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你也不必担心,我已经帮柳云接好头发。这头发与她的头发没有多大的区别。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告诉柳云的好,至于以后伺候她的丫鬟婢女,一定要告诉她,这头发不能用一般的梳子去打理,一定要小心些梳理,更不能让她知道她已经没了头发。”
合夫人面色惊愕,望着床上那如墨披散的长发,得知这满头的乌发竟是嫁接上去,又是王妃亲自处理。
再一次合夫人跪地眼眶红肿,叩首道,“王妃的大恩大德,妾身真是无以为报。妾身本是想让王妃可以救她一命,王妃不仅救了柳云的性命,还处处为柳云着想,为了妾身着想。妾身真是不知如何是好。王妃若是日后用到合将军和妾身,尽管开口,妾身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摆了摆手,这些俗套的话,沐夕瑶根本不想听,她想起那锦盒里的信笺,这么多年来,柳云既是从小生活在柳家,就算钥匙一直在柳云的手中。
合夫人如果想要打开锦盒必然是会通过各种手段从柳云的手中取到钥匙,她不仅没有取,反而将这锦盒送给了自己。
她颔首笑笑,指着桌子上的锦盒柔声道,“合夫人,你不必谢我,有件事情,我一直好奇,还望合夫人解答才好。”
瞧着桌子上的锦盒,合夫人面色有些难堪,连忙叩首回道,“王妃,实在抱歉,并非妾身故意送您打不开的锦盒,而是这锦盒多年来都是柳云自小带来的东西,当时一直在柳家保管。爹娘逝世之后,柳家没落。这锦盒便一直由我代为保管。爹娘当时交代过,云儿命中有一劫,这锦盒可以救她一命。妾身当日只好找到王妃,只要王妃可以救出柳云,这锦盒便送给王妃。”
她点了点头,又是继续问道,“既是如此,有些事情,我也只好告诉你。害得柳云落得这下场的人是她的侍女小荷,小荷已经死了。可是我从小荷的口中听到,她说柳云并非柳家人,而是来自西域。合夫人,是否可以告诉我,这锦盒和柳云的身世有什么干系?”
合夫人先是一愣,面色有些不安,“这说来话长,小荷与柳云都是柳家捡来的孩子,柳云确实是西域的女子,她那日带着包袱被恶人追杀,父亲将她救回,见她乖伶,便收为自己的女儿。柳云感恩父亲的救命之恩便将锦盒送给了父亲,父亲问及钥匙,柳云不知。后来,无意中,我才知道,柳云根本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腕上的链子是钥匙。父亲这么多年来,一直视如已出,对她百般好,可是后来柳云无意间被祝欧看中,被带到了言城。”
“父亲临死前找人算了一卦,大师说,这柳云命中有劫难,需要出现凤女才可以救之。云儿这么多年,一直在这言城受苦,我一直在等凤女的出现。后来王爷起义,得知王妃。妾身才敢去营帐之中寻到王妃。”
“合夫人,那你可认识西域的古文?”
沐夕瑶听罢,知道这柳云确实身世坎坷,倒也没有计较。
她走至锦盒边,从盒子里取出那黑玉镯,以及信笺,走至合夫人身边道,“合夫人,这东西你可认识?”
合夫人见此,眉心皱起,从沐夕瑶手中接过了黑玉细细的端详之后,这才温声道,“王妃,这是和田上等的黑玉。墨玉以全黑为贵,黑如纯漆,细如羊脂,是墨玉中极品。黑玉也叫墨玉,以和田玉为最优,这玉石颜色一定要纯黑,分布要均匀,玉质细腻。此玉可是无价之宝。”
她蹙眉含笑,“合夫人,既然这墨玉是无价之宝,那我更不能收。”
说着,将玉石递给了合夫人,合夫人面色惊慌,拒不接受。连忙叩首道,
“王妃,你可不知,当年父亲请人占卜算卦,这锦盒里的东西是认主的。主人拿着富贵荣华,好运连连。若是与它不合的人拿着,必然反是惹上了灾祸。这玉本就与王妃有缘,乃凤女才可。冒死说句不怕王妃杀头的话,听闻王妃是有玲珑珠之人。这玲珑珠与墨玉曾是有些渊源。两玉想和,必是大吉之兆。”
她听罢,也不再推辞,将玉石放回了盒子里,又是将信笺递给了合夫人,“合夫人,西域古文,你可否翻译出来给我。”
合夫人点头,接过信笺,又是从一旁拿起纸笔,仔细的看了许久,将它摘抄了下来。
之后,将文字地给了沐夕瑶,她才道,“王妃,这果真不假,真如妾身所猜忌的一般。这信笺之中讲述了墨玉被发现的经过。并且提及了关于玲珑珠的过程。其中早有预言,这玲珑珠是邪玉,只要墨玉出现,这邪玉的邪气才可以压制。至于具体的细节,我已经写好给了王妃,王妃可以细看。”
她细细的看了看,发现这繁体字,居然还是有些不懂。
沐夕瑶微皱眉头,打量着合夫人,又是沉声道,“合夫人,你应该知道,昨日不能太聪明,知道太多的人一般都不会落得什么下场。你本可以不用告诉我这些,却担了风险,告诉我这些。并且送了墨玉。你就不怕为自己惹来祸端?”
合夫人颔首一笑,望着柳云,又是柔声道,“王妃答是忠诚守信之人,不仅替我保住了柳云的性命,还如此周全的为她顾忌,这接发妾身活了这么久,还从来不曾见识过。这锦盒既是送给王妃,又是王妃应得之物,若是有什么祸端,倒也算是妾身的命。”
她收起了信笺,走至合夫人身边双手扶起了合夫人柔声道,“合夫人,你如此姐妹情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