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雪的情绪很不稳定,沐夕瑶不敢再过分的刺激她,退出了一些距离,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外。
打量着流雪,她温和的笑问,“流雪,你还记得你们家王妃是吧?那你不要多想,想要见到你家王妃,就先喝药哦。”
在沐夕瑶一再耐心的安抚下流雪的情绪比起之前好多了,她半信半疑的望着药碗,“你真的知道我们王妃在那?”
她点点头,酸涩极了,流雪的手臂上划着几道血痕,已经结疤了,看样子是有些时间了。
伸过的手臂看看沐夕瑶,她端起药碗,再三的确定,“是不是喝了药,就可以看见王妃了?”
“.。”沐夕瑶点了点头,流雪端起碗咕咚咕咚的就喝了,钟离轩在药方在加了安神宁心的药材,喝完药之后,流雪觉得脑袋晕沉沉的,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竖日的清晨,沐夕瑶守在流雪的床边,晕乎乎的就熟睡了过去。
小五在此期间一直守在门外,不管谁来都会被小五赶走,清晨的时候,钟离轩赶了过来,提着从酒坊里带来的酒菜。
对待钟离轩小五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小五左右瞧瞧笑的恭敬,“钟公子,我一直守着,您放心。”
侧身小五打开了门,声音很轻,本打算喊醒沐夕瑶,钟离轩摆了摆手,示意小五不要喊。他拎着酒菜搁置在桌上,将挂在衣架上的斗篷取下,小心翼翼的盖在了她的肩头。
熟睡之中的沐夕瑶,满脸的苍白,憔悴不堪。钟离轩觉得心疼极了,今日他有要事也不能耽误,便离开了房间。
出门,交代了小五几句,“这些酒菜都是热的,若是她没有醒,半个时辰之内就将酒菜倒掉,若是醒了,记得送上热水。还有替我转告她,房间里的人身份很重要,让她在房间安心待着,那里也不要去。”
小五会意,望着钟离轩离开,半开着门缝见沐夕瑶还在睡,他顿了顿又合上了门。
他的动作很轻,房间里,沐夕瑶没醒,流雪却醒了。
醒了之后的流雪脑子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望着趴在自己床榻边的沐夕瑶,她焦急的起身,试图推开沐夕瑶。
毕竟一个女子在醒来的时候见着床榻边趴着一个男子,还是有些难为情。
这轻微的动作,沐夕瑶察觉之后,醒了。
见她反应很大,便起身退出了一些距离,安抚道,“你醒了,饿吗?”
流雪点了点头,一张嘴便问,“王妃呢?”
额头开始滚汗珠,沐夕瑶不曾知道原来自己在流雪心里如此的重要,现在的她几乎是有些神志不清,却一直念着自己。
心里为之感动,转身打算去找小五。
门外的小五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匆忙半开着门缝,透着一双眼睛笑的灿若,“夕公子,酒菜钟公子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桌上,你慢用哈。还有钟公子要我告诉你,安心的待在房间里,那里也不要去。”
说完,小五利索的关上门,隔着门又想起了什么,扬着声调补充道,“对了,小五就在门外,随时可以喊我。”
桌子上酒菜飘香,沐夕瑶会意打开了篮子,一一取出了饭菜,酒坊里的招牌菜肴,菜色味道都是一流的。
摆好菜,沐夕瑶将菜在小碗里夹了许多,端到了流雪的身边,笑说,“流雪,这些菜还是热的,你吃些,这样才有精神见到你家王妃。”
流雪的脸色却瞬间变了,她惊恐的望着沐夕瑶,抬手就打翻了小碗,“你骗人,你根本就是骗子,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们快把王妃交出来,把玲儿交出来,恶魔。你们是恶魔。”
“.。。”沐夕瑶瞬间僵住了,脸色阴晴不定,流雪的情绪变化太大,她根本拿捏不准流雪的情绪,一开始她以为是受到了惊吓,不过现在看来总觉得流雪的症状似乎是对什么东西很排斥。
被困住的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到底流雪受了什么刺激。
她温和一笑,敛眸问,“那你知道骗你的那个人叫什么?”
流雪眸子微滞,空洞无神,良久之后喃喃自语道,“鬼,是鬼,不,不是鬼,不是鬼,是王爷.对,就是王爷.”
“.。。”沐夕瑶端着碗的手忽然一抖,小碗咣当铛的直接掉在了地上,砸在了她的脚背上,她丝毫察觉不到疼。
这件事情为什么会跟百里溪扯上关系,这么久的时间难怪百里溪发现那具假尸体的时候没有曝光出来,而是选择悄悄的埋了。告诉所有天下的人,沐夕瑶已经死了。
难怪他能轻易的发现自己的身份,发现之后又装作不知道。
沐夕瑶猜不透百里溪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她想要休了自己,一纸休书就可以,为何要这样?
“流雪,你告诉我,玲儿现在在那?”沐夕瑶一把就握住了流雪的手臂,焦急的问着,流雪脸色很惨白,哆嗦着身子,咬了咬唇道,“城郊的一座空巷里。”
她直接丢开了流雪的手臂,知道小五守在门外,她直接走到门口,扣上了门。
走至窗边,从三楼的窗户翻出,扒着窗户的窗檐,扣住了窗户。飞至后巷,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城郊的空巷里。
城郊空巷在城西,正好是沐夕瑶的那座坟墓,她找了一匹马,骑着马赶去了郊外,在那座空坟前留下了一串脚印,顺着那串脚印,沐夕瑶一直跟了过去。
那座坟墓之后的三百里处,有一条巷镇,巷子里住着一些村民。
小镇子里人烟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