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芷悠的淡然,在宋青霜的眼中充满了讽刺。整个人犹如疯子般,抓狂的大叫:“为什么你们都指责我?那个丫头根本就不把我当娘看,你们怎么不去责怪她?”
“责怪她什么?责怪她命苦有个娘生下她就不闻不问,自己躲在山上一去就是十多年!”老国公气的浑身发抖,然后指着赵芷悠:“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她今年也有14了吧?可你看看她的样子哪里像是个14岁丫头的体格?瞧瞧她这单薄的身子,你可又想过你离开她会过的怎样的艰难?”
“她现在长身体,瘦点算什么?再说女子以瘦唯美,这般体型反倒让人羡慕!”宋青霜一脸倨傲的看着赵芷悠那边,说出无情的话语来。
饶是平日里不待见赵芷悠的宋欣茹听了这话都仿若在听鬼故事!她一定是幻听了吧?不然怎么会听如此奇怪的话来?哪有当娘的会这么无情对待自己的女儿?
“混账,这是身为母亲该说的话吗?你到底还有没有心?她是你的女儿,是你十月怀胎……”
“别给我说什么十月怀胎,若不是生下是个女儿,我会像现在这么惨吗?都是她,是她毁了我所有的希望……”宋青霜充满仇恨的看向赵芷悠。
众人听到她这话,惊诧的睁大眼睛。
蒋氏更是摇摇欲坠,一脸伤心的看着她:“就因为这个,你才不愿照顾她?宁愿把她留在赵青云那没良心的身边也不要她是不是?”
“是……”宋青霜厌恶的皱着眉头,眼睛看着赵芷悠:“你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竟敢跑到皇上的面前去告自己的父亲!你是不是还想连都要告到皇上那儿去?”
“你若是愿意,我倒不介意!”
“当初怎么就直接掐死你!”宋青霜见她竟说出这样的话来,气的浑身发抖:“你害的你爹官位不保对你有什么好处?”
“瞧着痛快!”
“你果然是个祸害!”
“够了!”老国公实在是听不下了,一双虎目瞪着宋青霜:“你今天回来到底是为了何事?若没有,国公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还请离开!”
“爹不用急着赶我走,这里我原本也不愿来的!”宋青霜撇撇嘴:“我来是想告诉你们,嫁妆既然是给我的,那么它是多还是少都与你们没有关系!还有你……”宋青霜眼睛凶狠的看着赵芷悠:“那些都是我的嫁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即便以后我扔了,烧了,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这点请放心,我对你那点东西一点都不上心!陈年老旧的货色也值得你拿出来显摆?还有……”赵芷悠轻蔑的看着她:“拿着爹娘兄长送给你的嫁妆,你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嚣张?若没有他们,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是能赚钱养家,还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随便选一样连个丫鬟都不如,你有什么骄傲的资本?仗着国公府的名头吗?呵呵……”
赵芷悠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点浅薄的道理都不懂吗?”
咳咳……
赵芷悠这一番犀利的话语,不光让屋内的人听的目瞪口呆。就连忍不住跑过来见赵芷悠的皇甫无忧也是惊的睁大眼睛,身为陪同的施成材更是咂咂嘴吧。
似乎家中的女眷没有一个像她这般生猛吧?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可以如此奚落的训斥,当然这当母亲的实在是没个样子!
事实上,在老国公他们出现的时候,他们也在场。只不过牵扯到内部家庭问题,大家很自动的忽略掉了这两个人,而两人也很自觉的把自己伪装成透明,继续蹲墙角。
说的好!罗氏忍不住暗暗叫了一声好字,这些话很多时候她都想对着自己小姑子说!可她总是怕公婆还有自己的相公,小叔子误会便忍着。
现在听到赵芷悠说出来,只觉得浑身的舒坦,真是听着太爽快了!
“你,你,你竟然这样说你自己的母亲?”宋青霜气的浑身发抖。
“你跑到上山躲清闲,一去十多年。对自己的爹娘不闻不问,视为不孝。身为媳妇却不在相公身边侍奉,视为不贤。家有婆婆却不照顾,视为不惠。丢下年yòu_nǚ儿不管,视为不慈。”赵芷悠看向她:“你一个不孝不贤,不惠不慈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别人大吼大叫?有什么资格别人的不是?”
“悠姐儿……”蒋氏想劝阻赵芷悠,让她别继续说下去。这话已然是越来越重了,可老国公却拦住蒋氏:“让她继续说……”
“悲剧的开始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相公是你选的,路是你自己走的,你现在责怪谁?怪我吗?怪我生下来不是男孩?呵呵……”赵芷悠冷笑几声:“投胎落到你的肚子里,是我能左右的嘛?若是那般,我倒宁愿做孤魂野鬼也不想投胎做你的女儿!可知道做你的女儿有多悲催?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家中长辈嫌恶,活的连个庶女都不如!”
“宋夫人,你可知道你的女儿在寒冬腊月天里,为了填饱肚子去池子里抓鱼,结果却被老太太罚跪在冰块三个时辰?那个时候你的女儿只有六岁!”赵芷悠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宋青霜:“你可知道你的女儿曾经与狗争食?可知道为了活下去,任由那些家生子欺负殴打,只为吃他们脚底下的踩碎的馒头!”
“小姐,别说了,别说了!”想起昔日才场景,宋嬷嬷放声大哭。走上前紧紧的抱着她:“小姐,不说了,不说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悠姐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