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忠勇伯府没有长辈,秦汝王倒是没有亲自去,王妃回来,给他细细说了今天的好戏。
“你是没看到,那忠勇伯这次可闹大了,兵部侍郎的嫡长女,居然就这么给糟蹋了,上午还被他堂弟给英雄救美了呢!”王妃叹气:“也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处理。”
“能怎么处理?进入忠勇伯府是肯定的,难不成那堂弟还能不介意这么大一顶绿帽子?”秦汝王挑眉,似乎有些遗憾,这整日的,不看看八卦,的确缺少娱乐。
原本秦汝王就很喜欢跟王妃说话,挺她软软糯糯的声音,那是窝心了半辈子的。
只要看见王妃的神采飞扬,秦汝王倒是不建议她说什么。
可惜,前面二十年,他不懂自己想要的,因为一个不值当的女人,竟然白白蹉跎这么久。
水夫人还在的时候,王妃是不会跟他说这些亲密话的,整天的端庄贤淑,摆得可正可好了。
“这忠勇伯府办筵席,自家还出了事,这都算什么?比别人闹事儿更加没脸,这以前没办过,经验还是太差了啊!”王妃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自从误会解开后,她终于又能活得这么恣意。
“奇怪,这两次出事都是兵部侍郎的嫡长女?莫不是有人针对?”秦汝王纳闷的说道。
这么好的机会,该出手的就该出手啊,怎么就落在这一个人身上了?
“你忘了?兵部侍郎的夫人是姨娘抬上来的,嫡长女是原配生的,这里面的猫腻,多着呢!”王妃摊了摊手说道。
闻言,秦汝王有些唏嘘,果然,后院的事儿,复杂又肮脏,没娘的孩子,可怜啊!
想到这,秦汝王忍不住又对自家儿子内疚了,想到这些年,他也是宠着一个别人的孩子,生生冷落了自己亲子,当初,怎么就那么混呢?
没有爹的孩子,那又是怎样的?
秦汝王心口一闷,连忙转移着注意力,不愿意再多想:“听说,忠勇伯的夫人,是个厉害的?那这次的事情是怎么个反应?”
秦汝王自觉欠儿子太多了,或许,他该为儿子做一些父亲该做的事情了。
王妃不知道秦汝王的想法,想了想说道:“说来也奇怪,我们都以为,忠勇伯夫人会大闹一场,鸡飞狗跳什么的,可当时,伯夫人竟然只是眼睛红了,哭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多说一句,还好声好气的将大家送走,这不像是伯夫人的性格啊!”
“为什么不像?这不是家丑不外扬么?她这样不是才正常?”秦汝王不以为然。
“她什么时候在乎过名声了?以前在大街上不是一样的闹?这一次大家都看见了,还什么家丑不外扬?”王妃斜眼:“所以,我们才觉得怪怪的,伯夫人的反应,不太符合她平日的行为。”
王妃自然不知道,当时伯夫人已经气傻了,本性自然露了出来,原本装出来的泼妇感觉,已经烟消云散,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表现,又该怎样去装才合适……
不过,王妃等人虽然疑惑,倒也没有多想,皆以为伯夫人是受刺激太过,想要关起门来算账。
毕竟,今天在忠勇伯府上发生的好戏太多了,不用再给大家增添一点谈资。
各人回家,自然有暗爽的,也有吐槽的,反正这一晚上,议论这事儿的占多数。
不过,仅仅是八卦,几乎没有人想太多,而且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是,对于兵部侍郎的府上来说,这愁云惨淡的味道,不比忠勇伯府差到那里去,毕竟这关他们的事儿了。
兵部侍郎本身好面子,自然将自家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如果说,上午的一出戏,侍郎夫人还有些幸灾乐祸的话,这下午的一出,她也吓傻了。
侍郎夫人是姨娘抬上来的,自然算是明事儿的,上午落水事件还可以说是意外,是个人行为占多,可这下午就太过了,对于侍郎府上的女儿,包括她自己女儿的名声,都是一大打击。
也不怪兵部侍郎大发雷霆,觉得这次丢脸要丟到皇上面前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董萩灵和莲瑢璟又一次整装待发,是准备进宫的。
莲瑢璟自然是有事找皇上,董萩灵则是想去看看太后的身体情况。
这月子都出来这么多天了,好歹也该去看看,毕竟前不久,还是她开的药膳方子,必须得瞅瞅都吃得怎么样了。
进了宫,两口子就分头行动,董萩灵对去慈宁宫的一条路,已经很熟悉,一路上平平安安的,好歹没有碰到意外的事情,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董萩灵现在真怕皇后会又做出点什么脑残的事情来,闹笑话还是其次,主要她应付起来觉得伤感。
反正,要闹笑话也不是她,可是自己费心思应付,还得估计皇后的身份。
这皇后毕竟是皇后,有时候也不能太过,否则,打的就不是皇后一个人的脸,而是整个皇家的。
“灵欣见过太后娘娘金安。”董萩灵行了个礼,笑呵呵的站起来看上座的太后。
仅仅一个月不到,太后的样子,就比之前老了很多,这一场病,真是折腾得不轻。
太后依旧那么慈祥温和,看着董萩灵很是高兴:“好好,灵欣恢复得还好么?两个孩子呢?怎么不带进宫来,让哀家看看?”
太后知道董萩灵在月子里,都来给她看病了,还是大冬天的,甚至还遇见了刺客,所以,她其实很担心董萩灵没有养好。
董萩灵听得出来,心喜的走上前:“恢复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