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厉王府出奇的热闹,本来与麦决相约要去麦家酒楼,不想今天沐夕瑶又食言了,心里总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一个挑着眉头,四处打量。
还是熟悉的王府,还是熟悉的园林,却是少了一些味道。
护卫们像是换了一批,大多沐夕瑶都不认识,册妃的仪式是在厉王厅里举行。
来来往往的达官贵人在下人的陪同之下在朝着王府的大厅走去。
侧目不远处,沐夕瑶老远就看见了嚣张跋扈的江谛抬着丰厚的礼金,八个家丁,各自抬着四个大箱子,箱子上绑着红色的喜庆绸缎。
江谛走在中间,两边都是家丁跟随,一身墨绿色的长袍,远远看着江谛总有一种跋扈不近人情的感觉。
与上官文景打了一个照面,江谛的视线游走在沐夕瑶的身上,自然忽略之后,又停在了上官文景的身上,仰着下巴冷笑道,“上官大人,怎么就带着一个家丁,未免太过寒酸了吧?”
家丁?沐夕瑶那里像家丁了?
你才是家丁,你全家才是家丁。
不服的瞪了眼江谛,这神色很快被江谛扑捉到,他冷冷的扫视了眼沐夕瑶,冷嘲热讽,“上官,连你的狗都会瞪人吗?”
火大了,沐夕瑶再也忍无可忍。
“右相大人想必与宫里的御医都很熟悉吧?没事了多去套套关系,这有病就要去医治,若是耽误久了,怕是会影响到右相大人的身心不健全。”沐夕瑶恭敬的欠身行礼。
语气温和,虔诚有礼。
看不出任何端倪,细细听来却是讽刺满满。江谛听出沐夕瑶说他有病,瞬间就生气了。
冷眼望着上官文景,怒气冲冲,“上官文景,你什么意思?”
沐夕瑶上前就挡在了上官文景的面前,冷冰冰的开口,“右相大人,看来您不仅是眼睛不好使,这耳朵也不好使。方才与大人说话的是草民,并非上官大人,再者,右相大人今日来厉王府给自己的小女儿送礼,却是在小女儿的场面上挑事。不知右相大人是要置您的女儿为何地呢?”
众人屏息看着沐夕瑶与江谛交战,各自观望,没人敢上前,都觉得这个不怕死的人,肯定会被江谛千刀万剐。
谁知道,江谛忽然平复了下心情,狠狠的剜了眼沐夕瑶,冷冰冰的开口,“你叫什么?”
原来嚣张跋扈的气焰也不过如此,怕是这江玉蝶就是你江谛的软肋。
“草民夕木,右相大人请,若是耽误了时辰,怕是王爷会不悦。”
待江谛愤愤离去,从头至尾,上官文景没有搭上一句话,他一直审视着沐夕瑶,忽然有些后悔带着这个人进府。
如此冲动鲁莽,若是挑起事端,怕是会让自己骑虎难下。
正待开口,麦决便跟了上来。
麦决儒雅有度,翩翩公子,倒是与上官文景的风格很像,不过自然也有差异之处。
相比之下,上官文景满身的书生气息,大有学富五车的才智。
麦决则是儒雅温润,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商人的豪迈和大气,又绅士有度。
“夕公子,真巧,昨日回到麦家酒楼,便收到了请帖,本想差人告知夕公子,原来夕公子也在这。”
尴尬一笑,沐夕瑶也是没有想到,本以为自己食言了,想不到这麦决也是有约,还好自己跟着来了厉王府,不然今天的邀约泡汤了不说,好戏也看不到了。
两人寒暄几句,又是相约明日再聚,麦决这才看见沐夕瑶身边的上官文景,他上前行礼,“上官大人,原来也认识夕公子?”
认识吗?不算吧。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起进了厉王府大厅。
大厅里宾客满鹏,比起上官心仪嫁入王府的时候要热闹一些。今日的官商大户,名门贵族都有进府。
沐夕瑶在高坐之上的旁边位置,一眼就看见了百里越和百里无邪两个王爷,一个花心王爷,一个壮实将军。
视线再次扫到高坐上的百里溪,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沐夕瑶有些惶惶不安。
想起前一天晚上,夜色太黑,百里溪出手狠绝,她根本没有来得及看清百里溪。
今日高堂之上,百里溪今日换了一套深蓝色长袍,气质盎然,冷酷决然。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大有懒散不经意的感觉。
永远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左手握着七星壶。
沐夕瑶鄙夷了一眼,一个破酒壶,有什么可稀罕的,成天拿着手里,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百里溪还有一个七星壶。
鄙夷归鄙夷,她不得不承认,满客宾朋,百里溪浑身上下所透出的王者之气,足以震慑众人。
同样是王爷,百里越怎么看都像是烟花,百里无邪像极了沙场上的征战杀伐的将士,浑身透着一股杀气,难以接近。
瞧着来瞧着去,还是百里溪长的非常入眼。
就在沐夕瑶不知廉耻的审视美男的时候,察觉到一抹幽光,来自高坐上的人,匆忙收回视线,看向了坐在不远处的麦决。
相视一笑,豁然垂眸。
发现上官文景似是心不在焉,一直盯着大厅外。
册妃开始之后,天长地久四个丫头簇拥着江玉蝶出现在了大厅的中间,江玉蝶今天穿着一件深红色的锦袍,端庄秀丽,大有名门闺秀的作风。
众人惊叹,小声的议论。
“这右相大人的女儿真是人中凤,绝色倾城,今日成为三王爷的王妃,实在是可喜可贺。”
“是啊,是啊,右相大人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