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王的妃,即便到了阎罗殿,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
蛮横的将沐夕瑶抱起,眼泪迷蒙,她绝望的看着桃树下的身影,苦苦的哀求,“师兄,师兄,救我,师兄,你带瑶儿走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回去。”
脸色仓皇,床上的她不安的晃动着身子,口中念念有词,放开我,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做你的王妃,真的不想。百里溪,我讨厌你。
原本抚在她面颊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下,腥红的眸子里隐隐怒气,转而手指狠厉的掐着她的脖颈,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她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手腕,低吼了一句,“沐夕瑶,就算你讨厌本王,也改变不了你是本王王妃的事实。想要逃离,休想。”
他愤愤起身,甩着袖子离开了别苑,出门后便迎上了端着药碗的筱玲儿。
恭敬的冲着百里溪点头,见他怒火而去,筱玲儿整个胆子都吓破了。
他随即吩咐了几个护卫,四个护卫死死的守在了厉王苑内室的门外,他低声对着护卫吩咐,“没有本王的命令,王妃不得离开半步,还有,苏亚筱玲儿流雪之外,谁也不许进去看她。违令者,杀。”
四个护卫齐刷刷的点头,恭迎着消失不见的百里溪。
临近房门,筱玲儿听着百里溪的吩咐以及四个已站好的护卫,倒抽了一口气,现在王爷是打算要把王妃软禁吗?
提着胆子推门进去,床上的沐夕瑶还在沉睡。
她将药搁置在一旁的桌子上,走到了她的床边,轻轻唤醒了沐夕瑶,“王妃,你醒醒,起来喝点药。”
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眸,整个人都觉得疲惫不堪,口干舌燥,喉咙里的水份像是被吸干了一般。
干澡极了,像是一条奄奄一息垂死挣扎的鱼儿,离开了水便再也无法生存。
筱玲儿识趣,先端来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的将软绵绵的枕头靠在了她的后背,后背一股钻心火辣辣的疼,“王妃,来喝水。”
入眼是眼睛红肿的筱玲儿,她想说话却没有一丝力气,张了张嘴,试图端起杯子,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一丝气力。
只好任凭着筱玲儿一点点的喂自己水喝,喝了好几杯的水,筱玲儿这才端着药走到了沐夕瑶的身边,“王妃,这些药是玲儿方才亲自熬好的,已经不太烫了,王妃快喝下。”
眼神略带一丝哀怨,失落席卷而来,她别过头,不愿去喝药。
虚弱的开口,“玲儿,是谁救我的,为什么不让我死?”
本以为自己死了,说不定就可以回到自己本该存在的时代,睁开眼看见的却是筱玲儿。
心里失落感蔓延开来,她别过脸呆呆的看着木格子的窗户。
心里愤愤的想,为什么看见的不是落地窗,为什么自己要在这里忍受着这一切的苦楚,她想要的生活究竟还是失之交臂。
也许有些后悔,当时自己看见丈夫背叛自己,她不应该去酗酒,她应该去放手,离婚协议书交给他。一切又回归自己,总比起在这陌生的地方饱受欺凌的要强。
见沐夕瑶执拗呆呆的望着窗外,她呜呜的抽噎着,“王妃,你别这样,玲儿好心疼,你伤的这么重,可恨玲儿弱小无能,连替王妃受罚的能力都没有。可怜看着王妃一个人踩着那滚烫的火盆,又饱受着鞭刑。王妃,你好歹喝些药,伤势才好的快一些。苏亚姑娘已经给王妃看过了,说明天会来给王妃换药,这些熬好的药有内调的作用。王妃,您别赌气,好好喝了药好不好?”
嘤嘤的抽噎声在内室里延绵不绝,沐夕瑶像是一个石化的人,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毫无反应。
筱玲儿将药碗又是凑近了一些沐夕瑶,抽噎着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了衣襟上,她哭丧着一张脸,“王妃,王妃,玲儿求求你了,这药是玲儿亲自熬得,不会有问题。你快喝了她,这样才好的更快一些。王妃,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别吓玲儿好不好,玲儿真的好担心。”
耳边被絮絮叨叨,快要起了茧子,沐夕瑶的视线从窗外收回,冷冰冰的看着筱玲儿手里的药碗,“玲儿,你先放在那里,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王妃,玲儿不,王妃先把药喝完。”
“你不听话了?”玲儿执拗的撅着小嘴,沐夕瑶目光冷冰冰的看不出一丝温热。
她惶惶不安的盯着沐夕瑶,咬着唇,不说话。
见她执拗,沐夕瑶叹了一口气,“玲儿,我现在不想喝,你先放哪吧。”
终究执拗不过,筱玲儿小心翼翼的将药碗放在一边,她抿着唇不安的盯着沐夕瑶再问,“王妃,你一定很饿,想吃什么,拎个去给你做。你最爱喝的莲子粥好不好,或者燕窝.。”
“好了,玲儿你下去吧,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她打断了筱玲儿的话,又别过脸。
呆呆的看着窗外,内室筱玲儿失落的将药搁置在床边,又是叮嘱了几句,“王妃,药不要放凉了,凉了功效就不好了,玲儿就在门外候着,王妃有什么需要随时喊玲儿。”
呜呜,又是抽噎几声,筱玲儿焦急极了。
王妃不肯喝药,她该怎么办才好。
一路怀着心思出了门,门外守着四个护卫,一旁是流雪。
见着流雪,筱玲儿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抹着泪,“流雪,怎么办,王妃不肯喝药,怎么都不肯喝,王妃不喝药,这伤怎么才能好?呜呜,流雪。”
流雪蹙着眉头,微微皱眉,抚了抚筱玲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