单吧？”
“买单？你是说付账吧。哈哈哈，杨小姐真是风趣的很呀。就算咱们之间不能成为生意伙伴，还可以做朋友嘛，区区一顿饭，李某还不至于如此计较。”
杨依萍放了心，开始品尝起樊杨楼的菜肴来。虽然她这会儿不饿，但也每样菜都尝了一下，她主要是品鉴下樊杨楼的厨艺水平。
很简单的烹调方法，但菜肴的味道和品相却都无可挑剔。杨依萍承认，如果自己不是用后世的那些烹调技巧，想在同等条件下做出跟樊杨楼媲美的菜肴，她是做不到的。大兴城饮食业老大的地位，也绝非浪得虚名。
同时杨依萍心里也有底了，就凭自己现在的厨艺水平，若用后世的烹调技巧，想征服大兴城中吃货们的舌头还是没有问题的。
上的酒是米酒，味道甜丝丝的，略带一点酒精的醇香。杨依萍喝了几杯后，脸颊上出现了酡红。喝着挺顺口，可这酒劲却也有是有的，这让一贯拒绝酒精饮料的杨依萍有了几分醉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江乐再次把话题转到了经营钱庄的合作事宜上。
“杨小姐，你说的这发行银票之事，虽然前景很好，但具体操作起来，却也不是简单之事。尤其是前期，要想获得商人们的认可，恐怕也要颇费时间和心思。”
杨依萍点了点头，道：“李东家说的没错。任何新生事物，都不可能一出现就被人们接受。银票这东西，主要靠的是钱庄的信誉和实力作保。我想，这两点，贵号应该不缺。”
李江乐苦笑了一下，道：“杨小姐有所不知，信誉一事，我们钱庄倒是不担心；可说到这实力，我不妨跟你透个底，我们万通钱庄虽然是大兴城最大的钱庄，可也只限于大兴城和周边的一些城市。稍远一点的地方，我们并未涉足。而杨小姐所说的银票，最主要的方便之处却是远地承兑，省却了商贾大户携带大宗现银交易的麻烦。这就需要鄙钱庄在各地建立分号，这笔投入，却是不小啊！”
“那您的意思是……还是觉着我提出的以经营方案入股的主意太过轻俏了？”杨依萍问道。
李江乐摇头道：“非也，我刚才说过了，杨小姐的这个主意，虽然前所未有，但若你的点子真的对钱庄生意大为有利，李某也是识货之人。”
“哦，那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了。”杨依萍道，“看来，您是一定要见到我的全部方案才肯继续谈下去了。”
李江乐点了点头，道：“杨小姐大可信得过李某。若是我们最终也没有达成合作，杨小姐的方案，李某就当没有见过便是，我们钱庄绝不擅自使用。”
杨依萍摇着头笑了笑，道：“利益是最诱惑人的，但凭李东家空口白话，我实在不敢将我的那点想法轻易示人。”
李江乐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们折中一下。李某花钱买杨小姐的点子。”
“买？”杨依萍茫然了。
李江乐点了点头，道：“打个比方说吧，杨小姐这个发行银票的主意，李某认为值二百两。如果杨小姐也接受这个价格，那么这个主意就算卖给李某了。今后，万通钱庄使用这个主意是赚是陪，又或者用不用这个主意，再与杨小姐无关。而且，杨小姐也不得再将这个主意献于别人，包括自己用这些主意经营钱庄。”
杨依萍这下明白了，这个李江乐够精明的呀，这不就是全权买断经营方案嘛。不行，这样虽然我能一下赚不少钱，可以后的收益就跟自己无关了，太亏了。毕竟，自己的那些主意都是经过后世检验的，钱途无量呀。
想了想，杨依萍说道：“那不如再折中一下。我的主意可以卖给李东家，但不是一下卖断，而是只卖两年。有两年的时间，足够贵号实践检验我那些主意的成色了。若贵号用我这些主意赚了钱，那两年之后的营业收入，我依然从中分红；倘若我的这些主意不灵，那李东家买我主意时付的钱我也是不用退还的，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就此自动终止。今后钱庄的经营，再与我无关。”
李江乐皱着眉头琢磨了好大一会儿后，才笑道：“杨小姐真乃商业奇才，不经商真是可惜了。好吧，就按你这主意办理。”
于是，就在樊杨楼的这间雅间之内，杨依萍将一个个经营钱庄的主意甩了出来。这些主意包括：有息存款、抵押式小利率放贷、银票异地承兑等等。基本上都是后世最常见的银行业务。
李江乐和钱掌柜二人对每一个主意都细细推敲，然后报出买断两年的价格。双方又是一番讨价还价。
虽然杨依萍提出的有些理念让李江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