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起,她娴熟的落在了屋顶上,匍匐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掀开了屋顶上的砖瓦。
砖瓦的下面是一层密实的泥土,拿着匕首小心翼翼的撬开了一个缝隙。
屋内,江玉蝶端坐在椅子上,正在绣花,察觉屋顶有细小的残渣落下,屋顶上有细细碎碎的东西。
抬眸瞧了瞧,天儿正走了进来,见江玉蝶望着屋檐发呆,她凝眉问,“主子,你在看什么?”
“这雨还在下吗?”收回视线,江玉蝶并没有看天儿,而是继续忙碌手中的针线活。
天儿望了望屋檐,点了点头,恭维的上前,拿起一件外搭披在了江玉蝶的肩头,江玉蝶的身体一直比较柔软,惧寒。
一到了晚上都势必要添衣裳,这八月的天微微有些清冷,天儿加了衣裳,眸子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又悄声关切道,“主子,这雨还在下,天凉了,您多穿一些,别受了寒气。”
紧了紧衣裳,天儿的头上忽然掉了一块泥土片,她捂着头大惊小怪的喊了一声,推开了一些距离,抬眸就望向了屋顶的悬梁。
暗暗嘀咕道,这该死的雨下成了这样,连砖瓦都要打掉么?
天儿的样子有些狼狈,江玉蝶微微蹙眉,又望向了屋顶,掩面轻笑道,“莫不是这房子要漏雨,明个找工匠过来修理一下。王爷那边现在休息了吗?”
屋顶上,沐夕瑶已经很成功的撬开了一个缝隙,她匍匐在屋顶上,透着缝隙望向了房间里。
瞧见这主仆二人正在谈话。
心有不愿,天儿拧着眉头,又不满的嘀咕道,“主子,这王爷到底是何意?那个沐夕瑶已经死了那么多天了,为什么非要挑着明个安葬,安葬就安葬吧,为什么还要明天就给主子册封王妃?这也太.”
横立着眉头,江玉蝶抬眸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天儿,“闭嘴,天儿,你这张嘴什么时候可以收敛一些?王爷自有王爷的看法,你只管服从就好,那里来那么多事?”
江玉蝶从小一直跟着的是叶山,叶山是从右相府里一起跟着被遣出的丫鬟,当年因为厉王看在江玉蝶的份上,将叶山收归到厉王府。
这么多年来,厉王一直看在江玉蝶的份上,对叶山委以重任,她亲自调教了天长地久四个丫鬟,就只为给江玉蝶服侍。
这么多年,江玉蝶虽然一直在蝶骨里,从未出过谷,叶山却时不时的会飞鸽传书给江玉蝶。
主仆的感情很深,来了厉王府,四个丫鬟就一起服侍江玉蝶。
天长地久,四个里面,地久两个性子腼腆,行事手脚麻利,一般的照顾起居都是地久。
天长一般都是陪着江玉蝶外出,天长两个有些武功,虽然比起江玉蝶差的多,在丫鬟里也算是有些能耐。
一直以来,叶山都警告天长不要露出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只有在非常时刻要保护主子的安危。
长儿为人沉稳大气,不露声色,最是服从江玉蝶的派遣。
天儿一开始就各种显露自己的聪明,有时江玉蝶很反感天儿,一个自作聪明的丫鬟,并不是真的聪明。
不过正因为天儿的这个性子,反倒可以给自己的计划派上用场。她倒也没有再过分的追究这些。
主仆二人在房间里都沉默了,江玉蝶起身,天儿利索的替她收拾了刺绣的东西。
一边收拾一边垂目怯生生道,“主子,你说玲儿和流雪哪两个贱婢到底是死了还是被抓了?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王爷派出去的人已经好几拨了,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不过是两个丫鬟而已,为什么王爷要那么在意呢?奴婢实在是想不明白。”
江玉蝶冷冰冰的扫了眼天儿,眼眸犀利狠绝,“若是你丢了,你觉得王爷会不会花费这么大力气找你?”
自然,天儿有自知之明,她摇了摇头,有些颓丧的垂着眸子,怎么会找她呢,百里溪对自己这个丫鬟早就恨之入骨了吧。若不是念在江玉蝶的份上,她那里会有流雪那么幸运。
摆了摆手,江玉蝶示意天儿可以离开了,望着那离开的背影,江玉蝶无力的叹息了一声:这个天儿如此张扬,迟早都会败在她自己的小聪明上。
屋顶的沐夕瑶望着江玉蝶,起身打算去休息,她还是心有不忍,下不了手啊。毕竟那是自己的师妹。
在屋顶上,她刚刚一直在观察,发现天儿的神色很不对劲,这个丫头一向诡计多端。
越过屋顶,她直接飞到了天儿房间的屋顶之上,拆开了砖瓦,就瞧见天儿鬼鬼祟祟的扣上门,进了房间的时候,长儿已经睡了。
听到开门声,她迷迷糊糊的望着天儿问,“天儿,你怎么才回来?好困啊,我先睡了。”
她点了点头,仔细的望着长儿熟睡之后,她起身就跑到了自己的床边,从床下翻出了一跟银针,又掏出一个泥娃娃。
用着针孔冲着泥娃娃就扎,面露怨气,因为搁的太远,沐夕瑶看不清她手里的泥娃娃是谁的模样。
只见她手法很快的扎着,像是泄气一般。
她倒抽了一口气,想起曾经看到过有关巫蛊的记载,在木偶的身上扎针这种邪门的事情,想不到天儿这个丫鬟胆大妄为,拿着泥娃娃在这里扎针。
心里开始思量着,难道上一次鬼会的事情,真的跟天儿脱不了关系?
她皱着眉头,从怀里掏出火烛,今个一定要给这个小妮子一个教训。燃起火烛,透着缝隙,直接将火烛不偏不倚的扔进了天儿的被褥上。
天儿还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