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吩咐,摁下电梯的门。
众人立刻应了一声是。
心里都在想一个问题……两个小时……战斗力真好……年舒小姐真福……
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年舒立刻撑住莫锦云挺括的肩头,想要跳下来……
“再动我就真的进去了。”
他眉毛都没抬,淡淡吐出一句。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你这样一挤,只会让我更加欣赏……”
他甚至抬手,指了指她胸前的深沟,“不如不挤!”
年舒赶忙放下手。
“不挤的时候,那一粒小突起也不错,很养眼。”
他又道。
年舒暴走!
干脆转身,面对墙壁!
“嗯,露背也不错。”
他依旧从容,连姿态都不变一下,“我问的是在国外,这两年,为什么不和我联系?”
年舒愣了一下。
旋即嗤笑出声,“跟你联系?你和我什么关系?****?好像也算不上吧。”
她对两个人关系的定义,让他微微皱了皱眉,“和莫少弦离婚,由你来单方面提出申请。我会给法院施压,让你的离婚申请在第一时间生效。你和他,再无瓜葛。”
这一下,连仅有的讥笑都消失。
年舒正色,看着莫锦云。
难得的严肃。
却也……难得地疏离。
她一字一字地开口……
“第一,我没有理由跟我的丈夫离婚。我们感情很好。”
这一下,换莫锦云嗤笑了,“感情好?”
两年没见过,这叫感情好?
新婚之夜,她是在他莫锦云的床榻上度过的,这叫感情好?
年舒挑眉,“不是么?结婚两年,连吵架都没吵过,难道不叫感情好。”
一股子气从心里窜出来,莫锦云直接冷笑一声,“你的第二是什么?”
“我利用你?”他声音更冷。
她只是斜斜看了他一眼,“第三,我好端端的莫家少奶奶不当,干嘛要和我老公离婚?”
“莫家少奶奶?”他隐忍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怒,“这个身份,你很稀罕?我也可以给你!”
“不好意思,我更喜欢当你的婶子。或者说……我更喜欢和莫少弦在一起。”
她垂眸,没有停顿。
心,却有些难过,像是闷住气了,喘不过来。
轻轻敲打椅背的食指倏然一顿。
终于,面前的男人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擒住她的下颌,“喜欢?你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吗?”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那你知道,你的丈夫现在在哪里吗?”
他力道极大,捏得她下颌红肿。
年舒强迫自己和他对视,目光不准躲闪,“有缘千里一线牵,我自然和他能感应得到。”
下颌一空。
莫锦云已经松开她。
颀长的身影走向门口,“但愿如此。”
说罢,他拉开门,面无表情地离开。
年舒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一口气之间,眼泪像是不受控一样,快要跌落眼圈。
她努力地往后一靠,紧紧靠在自己身后的墙壁之上。
抬手,轻轻地抚上自己手腕上的红绳。
这是以前舒敏华在庙里求来的,那时候她很小,却因为年博尧在外面乱来,自己‘勇敢地’独自一个人去找那个小三算账,被对方失手推下楼摔伤,高烧不退,医生都束手无策,直接宣布再不退烧,就有可能烧成傻瓜。
可自己的妈妈硬是在庙里跪了好几天,滴水未进,求来了这个红绳,一圈一圈地套在她的手腕上,又衣不解带地守着她,才最终退烧。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
小小年纪的年舒,醒来后对舒敏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我以后一定不让你受委屈。”
手腕上的红绳被年舒缓缓捏紧,让后再松开。
最后再捏紧,再松开。
反复习了好多次,她才最终,勉强找到一丝力气。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小化妆师在外面细声细气地开口,“年舒姐,衣服拿来了。你赶紧出来,会议室里已经被年瑜霸占了!你得马上露面!”
年舒回神,一把将门拉开,接过对方手中的衣服,砰地关上门。
几分钟以后,门被再度拉开……
金色的长裙被她穿得风姿楚楚,万种风情……
明眸流转,脸上是无可替代的倨傲……
“年瑜?她?也配?”
她今天,便是要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带路。”
年舒打了一个响指。
脸上熠熠生辉,再也没有了刚才独自一人时候的那种落寞。
一路仿若踏云而来,气势万千。
两扇三尺宽的红木雕花大门,被徐徐拉开……
一个,是坐在主席位旁边的年瑜,她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另一个,则是坐在主席位上的莫锦云。
他垂眸,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而如刀刻的俊朗五官之上,是一片月色寒霜……
“今天将推选出年氏的新任董事长,请大家落座,”一位资深元老起身,对年舒做了一个请入座的手势。
这个决定她未来命运的会议……终于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