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怕狗剩被赵德和县令串谋打死了,想冲出去制止。可无言却是不同意,狗剩为非作歹,罪有应得,即使被打死了也是活该,更何况,就这些板子落下去,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人。
他的意见嘛,是在等等看!
两人大眼小眼一阵对视之后,板子砸肉的声音戛然而止。但很快,又听见了县令的声音!
“狗剩,你到底着还是不招?是谁指使你陷害沈明辉和赵德的,你还不老实交代!”县令的声音透着几分威胁,听他的意思,似乎话中有话,意有所指。只是叶青和无言都在后堂,看不到前面的情形!
“大人,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冤枉的。。跟熊掌柜没有关系!”
“大胆,竟然还不肯说实话,换刑具!”
“大人,小的真的没有说谎,没有说谎啊。。”
很快,狗剩脚上便拷上了刑具。
赵德坐在一旁,看着痛的死去活来的狗剩露出得意且嘲讽的笑,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似乎根本没在乎这人到底是死是活。看向被吓傻的狗蛋时,那眼神更是轻蔑和藐视,如看蝼蚁一般。
县令见狗剩迟迟不招,心里窝火烦躁的厉害。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儿眼皮儿总是跳啊跳,心神不宁的,似乎要出事。可是,他好好地再审案,妻眷都在后堂住着,能出什么事?总不能天上掉刀下石头吧!
“啊——”
“狗剩,你到底招还是不招?”
“大人,小人真是受了赵管事的意去放火烧盐味斋的。的清楚明亮。
“看来你还没想明白,继续用刑,直到说出幕后真凶是谁为止!”
只要嫌犯招供,屈打成招又何妨?若不是这件事里的死者有皇族,区区一件放火案早就结案陈词了,哪至于搞得这么麻烦?
县令今儿早收到钦差莅临的消息,吓得赶紧赶在钦差到达之前审案完结,外加赵德跟他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推了狗剩去当替死鬼,必然能收到更多的银子。权衡利弊之下,只能冒险屈打成招!
叶青听的心惊肉跳,县令串通赵德想要诬陷熊杰还是熊一帆?不管是陷害谁,这都是她不能容忍的!
光是屈打成招就已经令人发指了,更何况还要诬陷她在意的人。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先狗咬狗好了!
“无言,我给你说个事儿!”
无言闻言,见她神神秘秘的样子,便附耳过去。叶青埋在他肩膀上,悉悉索索的说了些话,然后又道:“咱们分头行动,给这昏官一点颜色看看。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帽子变绿了!”
“好!”
商量好对策之后,两人立即分头行动。
无言往前堂跑去,叶青则折身返回了后衙。
狗剩奄奄一息,县令气的牙痒痒,怎么也没想到竟然碰见一个嘴硬的。刚想下令再换刑具,却见狗剩喘着最后一口气道:“大人,我.招。。是.是.”
“住手,师爷快记下!”
县令见狗剩终于松口了,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可无言急匆匆的跑到他面前,低垂着头遮着脸凑到他耳边道:“大人,夫人在后衙与人苟且,你快去看看吧!”
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哪儿还有心情审案?狗剩招认不招认,瞬间便抛到了九霄云外!
“什么?”县令猛然出声,眼神突兀的盯着无言,睚眦欲裂!
无言怕被看到自己的脸,把头埋的低低的,用脑门儿对着县令,“老爷,趁着别的下人还没发现,你快去看看吧!”
“哼!”
县令一拂袖,起身便往后衙走。
赵德不知出了什么事,略显担忧的起身追随而去,“大人,可是出事了?”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新婚夫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这种丢人的事哪儿会到处宣扬。县令一挥手,迫使赵德站在了原地,“小事情,赵管事你自己喝会儿茶,本官稍后就来!”
赵德望着县令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瞧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像是被人睡了老婆,一看就不是小事嘛!
无言一直弓着身,不敢抬头,脖子都酸掉了!
“你可看清那奸夫是谁没有?”
“看。。看见了,可是小的不敢说!”
“说!”
“是。。是沈老爷!”栽赃陷害,他也会!
“什么?怎么可能是沈明辉?”县令声音大的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他是玩玩不想相信奸夫是沈明辉的。可想想今早赵德给他的大红包,他又沉了沉脸,“沈老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是不是看错了?”
“大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适可而止的提醒,更能让人心生疑虑。男人最惦记的,还不是人家的妻子!
果然,县令上了当,脚下的步子更快。无言紧跟而上,低着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青青这法子,真是高明啊!
可是,等县令跑到后堂,卧室的空气中除了弥漫着大量的****气息外,哪儿有什么奸夫的影子?不禁是奸夫,连她夫人的影子都没瞧见。这是跟着奸夫跑了?
“你说。。”他一回头,一直跟着自己的小斯也不见了!
“啊——”
县令气的怒火攻心,抬手便将屋里能摔的东西摔了个遍,卧室里一片狼藉。而屋内的味道却是跟他作对一般,久久没有消散!
仰头呼吸了几下,他终于稳定了心神,然后黑着一张脸大步去了前院。
等他一走,叶青和无言便从角落里站了出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