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忆那丫头倒好,只要拿些东西收买,便什么都不成问题。只是云鹤,不要多问几句“师父可是跟母后闹别扭了?”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起竟学会瞎猜了?”我淡笑,问。
“以前师父来总恨不得立即去见母后,像现在这般瞒着母后,还是头一次见。”云鹤因对我极其信任,想都没想便把自己的疑惑告知于我。
我听此,垂下头随意寻了个借口“可还记得两年前你母后身中蛊虫的那次?为了给你母后解蛊,我曾指使你给你父皇下过安眠药物。”
云鹤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我只轻描淡写的这么一提,他便顿时全都明白了“师父,徒儿自然记得!难道……母后因为这件事情,一直记恨您到现在?”
“可不是吗?”我在云鹤的床榻上躺下,漫不经心道“你母后什么性子你怕是比我还清楚的,她把你看得比谁都重。我上次让你给你父皇下安眠药的时候,她可在暗地里把我狠狠批了一顿。说我身为师父没把你带好不说,还教唆你学坏。我心里总想着,自己是为了她好,于是便多跟她说了几句。
可谁知啊,你母后那心眼竟这般小。就为了这事,一直到现在都还跟我闹着别扭。如若不然,这阵子我怎会躲着她呢?”
说罢,我又冲着云鹤道“鹤儿,你可得记住师父的话,也要看要忆儿。你母后现在见了我犹如老猫见老鼠,你要想她不心烦,想我好,可别告诉她我曾来过。”
云鹤一听,竟破天荒地乐了一次“哈哈……好说,好说!”
……
接下来的好几日,我都悄悄前往坤宁宫给云鹤解答。有时是功夫上的问题,有时是学问上的问题。他积累下来的东西多,我也教得多。自然而然的,他也便学得多。昏头昏脑,就不足为奇了。不仅时常感到头疼,夜里更是睡不安稳。
我见此,趁机把母后给我玉佩赠予了云鹤。云鹤欣然手下,并在每次困乏的时候都闻上一闻。许是因为当真觉得舒畅轻松,所以对那块玉佩越发爱不释手。
而与此同时,闻人擎苍跟卿儿二人,也是各有各的事儿,忙得不可开交。
一个因受到自己心爱女人的背叛,终日沉迷在女/色之中。一个则为了保护自己和孩子,活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后宫里最厉害的女人。两人在我和母后设下的圈套里越走越深,活得都不轻松。
而我,除了有一些心疼卿儿外,对闻人擎苍的那些破事丝毫不予关心。
且闹着吧,你们闹得越大,我便越有机可乘。
……
果真,闻人擎苍的后宫啊,哪怕我不曾出手,也会被卿儿搅得天翻地覆。如今的紫禁城,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先是坤宁宫失宠,紧接着便是庄氏的女儿六公主意外而殁。再后来,又是卿儿为了报仇,寻来了真正的童氏,打算将母后安排在后宫里的假冒童氏给彻底打压下去。
可谁知,闻人擎苍在得知了真相后,不仅没有对假冒的童氏做出任何处罚。反而,还当着众人的面对她恩宠有加。这一来,可把卿儿气得不轻。当然,也让母后对闻人擎苍的做法,越发琢磨不透。
……
这一天,我因有事外出,从峨眉山回宫的时候,正巧被母后拦住。
“宫里童氏的事儿我已经听说了”母后看着我,担忧问“轩儿,你说这闻人擎苍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既然已经知晓了假冒童氏的身份,为何还要把她留在身边?就算是当真宠爱她,也应当怀疑她的身份才是。
可如今,他不仅没有彻查她的身份,反而还对她越发宠爱,有一种昏君之态,实在让我无法猜测他的心思。”
母后许是年纪大了,复仇夺位的事情又实在拖得太久。所以,难免神神叨叨。我虽不愿听她啰嗦,但为了让她宽心,依旧不厌其烦地安慰她,道“闻人擎苍越昏庸,对咱们便越有好处,不是吗?”
“可闻人擎苍是我从小带大的,他不像是这种昏庸之人。”母后看了我一眼,道“轩儿,母后是怕,怕他在放长线钓大鱼,怕他扮猪吃老虎,给咱们母子来个出其不意啊!”
“怕什么?”我淡淡开口,丝毫不觉在意“难道我跟您的关系,如今在他眼里还是个秘密吗?他连我的身份,连慈宁宫里有密道的事情都知道了,还能钓出什么大鱼?”
说罢,我又冷笑了声“更何况,他是猪是老虎,对我们来说根本不足为惧!云鹤已经对您给的玉佩爱不释手,想来早就已对玉佩产生了依赖。闻人擎苍跟卿儿的关系越发冰冷,只恨而无爱。一切事态都按照咱们的预想发展!就算到了最后,他闻人擎苍是一只老虎,也已经晚了。”
母后觉得我说的话有些道理,于是不住点头“对,没错!年轻到底是有,有些事情还是你看得比我透彻而。”
说罢,母后又道“闻人擎苍如今的做法,早已让卿儿恨之入骨。他越按照自己的心思走下去,卿儿便越会往咱们这边靠……”
言毕,母后突然一个抬头“轩儿,你得空的时候得多去坤宁宫走走,试探试探卿儿的意思。若是可以,咱们倒能趁着这个时机,挑唆她对闻人擎苍动手。事成之后,哪怕扶云鹤上位也没关系!
反正她那个儿子已经是个中了慢性毒药的废人了,就算坐上了皇位,也坐不得多久。只要咱们的手段用得够意外,就不怕安儿登不了基。”
对于母后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