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刑具都是给自己准备的吗?
倒抽了一口气,一阵清风起,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沐夕瑶告诫自己要淡定,千万不能乱了阵脚。
生怕风玖阳一冲动百里溪发现了他的身份,她侧脸冲着风玖阳小声的嘀咕,小玖,不管出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吭声,也不要出手。
他暗暗咬牙,点了点头。
高坐之上,百里溪稳稳的坐着,手里还端着一杯茶,神情悠闲的看着被押着的沐夕瑶。
她依旧死死的站在中间,不管护卫怎么嗯压,她就是不跪。
护卫有些难堪,抬眸看了看百里溪,百里溪的视线冷冰冰的扫了一眼青史。
青史得令,走过去亲自劝诫,“王妃,见了王爷要下跪。”
“哼,王爷?在我眼里,他根本不是王爷。”见百里溪的眸子窜起怒火,茶杯应声被摔碎在地上。
“大胆,放肆。青史还愣着做什么。”
“在我眼里,他根本不是王爷,而是她的丈夫,有自己的女人会给自己的男人下跪吗?”她目光空洞无神,直直的看着百里溪,说不上为什么,看着他眼眸里窜起的怒意,还要亲自动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甚至比凌迟还要痛苦。
话语一出,全场哗然。
众人胆战心寒的看着百里溪,同情的扫了眼沐夕瑶,而清音却是冷冰冰的站出来了。
她恭敬的跪在了地上,“王爷,自古这礼节不可作废,女子应当三从四德,三从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为妇德,妇言,妇容,妇工。王妃身为王爷的正妃,理应以王爷为大,王爷贵为尊上,见了王爷自然要下跪行礼。王妃一再忤逆王爷,几次三番与王爷为敌。这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四德之中,王妃目中无人无德无品,仗着自己会武功,时常不把王府里的下人放在眼里,上次都当着府里的人教训了玉蝶姑娘的丫鬟。妇言,王府口出狂言,刁蛮任性,辱骂王爷。妇容,王妃身为厉王府的王妃,代表的是王爷和整个厉王府,她却不知羞耻,穿着袒露的衣裳,露着令人羞涩的地方,勾引别的男人。妇工,王妃不仅不会女红,还整日以一个武夫自居欺凌弱小。王爷,况且王妃被男人劫走,满城风雨都在议论我们厉王府,还请王爷可以秉公处理,以示警戒。”
百里溪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清音,沐夕瑶不再的这段时间里,清音长相乖巧,又懂事听话。对清音的疼爱,她在府里的地位确实是比其他的姑娘高一些。
不过这番言论下来,百里溪心里却尤为不悦,“音儿,你先起来吧,该怎么做,本王心里有数。”
见此,叶山也丝毫不屑待,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眼眸哀求苦楚,全然与那个盛气凌人的叶山不同,“王爷,奴婢有话不知当不当讲。”
“讲。”叶山在厉王府很多年了,三年被流放,一直都是叶山替他守着这个宅子,也是她守着江玉蝶。
江玉蝶微微上前,凝眸略带柔声,“叶总管,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王妃为人善良,虽然做出那么多的事情,但是一定有她的苦衷。况且王妃本就性子纯良,任性些倒也没有什么坏心思。”
“主子,这些话奴婢不说,奴婢觉得心里憋屈。”回身又跪向了百里溪,“王爷,之前王妃在府里的时候,主子知道王妃对她有偏见,看她身体不好,便拖着清音姑娘送了一盆常青藤,谁想王妃得知那常青藤是主子送的,直接将盆栽砸了。那盆栽是主子一直细心照料,最喜欢的盆栽,却忍痛送给王妃。不仅如此,王妃的丫鬟筱玲儿仗着王妃会武功,跑到库房去为难郑大娘和林一官家。甚至威胁林一和郑大娘,抢夺仓库的东西。这库房里的东西都是按量的,王妃由着性子来,对于我们库房的管理造成了很大的问题。不仅如此,她从库房夺了东西,天儿见着了,示意玲儿放回库房,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玲儿不仅不放,还大大出手,与天儿打在一起。谁知王妃突然飞出,不仅泼了天儿一身冷水,还带着玲儿飞走了。这在王府里成何体统,还望王爷明察秋毫可以秉公处理,不然这以后王府里的人都可以乱来,那王府岂不是乱了。”
揉了揉眉心,百里溪有些烦躁,摆了摆手,示意叶山起来,他不曾知道原来沐夕瑶在王府里胡作非为这么多。
“沐夕瑶,这些事情可都你做的?”
站在原地的沐夕瑶,两只手臂被死死的扣在后面,她佝偻着身子,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心里轻斥一声,早知道她们对自己不满,不想一个个都开始落井下石,她倒是豁然一笑,“没错,就是我做的。”
懒得去解释太多,是非黑白,在百里溪的眼里又算什么。
谁知这时,忽然一个丫鬟哆嗦着身子,扑腾一个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垂着眸子,“王,王爷,奴婢,奴婢有一件事情,奴婢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不过奴婢说了还请王爷饶奴婢不死。”
“说。”
站出来的丫鬟是冬雪,一眼就认了出来,沐夕瑶有些吃惊,为什么冬雪会站出来。
她似乎从来没有欺负过冬雪吧,视线扫了眼上官心仪,见她蹙着眉头,写满了疑惑。心里清楚,冬雪站出来,怕是上官心仪根本不知道。
“王爷,冬雪是心仪妃的侍婢,半个月前,也就是王妃失踪的前一条,王妃穿的怪异,正巧碰见了心仪妃,撺掇心仪妃出府,还说要带她去避暑的地方。结果心仪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