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因为那个称呼,弟弟和弟媳死了,沐夕瑶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胖男人和胖妇人是林落的大伯和大婶,因为空巷的事情,林落的父母死了,这家产是五间房子。显而易见,这夫妇二人就是冲着这房子来的。
胖妇人见是林落,脸色微微一颤,而后就开始凶神恶煞了起来,轻哼了一声,阴阳怪声的笑道,“哼,我们干什么?你没长眼睛么?吆,我以为你只是腿残了,原来这眼睛和脑子都残了,这都看不明白么?这房子就是我们的,我们那两间破茅房,整日漏水,再说了,你爹娘命短,能怪谁,自己无福享受,就该轮到我们来享受。怎么说他也是你亲亲的大伯,我也是你亲亲的大婶。这房子反正空置着,你这样子就死了娶媳妇的心吧。那间柴房打个地铺还是可以睡的。如果你不情愿,随时可以离开,大婶是不会阻拦你的。”
妇人尖酸刻薄,语气冰冷傲气,林落的脸色很难堪。
咬着牙愤愤道,“大婶、大伯?呵呵,真是好笑,我爹娘在的时候,你们不敢来欺负,我爹娘刚走,尸骨未寒,你们就来霸占我们家房子。我林落没有你们这样的大伯和大婶。趁着我没发火之前就赶紧滚吧。”
一直沉默的中年男子听着这话就不悦了,走至林落身边,抡起拳头就准备打林落一拳,不料沐夕瑶的动作很快,一把就拽住了男人的手臂,狠狠的掐住了他的麻筋。
男人痛的直叫,各种求饶命。
沐夕瑶却丝毫不打算放过,另一只手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男人的眼睛上,又是用力一腿,男人臃肿的身子砸向了惊愕中的妇人。
紧接着一声尖叫,俩个人双双倒地。
林落望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人,惊呆的望着沐夕瑶,他一直听闻着江湖的事情,经常见过打打杀杀的场面。林落一直想拜师学武,无奈爹娘一直阻止,如今他一条腿废了,想要学武怕是再也没有机会。
瞬间悲伤不已,沐夕瑶冷眼扫视着地上的两个人沉声道,“林落的爹好歹是你的亲弟弟,虎毒尚且不识子,她们尸骨未寒,你们却想霸占他的家产,试图赶走林落。你们比起畜生还差了一些。长毛的动物都比你们有人性。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两人惊恐的摇了摇头,“管你是谁,这是我们家事,轮不到你们来管。敢打我们,我这就去报官。”
说着胖男人准备起来,沐夕瑶一脚就狠狠的踩在了男人的后背上,他重重的砸了下去,压得一阵妇人一阵嗷嗷痛哭。
沐夕瑶觉得不起劲,起身快步走至一旁的院子里,刚好木桶里有一桶的冷水。
她二话不说,拎起木桶就朝着依旧趴在地上的两个人,二人发现沐夕瑶手里的木桶时睁大了眼睛,惊恐如看到鬼一般。
一阵尖叫声,妇人已经接近崩溃,一桶冷水泼洒在两个人身上,冻的妇人打了一个喷嚏。
沐夕瑶冷笑了几声,望着狼狈不堪的二人,仰着下巴道,“这算是对你们今天无礼闯别人家的惩罚。以后若你们再敢来欺负林落,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二人现在知道了沐夕瑶的厉害,都不敢再说话,哆嗦着起身,妇人虽然不情愿心有不甘,抖动着下巴就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师父是谁?”
林落也同时望着沐夕瑶,这个突然出现的粗布麻衣的女子,如此好的身手,实在让人想不通。他也很想知道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见林落循声望来,沐夕瑶知道她的名字现在是不能告诉林落的,若是他知道自己就是导致空巷惨案的源头,别说不理会自己,怕是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她淡然笑道,“我没有师父,最好的朋友是上官文景。上官大人想必你们知道吧,若是你们以后再如此强取豪夺,霸占林落的家产,上官大人一定明察秋毫,你们到时就等着坐穿牢吧。”
二人听到上官文景,立马脸都惨白了,匆忙跪地道,“草民真是有眼无珠,您居然是上官大人的朋友,草民知错了,求您不要告知大人,我们以后绝对不会来找林落的麻烦了。这房子我们不要了。”
说着匆忙起身,连滚带爬的就逃出了院子。
上官大人位列左相,为官清廉,林落早就耳闻,这次的案子听说是交给监理司的刘大人,对此林落很不满。他准备去监理司请上官大人接案。
不想在这里会遇到上官大人的朋友,林落立马绽放笑颜,晃动着身子上前想要行礼,却因为身子失衡险些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好在沐夕瑶机智,扶住了他,再次愧疚不安。
因为身份差异,这一次林落避开了一些沐夕瑶的胳膊,尴尬笑笑,“姐姐,原来你是上官大人的朋友,实在是失敬,不过您怎么会穿成这样?”
沐夕瑶低头望了望自己的打扮,粗布麻衣略显寒酸,她豁然一笑,解释道,“上官大人为了这个案子很忧心,得知这个案子,我也是很痛心,想要帮他寻找一些线索。好还这两百多死去的人一个公道。”
心里却虚的发毛,若是有一天林落知道自己就是厉王妃,因为自己,空巷才会被坏人得了可乘之机。
不禁愧疚感满满,若是可以,沐夕瑶真的希望可以亲手找出凶手。
可是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鬼会案子到现在她也查不到那假尸体到底从何而来,流雪和玲儿的失踪到再出现这一切好似都是别人设好的计谋。
一开始,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