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如果奴婢说,那两杯水,不是奴婢泡的,您会相信吗?”莺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表情中带了满满的真诚和委屈,不想去解释什么,只求能得到叶婉欣的信任。
“我信!”叶婉欣好像想明白什么,既然没有办法左右,那就任由她去作罢,这个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傻丫头,“莺儿,你快起来吧。”
莺儿看叶婉欣一副很是相信自己的表情,感觉也放心许多,起身,服侍叶婉欣睡下以后,守在她身边不再说话。
待海棠回来,莺儿只是给她打了一个手势,二人就这样并排坐在床榻的帐幔之外,谁也不说话,只是呆呆的守着,守着守着,也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深夜,正当叶婉欣熟睡之时,忽然觉得身边好像又闪现一个黑色的人影,或许是自己修炼了《修神决》,感知的能力越来越灵敏,即便是在睡觉,也知道周边一些细微的动静。
那人正要抓起叶婉欣手腕,叶婉欣本能得惊醒过来,起身,就要还击过去。
男人闷哼一声,翻手紧紧握住了叶婉欣那只纤细的手腕,不想叶婉欣那一掌带了本能的内力,竟然像磁铁般,开始吸附冷子寒身体里的内力,冷子寒感觉到事情的不对,但想甩开她,必须得用内力把她震出去,又生怕内力用的太猛,会伤了她,只得带了恐吓的语气喊着,“蠢货,你这是练得什么邪门功夫?还不快收手。”
冷子寒不骂还好,一骂叶婉欣瞬间来了气,这不是冷子寒的声音吗?
既然是他,那自己就狠命的吸,谁要他刚刚把自己掐的那么疼。
“好啊,你吸!”冷子寒感觉到她的怒意,干脆任由她折腾下去,“三天后就是月圆之夜了,本王控制不住灵毒,到时候别怨本王错杀了你!”
叶婉欣闻听月圆之夜,瞬间停了内力的发出,慌忙收手回去。
虽然是深夜,屋里的烛火都被冷子寒打灭了,但毕竟快要到了月圆夜,外面的月光映的整个院子一片茭白,连屋子里都能看出依稀的轮廓,包括冷子寒冰冷而又俊美的棱角,还有叶婉欣一张带了愠怒的表情。
“你在生气?”冷子寒收回手去,不去跟她理论刚才的事情,反而问了她另外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你说呢?”叶婉欣往后墙上倚去,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答着。
“你的毒都解了,性命也已经无忧了,还有什么要担心的!”冷子寒不明所以的问,那口气好像不是来道歉,而是来看看她有没有死的。
“对啊!”叶婉欣没好气的说着,“臣妾现在已经安然无事了,殿下看到臣妾没有死,是不是很难过啊?”
“算了,本王懒得跟你计较!”冷子寒知道她现在情绪不好,毕竟刚刚自己有得罪她,她一定是记恨在,可不是跟她闹玩笑的时候,万一走路了风声,岂不是又要连累到她?
“既然你没事,本王也该走了。”
冷子寒说完,一个飞身不见了踪影,却把叶婉欣看的目瞪口呆、很是奇怪。
哈?这人有病啊,大半夜的跑过来,就是看看自己死没死?
不对,上次那个黑衣人是谁?
难道,也是他?
奇怪了,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心,学会半夜三更、偷偷摸摸来帮自己了?
他这样辛苦,到底又为了什么?
啊!
叶婉欣忽然想到了,说到底还是怕自己会死,到了月圆之夜,没有人再陪他一起度过吗?
不过,可能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等自己练就了《修神决》,借助珠灵的力量,帮他把灵毒祛除,彼此也就相安无事、各奔东西了。
只是,为何自己想要一心成全的人,到最后,却感觉是那样的让人阴森恐怖呢,虽然一个是阴狠歹毒,一个是腹黑冰冷,最后都不是什么好货,可总觉得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总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算了,管那么多干嘛,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
至于他究竟存了什么心思,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啪……”忽然一个飞镖擦声而过,叶婉欣机灵的接过,解开飞镖上的绳子,一张超薄的绢帛纸剥落下来,叶婉欣小心翼翼的展开来看,一看却是激动不已,这……这不是清风的笔迹吗?
娘娘,清风等三人安好,现已按照夜公子的吩咐,隐身夜府,勿念!
叶婉欣唔得把那张绢帛捏在手心里,激动地一身冷汗,几乎快要喊出声,忽然想到眼下处处布满南宫雪儿的眼线,还是不要被她的手下察觉到才好,只是,他们如何又回到自己身边来的呢?
或许,该是自己去找夜无欢当面道谢的时候了。
眼下,只有找他才是最最安全的。
叶婉欣想着,干脆闷头大睡起来,眼前警报一切都解除了,此刻不睡,又待何时呢?
南宫雪儿,剩下的该是我们新仇旧账,一块清算的时候了。
不,还有《修神诀》,待最后两式练完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叶婉欣心情大好,早早的起了个大早,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梳妆,一边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
莺儿听着叶婉欣破天荒的开心,顿时感觉自己的心情也变得开朗舒服好多,一边帮叶婉欣叠被子,一边带了询问的语气说着,“娘娘今天早上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喜事要发生啊?”
海棠站在叶婉欣身后,动作缓慢的帮叶婉欣梳着头,俨然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叶婉欣看了眼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