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傲孤的眼神紧盯着那块白纱后面的身影,那眼底带着的兴趣让旁边的骨僵员都愕然,这种眼神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沧月双手按在琴弦上,那双失明的眼睛依旧那般明亮,稚嫩的语气说道:“沧月生来便与常人不同,见不得人。”
冥傲孤听见沧月这话,更加好奇了,“与常人不同?你这般言语本皇便更加好奇了。”
沧月抿着唇,刚要再次开口拒绝出去,突然从后花园的入口,传来一道通报声。
“胥疏王和胥疏王妃到——”
这道声音很明显是故意的,摆明的就是故意让尸皇陛下注意到冥御煌到现在才来。
冥御煌和慕若同时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僵侍,便又收回视线,两人仿若无事的朝着尸花埔内皇室子弟的坐席走去。
两人刚走,同样站在门口的矮个子僵侍,看了一眼刚才大声通报的高个子僵侍,“你乱吼什么啊?”
那名高个子的僵侍,双目圆睁,站在原地不动分毫,好似完全没有听见矮个子僵侍的问话。
“喂?我问你——”矮个子僵侍的手刚碰到高个子的肩膀,高个子僵侍直直向后倒去。
矮个子僵侍下了一跳,连忙蹲下身子查看,只见高个子僵侍的双眼瞳孔涣散,眼底还残留着惊恐的神色,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伤口,却已经一命呜呼。
矮个子僵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不敢大声喧哗,连忙拖着高个子僵侍离开。
他哪里知道,早在高个子僵侍张嘴那一刻,便已经宣布了他的死亡。
刚走进后花园的冥御煌和慕若,身上便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尸花埔一周,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远处走过来的的两个人,除了七夜梓芩一行人,还有墨家兄妹俩,无疑不是抱着看好戏的心里在看着他们。
当冥御煌和慕若走近之后,各家小姐夫人,全部惊呆了,这些小姐夫人们并不怎么出门,偶尔有听到传言也不会当真,今天一见到慕若和冥御煌,要不是这两个人身上都没有尸元波动,他们还以为将这一对璧人错认成四王夫妇了。
那位身穿白衣金边长袍,黑发如墨,绝色之姿,哪里能和冥御煌挂上半点钩?
站在冥御煌身边的慕若,同样身着白衣,虽然垂着眼帘,但是那张俏脸一颠覆了众人对慕大小姐废物的印象。
就连其他三个领地的使者都目露惊讶,纷纷把视线落在那对走过来的璧人身上。
此时,坐在玉椅之上的冥傲孤脸色一片青黑,先不说这个逆子打断自己的问话,就拿他们迟到还吸引众人目光这件事情就不可饶恕,他们是生怕别人忘记皇都出了两个废物这种耻辱吗?
冥傲孤看着冥御煌的那张容貌,眼神阴冷,手中的杯子都差点捏碎。
坐在下面的冥崆凛见此,嘴角勾起冷笑,不怀好意的看着冥御煌和慕若,端起手中的兽血,仰首食尽。
同样不怀好意的还有慕浅柔,慕瑜馨和吕凤柳,她们三个看见慕若要遭殃,都心底暗自高兴,简直就是天助他们。
可是慕昌宏就不同了,他已经知道慕若并非废物了,而且天赋等级比自己那个进入柩辕宫的女儿还要厉害,他怎么能做的安稳?眼看着冥傲孤越来越黑的脸色,他心底开始着急了。
从花园入口走进来不远却也不近,这一刻,有人心底担忧万分,有人心底偷笑,也有一部分人等着看好戏。
冥傲孤看着越走越近的冥御煌和慕若,那心底的火气蹭蹭往上窜,他扬起手就欲怒喝。
“逆——”
慕昌宏早就有所准备,立马站起身子。
“尸皇陛下——”
“尸皇陛下——”
两道身音几乎是同时传出,慕昌宏愣怔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在左手上座南方领地的使者站了起来。
吕凤柳气得脸色发青,她虽然猜到慕昌宏会帮慕若,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在这种时候出头,她转眼了看那站起来的使者,伸手一把将慕昌宏拉回位子上。
慕昌宏没有防备,坐回了椅子上,一把将吕凤柳的手给甩开,面色阴郁的低吼,“你做什么?”
吕凤柳右手指甲都陷进了掌心,却还是硬生生挑起一抹柔笑,小声安抚,“家主,我们先看看情况,看看他说什么,如果真的出事,到时候您站出来,还能让她觉得是您救了她,担着您这个人情。”
慕昌宏听见吕凤柳这么说,这才轻呼一口气,赞同的点了点头,“恩,你说的有道理。”
两个人小声嘀咕,除了旁边恨得牙痒痒的慕瑜馨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那位使者身上。
而高坐上的冥傲孤也同样疑惑的看向打断自己说话的使者。
冥傲孤努力压制心底的怒气,换了一张笑脸,“使者有何疑问?”
这位使者起先一脸严肃,现在也面露出了笑意,扬手指了指站立在旁边的冥御煌和木若。
“哈哈……尸皇陛下,没有想到您居然有一位如此绝色容貌的儿子,这位就是传闻中的四王胥疏王吗?只是……这与传闻不符啊?”
冥傲孤听见使者的话微微一愣,转眼看了一眼骨僵员。
骨僵员眼珠子转了转,脑筋转得也快,往前走了一步,笑言,“使者大人见笑了,传闻有诸多虚假,四王虽体内无尸元,但是从小生俊俏,就算称之极渊元界第一美男,也担当得了,只是尸皇陛下担忧安危,生怕没有尸元的四王爷因此受到伤害,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