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了沐夕瑶的手里,“夕瑶妹妹,这耳坠是我娘送我的,对我来说意义很大,我想把她送给你。”
再三推辞,玉露还是将盒子塞到了沐夕瑶的手里,“夕瑶,一个月之后你就恢复女儿身子,这耳坠与你有缘,这颜色很适合你。虽然是我娘送我的,可是我带着她总是会想起我娘惨死的画面,心尤其痛,你就当帮我收着。”
不好再推辞,沐夕瑶收了耳坠,她在自己的身上翻了翻,手腕的玲珑珠是不能送了,脖子上的吊坠她好似从小就挂着,至于有什么意义,她根本不清楚。
伸手就试图取下脖子的吊坠,“玉露,你送我东西,我自然也要送你,这个吊坠虽然不知道是谁留给我的,不过我从小一直戴着。送给你好了。”
说话间就已经扯断了下来,递给了玉露,玉露的目光攸的深沉,她拿过沐夕瑶手里的吊坠,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坠子,坠子的周身是一块金色镂空的外壳,外壳上雕刻的是龙凤图案,里面是一只透亮的珠子。玉露一眼就认出了这颗夜明珠,这颗夜明珠的珠子极小,光泽却是最亮。
这颗夜明珠叫梦魂珠,是前朝时,一位道士赠给前朝圣主,镂空的龙凤图案象征的是皇家的标志。
这颗吊坠显然是身份的象征,她痴痴的望着沐夕瑶,到底这个女子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梦魂珠?
她含笑,将珠子退了回去,“夕瑶妹妹,这珠子对你来说很重要,玉露不能收。”
说话间沐夕瑶就把耳坠退了回去,“既然你不收我的东西,那我也不能收下你的,你拿走吧。”
这耳坠上的玛瑙石虽比不上夜明珠珍贵,却也是上乘的东西,也是权位的象征,她的娘亲从小就戴着,至于她的来路,玉露并不清楚。
她只是想一心送给沐夕瑶,见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沐夕瑶的吊坠,她小心的收好,放进了手心里,“瑶儿,这吊坠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可以帮你先收着,他日若你需要,你随时来取,这玉露山庄的大门随时为你而开。”
两人交换了礼物,沐夕瑶与玉露之间陡然关系变了,她不觉得玉露那么讨厌,反而很喜欢她的善解人意通情达理。
待玉露离开,她小心的将耳坠装进了盒子里,放在了贴身的地方。
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满脑子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想起钟离轩说那个假尸体已经在厉王府里放了四天了,都腐臭了,百里溪还不愿意下葬。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他不是很讨厌自己么?还有,这百里溪的智商真让人堪忧,是不是真的假的,他居然分不清楚。
迷迷糊糊的脑海里混混沌沌的就开始做梦。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厉王府,并且躺在棺材里,百里溪守在棺材前,怅然落泪,不停的呼喊自己。
棺材里,她睡的很不安稳,烦躁的低吼了一句,你不要喊了,烦不烦。
可是他好似听不见,依旧在喊,她猛地从棺材坐起,吓了一跳,魂魄起身,却见尸体依旧躺着不动。
棺材旁边的黑白无常两个鬼差厌烦的嘀咕道,“沐夕瑶,早在半年前你阳寿已尽,上吊自杀,你却偏偏借魂还尸,扰乱人间秩序。阎王实在看不下去,不幸,你这又挂了,差我们来一定务必带你回地府,你的罪行要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她惊慌的望着抓着自己的鬼差,心里却虚的发慌,这具身体确实死了,而她真的是借魂还尸,不过这件事情阎王知道了就要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那是不是她再也不能投胎做人?
猛地睁开了鬼差,对着百里溪喊道,“百里溪,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不要被他们抓走。”
坐在棺材前的百里溪闷头端着七星壶喝的酩酊大醉,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她焦急的张口就去咬鬼差,使劲的咬着,唇齿之间觉得肉嘟嘟的感觉,血液蔓延进了唇齿里,染进了口腔里。
一个踉跄她惊出了一身汗,睁开眸子,嘴里还咬着肉嘟嘟的东西,却是一只手臂。
手臂上赫然的血红色牙印,顺着手臂而上她就看见了钟离轩脸色有些痛苦却硬撑着头皮的样子。
连忙松开了钟离轩,她吓得一哆嗦,望着手腕上腥红色的牙印,她抿着唇愧疚的楠楠道,“师兄,怎么是你?”
又见血液,她连忙抽出一旁的白布,想要替她包扎,却显得有些笨手笨脚。
他轻声笑笑,温柔的用另一只手中的方帕拭去了沐夕瑶脸颊上的汗渍,“瑶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确实是做噩梦了,不仅梦见自己要被鬼差抓走,还出奇的梦见了百里溪。
拧着眉头,她又试图继续给他包扎,他却轻笑着起身,兀自用白布包好了伤口。
拿起桌上的一个盒子,递给了沐夕瑶,“瑶儿,这些花是你下午摘的,师兄已经让人把它做成了脂粉,师兄特意加了一些保湿养颜排毒的药材,你可以拿着这些涂用。”
望着盒子,沐夕瑶心里暖暖的,原来他拿着这些花变废为宝,做成了脂粉。不过师兄送给自己脂粉,啧啧,是嫌弃自己丑么?
不过这个礼物她最喜欢不过了,笑着收下盒子,却见钟离轩有些犯困。天色已经亮了。
她蹭的跳下床,“师兄,你昨晚没有睡好吗?”
他摇了摇头,那里是没有睡好,而是一夜未睡,前半夜做脂粉,这些花瓣还是湿了要加工很多次,才能做出。后半夜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