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唏嘘,瞅着酒坊笑道,“纳,到了,我们一起去好好喝一杯。”
酒坊的生意很红火,客源不断,来来往往的都是富甲大商,达官贵人。
进了酒坊,两个人就在一楼的大厅里随意找了一个座位,沐夕瑶招呼小二点了两三个小菜,两罐酒。
小二上来之后,沐夕瑶就拿起筷子开吃了,一整天没吃东西,她很饿。
倒是点的这些菜,色泽很鲜,样式新颖。
望着麦决不动,沐夕瑶挑了挑眉头,“别只看,吃到嘴里的才知道差别。”
麦决张了张嘴,迟疑了好一会,才拿起筷子。
一楼的堂里坐了很多人,很热闹,各式各样的人。有江湖侠客,也有市井小民,也有来往的商人。
在沐夕瑶前面的一桌就坐了五个粗壮的大汉,其中一个男子眉目清秀,倒也生的英俊,不过男子蹙眉不语,一张脸冷若寒霜。
其余的男子都是五大三粗,对那个男子却是很恭敬很服从,甚至很畏惧。
“老大,我们要找的人到现在都没有音讯,是不是她们真的已经死了?”
“我看多半是,柔弱的女子,那里经得起这样。”
“对了,你们听说没,今个在市集发现了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右相和左相大人同时发现,并且大大出手,也不知道最后那个小乞丐怎么样了?”
“鬼会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王府里似乎已经停止了寻找,真不明白了,为什么头还要我们继续找?”
帕的一声重响,几个粗汉匆匆闭上了嘴,畏惧的望着那个年轻的男子。
他缓缓开口,“那个小乞丐在那条街上?你们为什么不早说?”
“在,在东街。”
男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定银子就放在了桌子上,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一时静默不语的沐夕瑶仔细的思量着,那个小乞丐到底又是什么人,左相大人和右相大人同时抓他。
就连这个江湖侠客也在抓,况且怎么听都是听到他们要找的人好像就是流雪和筱玲儿。
另一桌坐着几个斯文的书生,他们边喝酒边畅谈。
有人小声道,“你们听说没,昨个早上的时候厉王府的王妃沐夕瑶被下葬在郊区了,按理说王妃怎么也要进王陵。不过这王妃刚下葬,王爷分了右相大人的小女儿江玉蝶为侧妃,所有人都以为是正妃,结果最后和左相的妹妹平起平坐。这右相大人很生气。”
“你说这王爷说他这一辈子只有一个挂名妃,是不是再也不会册正妃了?真是想不明白,这些人可真是奇怪啊。”
“你们说话小心点,右相大人可不是你们能得罪的。我还听说这夕苑本是王妃所住,就在王妃下葬的前一晚,有人夜闯王府,蝶苑被烧了。有人传言这是王妃的魂魄知道这江玉蝶要做妃,所以一把火烧了蝶苑。不过这说来也巧,蝶苑烧了,这王爷让玉蝶妃住进了夕苑。”
“这算什么啊,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听见有人说昨天晚上王妃的墓被挖了,而且半条胳膊不见了。这王府的人已经重新去埋了。你说这人都死了,怎么还剁掉胳膊呢?这死相太残忍了。”
“对了,对了,你们知道不,这沐夕瑶原本是沐府的养女,沐夕瑶死了之后,沐府一个人都没有来,这沐夕瑶的一个姐,一个妹妹都进宫封了妃,就这个沐夕瑶命薄啊。”
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要不是这些人点醒,沐夕瑶竟然忘记了她还有一个养父养母。
只是沐夕瑶的墓刚下葬就被挖了,还剁了胳膊,这胳膊早就没有了好么。
这下沐夕瑶的玲珑珠彻底失踪了,这是不是百里溪的计划之内,如果说这墓是别人挖的,怎么官府就一点都不追究呢?
见她心不在焉,麦决轻咳了一声,这些江湖传闻,以及厉王府的事情,麦决早有耳闻,却也不怎么关心。王府的事情跟他麦决没有太大的关系。
回过神,沐夕瑶轻声笑笑,脸颊有些泛红,她尴尬一笑,“这酒坊的酒味道真是不错。不知道你觉得怎样?”
他点了点头,赞许道,“味道香醇,入口微涩,回味无穷,倒是很不错的佳酿。”
二楼的位置,百里溪慵懒的靠着椅子,打量着麦决和沐夕瑶,这两个人曾经都出现在自己的府里,麦决百里溪自然知道,不过这个夕木到底是什么人?
那天他看见的是他与上官文景很熟。
一旁的青歌给百里溪倒酒,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见了沐夕瑶和一个黑衣男子。
她勾唇笑道,“王爷,需要我请她们上来吗?”
百里溪没有吱声,青歌便差人去请。
麦决和沐夕瑶正在喝,小二上前就道,“二位,我们店主有请,麻烦二位随我来。”
店主,青歌?
她果然还是看见了自己,见麦决迟疑,她拍了拍麦决的肩膀,“你若不舒服,可以先回去。”
要这个时候回去,麦决又置沐夕瑶于何地。
他起身随着沐夕瑶上了二楼。
宽敞的大桌前,只有百里溪一个人,青歌站在一边倒酒。
见了青歌,沐夕瑶故作惊愕,张了张嘴,“原来是姑娘你,好巧啊,呀un了你就是绝色坊的店主。那日匆匆一眼,因为夕木有事,想不到今日却在此遇见。”
青歌笑的不动声色,那****和钟离轩出现在河边的时候,他确实着急离开了。
“夕木公子真巧,这位是我们三王爷。”青歌打量了下沐夕瑶身后的麦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