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她揉了揉已经麻木的膝盖和腰身,忍不住低骂一句,“太没有绅士风度了,怎么可以丢下自己就走了,好歹把自己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在走啊?”
锤了锤后背,沐夕瑶抱着璃月琴,满意的笑笑,这一趟出来总算还是有收获的。
吃饱喝足了,兴许是该回府了,不过说不上为什么沐夕瑶一点也不想回厉王府。
出了绝色坊的酒坊,她抱着璃月琴,一把琴身赤果的抱在手里,很是显眼。
加之,沐夕瑶本就穿的很另类。
摸了摸腰际,不知道何时,那显眼的香袋已经到了腰际,这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梦。
原来钱袋没有丢,不过隐隐觉得,这香袋来去太惊悚了些。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觉得自己的这些盘缠想要去回蝶骨恐怕是有些难。
绝色坊,分酒坊,香坊,布防,玲珑坊。
下一个目标是去香坊,想要票票来的快,自然是要手段要高明。
沐夕瑶什么都不行,赚钱的手段倒是有些。
她抱着琴身,大摇大摆的朝着香坊走去。
这一天香坊异常的热闹。这一头的沐夕瑶潇洒的满大街跑,厉王府里却是依旧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只有夕苑的筱玲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焦躁不安。
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看到沐夕瑶了,筱玲儿最担心的不是她主子的安危,而是厉王百里溪突然的造访。
若是王爷知道沐夕瑶又溜出了府里,恐怕沐夕瑶又是得受到惩罚。
越是想越是焦躁不安,她来回踱着步子。床榻边发出一阵细微的磨牙声,三只兔子不安分的在笼子里窜动着。
筱玲儿凑近了兔笼子,想起这一早都没有给兔子喂食,小跑着正打算给兔子去找些吃的。
夕苑的门被推开,疾步而来的人一身墨绿色的锦缎长袍,眉目冷清。
“王爷。”筱玲儿吓得腿都抖动了起来。
百里溪见筱玲儿一脸慌色,蹙着眉头负手低问,“你这慌张做什么?王妃呢?”
“王妃,王妃,她,她。”舌头有些打结,她恨不得咬住自己的舌头,滤直了在说话。
“本王问你王妃去那了,你为何吞吞吐吐?”
筱玲儿的胆子一贯比较小,百里溪的厉声质问,吓得她乱了分寸。灵机一动,她忙改口笑说:“王爷,王妃给兔子找吃的去了。”
“兔子?”百里溪横着眉头,之前听闻青史说过,沐夕瑶近来闭门不出,在夕苑里不是刻竹子就是喂兔子。
以他对沐夕瑶的了解,这个女人性情多变,好动,这夕苑怕是困不住沐夕瑶的。
百里溪也不再理会筱玲儿,兀自进了内室,见床榻之前的兔笼子里,三只兔子正注视着百里溪。
三团肉球缩在一起,床榻的被子整齐的摆放在了床脚,屋子里井然有序。百里溪蹙着眉头,甩了甩袖子,眸子变得阴寒,“王妃居然一夜未回,筱玲儿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撒谎?”
见事情隐藏不住,筱玲儿浑身打了个寒颤,扑腾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昨天的时候,百里溪已经收到消息,在夕苑里待了很久的沐夕瑶突然穿着怪异露lu,出现在王府门口。
之后筱玲儿和上官心仪出府了,沐夕瑶却安静的回了夕苑。
百里溪本以为沐夕瑶倒是安分了,想不到居然还是溜了。
跪在地上的筱玲儿吓得浑身打着哆嗦,百里溪一张脸黑如雾霾,蒙上一层肃杀的寒气。
“说,王妃去哪了?”
“王爷,奴婢不知。”
“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今年十二。”筱玲儿哆嗦着身子。
“很好,十二也算是活够了,青史,拖出去。”百里溪的脸色大臂一挥,坐在了椅子上,一股王者的霸气和暴戾。
青史立在一边紧走了几步,筱玲儿匆忙说道:“王爷,昨个王妃说要去香坊,把令牌给了心仪妃,她说自己想办法出府,后来我们出府没有见到王妃,王妃,王妃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啪的一声巨响,梨花木的椅子发出一阵闷哼的声音,他收起手臂,脸色阴狠。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选择骗本王,赏你二十大板,罚你和这三只兔子三天不得进食。”他起身大挎着步子离开。
房间里筱玲儿吓得腿都软了,哭泣着被两个家丁拉到椅子上,挨个二十大板。
离开了夕苑的门,青史紧跟上去,“王爷,王妃会不会在香坊?”
“备马,去香坊。”
清风徐徐,骄阳初升,天际清澈而透明,仿佛一块天蓝色的玻璃屏障,将整个大地都罩在了祥和之中。
成城的街道上依旧一片繁华,叫卖声不断,游走的路人闲散的漫着步子。
锦缎华赏,翡翠玲珑,江玉蝶和天长两个丫鬟走在街道上,天长撑着花伞,小心翼翼的打着,生怕自己的主子被阳光晒着了。
“主子,今个天色不错,想来您也是觉得府里闷的慌才出来的吧?”
“天儿,主子出来散散心那里来那么多为什么?”
江玉蝶浅笑低语,“回到成城许久,还未在这集市走过,想来这成城现在也是热闹非凡。”
记忆倒回,江玉蝶很小的时候就被带离了成城,走在街道上,陌生极了。
那时的街道河畔边上有座拱桥,名叫栖桥,桥下是环绕整个成城的护城河。
江玉蝶自小就在江府,那时她的姐姐比她大三岁,偷偷溜出了府,带着她到栖桥上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