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林落的人居然是你?”
陈迟以为在拖拖尔与林落之间,百里溪权衡之下,最重要的人当然是拖拖尔,手握两万兵将,如今已经是退兵。百里溪根本奈何不得,况且此刻江谛的军队已经赶来了营帐。
不下半日,百里溪便是刀下鬼,哪里还能在这般嚣张。
陈迟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被百里溪发现了。能提出罗平,足见罗平也已经暴露。
他扑腾一声跪倒在地上,哀求道,“王爷,求您不要杀我,这都是罗平和江谛的意思,我是被逼的。”
“只要如实告诉本王,有些事情还是可以有回旋的余地的。”
陈迟再次哆嗦了下,左右环顾了下,诺诺开口道,“王爷,我如实交代,只要乌兰和退兵,江谛就会带兵杀了过来,其实江谛的大军根本没有十万人,不过都是虚晃子,眼下情势紧张城中早就是圣君的天下,此刻圣君命令江谛来战,不过是一个交易。只要打胜仗,圣君会退出宫廷,到那时,江谛打算带兵逼宫。自己当皇帝。”
陈迟话音落,便不住的磕头,百里溪知道此刻放走陈迟不是时候,直接将剑扔给了陈迟,沉声道,“念在你如实交代,本王可以对你的家眷不惩罚,但本王向来最容不下叛徒,你自裁吧。”
陈迟死了,尸体被清理,一切按照正常的程序开始准备。
眼下战乱,林落仍旧未醒,百里溪焦急不已,在帐内来回踱步。
“王爷,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江谛的大军进入,不过眼下林公子还未苏醒,安置在这帐内怕是危险重重。”
“其余重伤的士兵尽快转移,派人将林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务必要照顾周全,不要再生事端。”
百里溪吩咐青史,送走了林落,江谛想要置百里溪于死地,这场战争是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半日后,拖拖尔带领两万大军陆续退出了驻扎的营帐,声势很大,有部分的乌兰和兵和百里溪的本部兵将,发生了口角,两方争执不下,甚至还大打出手。
其中有两三个士兵在争执时发生冲突,互相厮杀,相互用乱剑刺死。
这一场争执到最后,是青史直接挥剑刺死了起哄的一个士兵,双方的争执才停止了下来。
士兵血溅落了满地,两方的士兵都退到了两边,相互怒视着彼此。
一旁的拖拖尔骑在马背上,清冷高傲,目视着青史轻哼道,“青史,你们中原人不是说了吗,买卖不在仁义在。如今乌克兰和你们王爷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你们这个意思是不打算让我们离开吗?”
“将军,这话就说的不对了,王爷和女王签订的合作,在将军手中断了,不仅功亏一篑,将军和女王也落不到半分的好处,此刻退兵,实在是不划算。将军,就算不为女王想想,也要为自己想想,是不是?”
两军交战,这背后有眼睛一直在盯着看,青史和拖拖尔两方相持不下,拖拖尔望着天色有些不耐烦,“青史,你怎么这么啰嗦,老子可不是做亏本买卖的生意,你瞧着天色,东边晴,西边雾,是个明白人,都知道该朝着什么方向走。”
他挥了挥手,一声令下道,“将士们,全速撤退,不得有误,违者杀。”
一时间,乌兰和的士兵全部退去了营寨,浩浩荡荡的朝着小镇走去。
营寨之中,人烟稀小,青史昨夜连夜就下令逐一将重伤的士兵移到了另一处林子最深处的一个小营寨里,那个地方只有部分人才知道。
其余的人,逐一剔除了奸细的嫌疑,几乎都是百里溪自己的人,在营寨里早就埋伏好一切。
午夜时分,拖拖尔的大军已经到了小镇,与江谛派来的人已经接上。
江谛出手向来阔绰,不仅送了南海夜明珠,还送了上好的布匹锦缎,黄金白银一箱。
拖拖尔暗中窃笑,这江谛真是贪婪,私下竟是藏了这么多的金银财宝,他这一笔总算是攥了,命令自己的十名部下连夜将这些东西送回了乌兰和。
这一次,不仅轻而易举的得了江谛送来的东西,接下来还有更多的,只要百里溪战胜了水城,那接下来,答应女王的条件也该逐一兑现、。
此次带领五万大军前来,倒也不算白来。
拖拖尔本想直接杀了那送礼的人,转念一想,那江谛肯定也不是傻子,自然会派人一直盯着自己。
只要送走那人,这深夜里,也不能前行,找了借口在当地的小镇上安营扎寨。
江谛收到信号,与左付带着三万的精兵直接从海上攻进了营寨里,江海畔夜半时分,厮杀声,马蹄声,混战在一起。
江谛攻进营寨的时候,远远看去,所有的营寨里点着火柱,看帐篷内士兵都熟睡。
攻进营帐之内时,紧接着,账内满地的酒气,但凡进入营帐之内,都会触动机关。拉扯的绳索被触碰,一时间账内发出各种机关。
账内起了大火,一连串的,所有的营寨都燃烧了起来。
寨子内,还挖了各种地坑,这种坑看似很浅,不过膝盖的样子,大大小小数千个坑。坑内埋了各种的树杈和利器。
三万大军死的死,伤的伤。
江谛这才知道上当了,可惜已经毫无退路,江海畔起了大雾,又是烟雾缭绕,根本看不清。营寨之内,乱作一团。因为太过漆黑,寨子里弥漫着毒烟,原本三万大军停在江海畔的船只一瞬间都消失不见。
江谛大怒,暴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