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风霁将一旁凌乱散落的衣服袜子全都给她收入,唇角不禁微微上扬。
可见,他的心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暗喜。
这小东西,昨天晚上是不是在这里等了他一夜?
他多想昨天晚上能够赶回来,可是还是迟了一日。
他系好衣服,转身走了出来,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递到南扶风面前。
南扶风接过荷包,就能感觉到里面的东西散发出来的热量,打开一看,那犹如一团烈火一般的东西还在散发着余热。
虽然是火红火红的颜色,可是怎么是一件精美的雕刻品?他一时间有些蒙,他又仔细的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上面有雕刻过痕迹全都是新鲜的。
不由抬起身子,笑着抬手指了指司马风霁。
“你真的是……让我怎么说你好。”南扶是万万也没有想到,司马风霁还有这样情怀啊!
遇到了心爱的小娇妻,冰山也能一秒变痴汉。
一截龙螭木,本身就已经有市无价,珍贵异常了,他还嫌弃雕了个花样,这不会就是为了讨好他的小娇妻吧?
司马风霁没有理会南扶风的调侃,将龙螭木收好,转身朝外走去。
“你手上的伤没事吧?”南扶风坚跟了上去。
司马风霁站在偏殿,一手支在门边,“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我要沐浴更衣。”
“然后去见你的小娇妻?”
“不,入宫。”司马风霁说完,将门关上。
南扶风心中有些疑惑,司马风霁他入宫去做什么?按道理说,夜妖已经去了清华山,司马风霁应该恨不得插翅飞过去才对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众人已经在营地里安顿好,四周点着篝火,风空中,弥漫着一股浓列的酒香,明日一早就要前往山林深处。
文秀与夜妖共住一个营帐,她在外面转了一圈,发现夜妖没有出来的,也拿了一些干粮走了回去。
夜妖正拿着那个翼蛇的资料看着,安哥卧在火堆旁,不时的抬起头朝她望去。
其实,所谓的龙,就是一种叫翼蛇的东西,蛇身龙头,背后有翼,记载上说,生于水中,以一种毒苣草为了食。
有毒苣草的地方,必有翼蛇。
毒苣草生长环境,十分的苛刻,要阴暗潮湿,但却又不能被水覆盖,长年的温度不能有太明显的变化,又不能被阳光直射,否则,便会枯死。
安哥看着这个东西,眼神一转,跳起来爬到夜妖的肩膀上。
“吱~”你能控制我,到时候能不能控制住这个东西?
夜妖抬起头,不知道安哥为什么要这么问。
你与其他人不同。安哥终于说出了心中最忌惮的地方。
夜妖没有打扰它,想听它继续说下去。
“吱!吱吱~”当初,我之所以想要陷害你,是因为本能的产生了恐惧,对你那种能力的恐惧。翼蛇极具攻击性,一但它也能感应到你那种力量,爷担心它会第一个攻击你。
夜妖一听,心中也有些担忧。她现在连安哥都控制不住,也许也控制不住那个翼蛇。她每一次用这种力量的时候,都需要强大的真气,雪银丝的能力才能发挥到极至。
“吱!”安哥蹭了蹭夜妖的脸颊。没事,还有爷呢。
夜妖拍了拍安哥的头,“吃饱了就靠在火堆旁休息吧。”
安哥跳了下来,缩在火堆旁的垫子上,将自己缩成一团。
“妖妖!”文秀的手里提着东西走了进来,坐在夜妖的面前,“你怎么不出去啊?一人待这里多无聊,我提了酒过来,还有肉,来,咱们喝两杯。”
“不行,我酒量不好。”夜妖立即摇头,一想着那天才喝了几杯,就醉的不醒人事,还与司马风霁那样……她的脸就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怕什么,来,就一杯,我告诉你,这酒,可是越喝量越大。”文秀给夜妖分了一坛,自己端起来喝了一口,“每到冬天,边疆的风都格外的寒,将士们,最爱的就是酒。”
“那我就陪你喝一杯,但是只能一杯,要不然我醉的明天都醒不来。”
“好。来,干杯!”
两人碰了一下坛子,夜妖当真就喝了一口,不敢再喝了,就这样,她都觉得头有些晕晕的了,只见文秀一口接着一口,一坛子下肚,还不见一点醉意。
呼呼的风声,带着一声哨音,呼啸而过,营地的帐篷被吹得发出猎猎声响。
文秀喝的有了几分醉意,就倒在地上的软垫子上睡着了,夜妖拿起被褥给她盖好,也走到一旁睡了下来。
营地内,渐渐恢复宁静,司马曜熏站起身来,朝夜妖所住的营帐方向望去,目光有几分失落。
“殿下。”青冧在一旁唤了一声。
司马曜熏抬步,朝营帐内走去,屋内还有几个黑衣人,恭敬的站在一旁。
“人数全都清点的如何了?可有可疑的人?”
“回殿下,没有可疑的人,但是难保,不会有人深入这深山之中,对殿下不利。”青冧拱手回应,突然正色的朝司马曜熏说道:“殿下,皇上的意思是,您在营地里守着,供应物资就可以,万不可去深山之中犯险。”
“请殿下三思,留在营地。”其他人也齐声劝道。
司马曜熏岂不知此行的风险,这些时间以来,一直想有人要他的命,从皇上提及立储之后,这种危机感也就越来越强烈。
“殿下,我想,那些想要殿下命的人,此次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殿下的安危要紧,请您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