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突然迎来一丝光明。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是冥御煌……
她凝视着床榻上的男人,欣喜若狂。
“冥御煌——”
快步的扑上前,想要抓住冥御煌的手。
只是,下一秒她却愣住了。
她的手直直穿过了冥御煌的手,根本触碰不到实物。
这是怎么回事?
“冥御煌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慕若压下心底震惊,冲着床榻上的人呼喊道。
床榻上的人根本没有反应,睡得非常安详?
慕若心底有点不踏实,站在床边深呼了一口气。
屏气凝神,抚了抚手腕的血玉,再次伸手探向床榻上的人。
就在她手要触碰到床榻上的人之际。
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慕若猛的回身,拧着眉头看着来人。
来人一袭青衣,五官深邃,凤眼凌厉十足,气质寡然淡漠。
可是,这张脸……她从来没有见过……
不对!
慕若咬着下唇,落在对方衣着上后,脑袋里闪过一个想法。
难道……这个青衣男人……是潋阳师父?
“师父?”慕若迟疑的喊道。
潋阳眼皮不经意间跳了一下,却没有回应,迈脚径直的朝着床榻边走去。
慕若皱着眉,不确定他是真的没有听见,还是假的没有听见。
她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
只见,他走到床榻边,指尖搭在冥御煌脉搏上。
“脉搏有点小。”潋阳眼梢余光一直留意着房间里的人影。
转眸扫了扫床榻上的冥御煌,得赶紧转移注意力才行。
慕若眉头直跳,迈脚走到床榻边。
潋阳抬手,指尖凝起白芒,装模作样的查看一番。
慕若见此,脸色微变,“师父……冥御煌怎么了?他是不是很严重?”
“呃——额咳咳咳……”潋阳抬手挥了挥面前,揉了揉鼻子,“咳咳……今天怎么这么大灰尘……”
慕若拧着眉头,双眼半眯看着潋阳,凑近附在他的耳边,低吼,“师-父?潋-阳?死-老-头-子!!!”
潋阳额角抽搐,搭在冥御煌手腕的手指,差点没把他腕给掐断。
“阿哈——”他仰头打了一个哈切,起身往门口走去。
慕若见此,差点郁结。
这个老家伙,明明能听见他的声音,却故意不搭理她!
她跺脚坐回床榻边,抿唇凝视冥御煌。
到门口的潋阳,仰头看向外面的天空,嘴里喃喃自语。
“偏落异地被人欺,真相大白是欺人……”
慕若挑眉,他在瞎侃什么?
潋阳回眸,瞥了慕若一眼,似乎欲言又止。
旋即转身又迈脚往外走去。
慕若转眼又看了看冥御煌。
忽然心头一凛,难道师父想暗示她什么?
忙快步往外面跑去,出门之后,径直的跟上潋阳的脚步。
潋阳双手负背走在前方,脚步时快时慢。
这看在慕若的眼底越来越奇怪。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潋阳兜兜转转,走到后院的一间厢房。
这时,慕若才后知后觉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一个陌生的宅院,整个宅院似乎都围绕这一股力量。
很熟悉的力量……
“拓跋薄尊上,还有什么吩咐?”
潋阳的声音,陡然从厢房传出。
拓跋薄尊上?
慕若双目圆睁,掠身上前。
根本不用推开紧闭的房门,便直接穿了进去。
当进入房间之后,她震惊的瞪大双眼。
真的是小爹爹……
桌旁,坐着一位戴着斗笠的男人,那双犀利的寒眸,让她熟悉到骨子里。
她忍住惊愕,默默地站在旁边。
拓跋薄手指敲在桌面,半响才回了一句。
“丫头那边正常进行中,千万不要让冥御煌出事。”
潋阳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那当然,当年您那千年尸毒那么强悍。还不是我将它控制住,才让冥御煌得以存活。说来,冥御煌还得谢谢您,没有您哪有他的今日。”
拓跋薄斜眼看向潋阳,嘴角勾起意味。
“下棋的人是千年以前的,棋子也是千年历练挑选出来的。这盘棋,能赢的就是胜者。”
潋阳的眼神,陡然转阴。
“那这盘棋的棋子,有谁是在你们意料之外的?”
拓跋薄闻声,笑了笑,“那自然是我那聪明的女儿,她让时间全部都削短很多。”
一丝宠溺的笑意,在他眼底,极快的掠过。
慕若的脸色,却如同掉冰渣。
千年之久是棋盘……
就连她也是棋子……
潋阳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门边,眼底有些不忍。
“哦,这么说,她就只是一枚棋子了?”
拓跋薄指尖颤了一下,冷冰冰的瞥向潋阳。
“这你不需要过问,八方神器找到之后,我会让冥御煌骗过来。当初不是看他可怜,我会尸毒给他一个废物?还有我那个被爱冲昏头的傻女儿,丝毫不知道,他就是他安插的眼线。”
潋阳看着拓跋薄冰冷的侧脸,眼梢又扫了一眼门边。
慕若瞳孔微缩,脚下一个仓促。
冥……冥御煌他……
“慕若,你快给我醒过来!”
一道爆裂的声音,击中慕若的脑袋。
慕若的脑袋,突然爆裂般疼痛起来,让她忍不住蹲下身子。
“啊——”
凄厉的吼声传出,慕若的身影消失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