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或许已经想到了,只是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入不敷出。”夜妖缓缓道。
夜轻颢听到这一句话,沉默了一阵。
“夜氏一族调零至此,到不如就此隐退,国公晚年还能安稳渡日。”夜妖说罢,看着夜轻颢的反应。只见他凝眉紧思。
“国公大人真的有隐退之心?”夜轻颢的声音有些轻颤,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太震撼了。
可是转念一想,国公这样做,好像也有他的道理。就算是国公给北院机会,恐怕他的父亲也撑不起什么大场面,但是,他的心中,还有一腔抱负未曾施展……
“轻颢,你可知道,皇权更跌若稍有不慎,就是祸及满门,现在的局势谁又能看得清呢?”
“皇上一直都很喜欢七皇子,现在七皇子又回归朝堂,储君之位,不是已经很明确了吗?”夜轻颢一脸不解,难道朝中的皇子,还有哪个比七皇子更得皇上偏爱?
夜妖轻笑了一下,夜轻颢还过是个未经大风大浪少年,还有些稚嫩。
“既然是七皇子,为何七皇子归朝之日,不一并昭告天下,封他为太子呢?”她轻声反问了一句。
夜轻颢再次沉默,这到真是让人想不通的地方,“或许皇上现在正值壮年,再晚个几年立储也说不定。”
“你还是太天真了。”夜妖忍不住说了一句。
夜轻颢听着她的口气,除了带着一股不符合她年龄的成熟之外,还有一丝好像历经世事的沧桑?
他从来都没有深入的了解过夜妖这个人,就是这一次,才和她走的近了些。
他渐渐的发现,她的身上好像有一种力量吸引着他。虽然面临这么多的困难,现在又被国公关到祠堂,也不见她有丝毫抱怨和委屈。
这一丝气度,让他自愧不如。
……
青玄后宫,华灯初上,一排排宫女手中挑着龙头灯缓缓而过。
司马曜熏缓步朝五公主的寝宫而去,他的身后跟着宫女浅夏,只见浅夏的手中拿着一个木盒,外观看起来十分的名贵。
“公主,七皇子来看您了。”宫女小声的在五公主面前禀报。
“本宫不见,让他回去吧!”五公主气愤的回应了一句。
司马曜熏已经来到宫内,将浅夏手中的木盒拿了过来,抬手挥了一下。宫人立即鱼贯而出。
看着五公主怒气未消的背影,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早已没有心情再去哄着这个娇蛮的公主,就算是司马风霁不送她去和亲,他都有这样的心思了。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抬步上前。
“那个贱人到底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护着她?我可是你的亲姐姐,她打我的时候,你怎么都不护着我,现在还来要求我既往不咎?!”五公指抬手指责道。
“你错了,我不是护着她,我是在护着你。”司马曜熏坐在五公主面前,直接开口道。
“连你也怕那个琉王?!他有什么资格让他一个未行大婚之礼的未婚妻来教训我?”
“以后或许没有,但是现在,他有。”
这一句话,让五公主噎了一下,将身子转到一旁,暗自生着闷气。若不是今天回宫的时候,司马曜熏拦着她的车子,她早就告到母后那里去了!
“你可想清楚了,现在青玄外敌未除,白越又居心不良,琉王威信还在,若真有个比邻小国以和亲的名义来稳固两国关系,你说父皇会怎么做?”
“琉王不是很有能耐吗,去灭了那个小国不就行了。”
“可是,你得罪了他,他有一万个理由可以不发兵,一场战火多少将士战死沙场,多少家庭支离破碎,你说战就战?”
五公主顿时语塞,“后宫有那么多公主,为什么偏偏让本宫去?”
“因为就你是嫡出,只有你才能代表青玄。”司马曜熏的耐性已经快用光了。
五公主听完脸色一寒,紧咬着下唇,此时她到是真的有点怕了。
“难道我就这么受那个贱人的羞辱?”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甘。
究竟是谁先羞辱谁?司马曜熏恨不得直接杀了面前白痴,一了百了!
夜妖是从来都不会主动招惹别人的,那日五公主牵走雪团,竟然是想去对付夜妖,他真的觉得,这五公主活着,实在是太碍眼了。他低头朝手中的木盒子望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忍一时就罢了,本来也是你先羞辱她在先,父皇断然不可能为了你去惩罚夜妖,你又何苦去招惹琉王。”
“好吧,但是我只忍这一次,下次夜妖要是再犯在我手里,我非剥了她的皮!”五公主愤怒的说了一句。
司马曜熏的眸色又寒了几分,将手中的木盒往她面前一推,“送你的。”
五公主将木盒拿在手里,一打开里面发出一种轻脆的声音,是她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整个盒子精致极了,而且还有一种特别香的味道,她一看到就爱不释手。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还会发生声音,简直是太奇妙了。”
“你喜欢就好。”司马曜熏没有解释,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音乐盒罢了,他自然不可能说是出自他手。
“我相信你是为了我好,不过那个琉王殿下,真的是太嚣张了,他手握重兵,难免到时候不会觊觎父皇的皇位,我看他就是居心不良!你一定要小心一点。”
司马曜熏淡笑了一下,目光中的阴沉一扫而过,“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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