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紫英连忙摇头,说道:“郡王妃如今和郡王爷关系好得很呢,是红英姐姐母女两个出事儿了!她们被人给掳走了!此事说来话长,李夫人,您先上马车奴婢再同您细说!”
红英如今管着那两处住宅小区的物业,打理得井井有条,连芳洲不时与她打交道,对她印象很不错,闻言吃了一惊,忙道:“你等等我!”匆匆交代了春杏、奶娘等几句,便带着红玉、海棠跟着紫英走了。
恰好今日云洛也在旁边,闻言便道她也要跟去看看热闹。连芳洲怕了她缠人的功夫,便点点头道:“要去也可以,只不过不准多言多语!”
云洛自然笑着点头答应,随她们一同上车。
上了马车,紫英舒了口气便从头说来。
原来,红英前两日收留了一位被人追赶的少女,紫英等估摸着,祸事便是从这少女而来。
红英因为自己的遭遇非常不幸,所以对那些孤苦伶仃的悲惨少女最容易动恻隐之心,当时看那少女那么狼狈,就好心的帮她遮掩过那群凶神恶煞的追赶,救了那少女。
谁知,才过两天,那些凶神恶煞便找到了宜居苑红英的住处,连红英母女以及那躲藏的少女一起都给抓走了!
据宜居苑恰好认识那几个凶神恶煞的目击者称,抓走红英三人的那些人是醉红楼的打手。
醉红楼,是京城中最大的青楼楚馆。
据说那里的姑娘不仅美貌无双,技艺更是超群,有的琴棋书画一流,有的歌舞曲艺非凡,一个个都是不俗,绝非寻常的庸脂俗粉可比。
而且,那儿有个规矩,姑娘若是看不上某位客人,是可以拒绝相陪的,除非姑娘心甘情愿,否则谁也不能相逼。
正因为这种种的与众不同,使得醉红楼在京城的脂粉界稳坐头把交椅,豪客们趋之若鹜。
当然,价钱也绝对是不便宜的,堪称名符其实的销金窟。
不用紫英说,连芳洲已猜到了七八分,叹道:“这么说来,红英救下的那位姑娘就是从醉红楼逃跑的了?那醉红楼的狗腿子们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搜人拿人,迁怒之下连红英母女都拿了去,可见那背后的靠山定然不是寻常人……”
连芳洲不觉也添了几分忧愁,没准,那醉红楼背后的人是哪位皇亲国戚呢,甚至跟某位皇子牵扯上关系,怪不得留郡王妃会着急……
紫英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点点头道:“李夫人您说的很对,我们郡王妃正是想到了这个,所以才急急请您过去商量!郡王妃不是怕那醉红楼,而是怕他们杀人灭口啊!他们捉人的时候未必知晓红英姐姐是郡王妃的人,可是一旦我们找上门去不就知道了?万一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岂不是反倒害了红英姐姐?呜呜呜,可怜红英姐姐,还有瑶儿,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却又碰上了这种事儿!红英姐姐的命可真苦!”
连芳洲一下子也变了脸色。
醉红楼那种地方,明明暗暗的房间不知有多少间,别说杀人灭口,便是有意将人藏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找得到的……
“太过分了!”云洛怒气冲冲,道:“那些人简直太过分了!怎的天子脚下也有这般肮脏之事儿!”
连芳洲和是这天底下最繁华之地,自然也是有最大是非、最多肮脏之地!
说话间到了留郡王府,众人进去。
刚进正院的门,就听得里头传来留郡王妃抓狂急躁的声音以及留郡王一声声“真真!真真!”的安慰。
“妹妹!郡王爷!”连芳洲进去,只来得及称呼一声,留郡王妃便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几步上前紧紧握住连芳洲的手道:“姐姐你可算来了!姐姐,帮我救救红英,一定要救救红英啊!”
留郡王张了张嘴又认命的闭上,摸摸鼻子苦笑:他就这么不能依靠么?好好吧,其实他早已认命了不是吗?如今在她心里,她闺女排第一、姐姐排第二,他顶多是第三……
“妹妹别急,”连芳洲轻轻拍拍她的手,柔声道:“来的路上紫英已经同我说了,那醉红楼实在太嚣张狂妄,只是如今咱们没有证据,也不知红英被关在哪儿,这事儿急也急不来……”
“我何尝不知,”留郡王妃急得眼眶一红,道:“可是一想到红英和瑶儿不知在吃什么苦头,我这心里就——”
留郡王忙道:“你不要这样,咱们好好想个法子便是,好在红英是嫁过人的,又受过那么多苦,想来她没有那么脆弱——”
“你说什么!”留郡王妃大怒,瞪着留郡王。
醉红楼那是什么破地方?便是嫁过人难道就能随便让人糟蹋吗?这叫什么狗屁逻辑!
“妹妹!”连芳洲忙道:“其实郡王爷说的也是事实,红英是受过苦难的人,她还有瑶儿呢,所以她一定会很坚强,会坚强的等着我们去救她,你要冷静下来,也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留郡王忙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留郡王妃怔了怔,呜呜的一下子哭了起来,哭着扑在连芳洲的怀中,一边哭一边自责。
连芳洲知道她需要发泄,轻轻拍抚她的后背安抚着,却没有制止她哭。
云洛忽然哼了一声,说道:“醉红楼么?要救人其实也不难,找到那个红英被关在哪儿就成了,其实要找到这地方也没什么难的!”
众人一起看她。
留郡王妃奇怪的看了云洛一眼,向连芳洲道:“姐姐,这位小公子生得真是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