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了上官文景,沐夕瑶又是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其实其实我只是前段时间回了故乡,得知我还有一个远方的表妹,她父母双亡,在成城的厉王府里当差,这次回到城里就听见我找的这个远方表妹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说着沐夕瑶就开始面露悲凉之色,上官文景回身凝眸问,“你表妹姓甚名谁?”
“我表妹姓筱,名玲儿。”沐夕瑶一一说着。
上官文景顿足,筱玲儿是沐夕瑶的近侍,鬼会期间,沐夕瑶已经确定死亡。而筱玲儿和流雪两个丫鬟不知死活,就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筱玲儿有个表亲想要寻人,倒也不是稀奇的事情,出于官吏的习惯,上官文景上前安抚沐夕瑶道,“筱玲儿是厉王妃的近侍,我倒是有过几面之缘。你放心,这个案子我一定会尽快查出。”
“那上官大人什么时候去验尸?被剖尸荒野,怕是再查都难以查出什么破绽。我表妹是这王妃的近侍,如今王妃死了,她不知踪影,我想一同随大人查明此案,草民虽是一介平明,行商者,消息却也灵通。有什么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告知大人。”
上官文景点头示意,这件案子确实要查,于是上官文景就立刻喊了家丁,与沐夕瑶一路去了监理司,找了几个官差一同取了监理司的印章去了厉王府。
同时沐夕瑶随行,一路到了厉王府。
如同往日,厉王府里出奇的平静,护卫见是上官文景,以及监理司的印章,便匆匆去禀报。
来人是青史,百里溪并不在府内,去向不知。
上官文景提到了开棺验尸的事情,青史脸色僵住,“此事事关重大,上官大人,王爷不在,您还是等王爷回来之后再做决定。”
又是等,上官文景蹙眉。
“上官大人,这百里溪既然不在府里,一定是在长居的地方,草民好似经常看见王爷出现在酒坊。我们不妨去酒坊看看。”
沐夕瑶提议,瞧了眼青史,以为不告诉百里溪的下落,就没有办法查到了吗?她有很多种办法查清这个案子。
这件事情,她不查清誓不罢休。
提到酒坊,上官文景自然也清楚,百里溪嗜酒人人皆知,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
不过这个沐夕瑶为什么对百里溪的行踪这么确定。
一群人又是浩浩荡荡的去了酒坊,酒坊歌舞升平,进门之后,官差就围住了酒坊。
众人惊愕,沐夕瑶随着上官文景进了酒坊。
二楼便瞥见了迎面而来的青歌,一袭红衣飘带舞近妖娆。
“上官大人今日前来,这阵势未免太给我青歌面子了。”
青歌是绝色坊的老板娘,一直以来,上官文景都是绝色坊的常客,只因为云烟的香坊,他惯去,上官文景点头道:“青歌,今日带兵实在抱歉,厉王爷可在此,我有事找王爷。”
青歌退在一侧,示意三楼的位置。
上官文景点头谢过,便上楼,沐夕瑶打算跟着上前,却被摊开手臂的青歌挡住了。
她挑着下巴,笑的妩媚,一颦一笑明媚如艳霞,“你不能上去。”
“为什么?”沐夕瑶那个气愤啊,这个青歌存心捣乱啊,百里溪那个人冷硬如石头,想要挖了坟墓,开棺验尸,很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有她出马才可以搞定,偏偏这个青歌挡住了自己。
冷冰冰的扫视着青歌,她很不悦,“青店主,这次的事情可是很严重,你不让我进去,有什么罪责,你可愿意担待?”
青歌掠过一丝冷意,笑的谄媚,“夕木公子,您可真是神通广大,你真的是成城的人?还是根本就是凭空出现的人,这圣君你也认识,左相大人,你也认识,这王爷难不成你也想认识?”
后背开始冒冷汗,这个青歌说话贼吓人,居然已经观察着自己了,她倒也不动声色,嗤笑了一声,上下打量着青歌,冷笑道,“青店主,你年纪轻轻,白手起家,不仅是绝色坊的老板娘,还是成城的首富,又是与厉王爷,上官大人,江右相,诸多的达官贵人熟识。难道只许你认识人,就不许我?”
见青歌依旧勾着唇角,沐夕瑶冷笑继续道,“也对,您是绝色坊传闻中的天山童姥青歌青女神,不论是不容颜,还是婉转动听的童音,您一样也不差。不过要我说这绝色坊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怕是这有人在您的后面没有少帮忙吧?”
青歌的脸色一滞,又是恢复笑意,“夕木公子,呵呵,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上官文景面露不悦,一人独自下来,沐夕瑶知道百里溪这个人果然是难伺候。
她绕开了青歌,直接下了楼,出了酒坊,从上官文景那里得知百里溪根本就不会让开棺。
寻思着,沐夕瑶心里很气愤。不开棺?
要查尸体根本没有太大的用处,她不过是想借着开棺的事情,引出凶手。这谁都知道,这验尸可以查明死去的真相。
上次验尸太过草率,又被百太里溪半夜打扰,她实在没有办法查清楚那具女尸到底是谁放的。
只是那抹奇怪的香味,总是萦绕在脑海里。
与上官文景告辞之后,沐夕瑶直接去了一家杂货铺子,买了很多的火烛,又是买了一些铲子,开凿器。
用袋子拎着,买了一身黑衣,天色已经开始昏暗。
一个人拎着这些东西,她独自去林里换好了夜行衣,将新买的匕首别在了腰际,独自去了郊区的坟墓里。
夜色凄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