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暴雨般紧密的暗器,一个个像长了眼睛一般,直直的冲二人穿行的身躯刺去。
因为这山洞里太黑,叶婉欣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只是一味的用宽大的袖子乱挡一通,可这暗器太密,终究还是有一疏,冷子寒却像长了夜光眼一般,顺势将叶婉欣拉到自己身后,伸手挡下了那支即将要穿过叶婉欣的暗器,只听“嗤啦”一声,根本就是暗器穿透ròu_tǐ的声音。
叶婉欣被冷子寒拉近他如同城墙般筑起的安全身后,根本是毫发无损,只是,这声音又是从哪儿发出来的呢?
“子寒……”
叶婉欣本能的抱住了冷子寒的腰身,一颗心陡然跳动不停。
语气紧张的喊着,“你不要吓我,告诉我你伤到了哪儿?”
冷子寒慌忙扯下一块布条,紧紧的勒住了自己的手腕,试图不要让自己的血液顺着那个伤口流干,否则,身后这个笨女人,又该怎么出去?
“没事,皮外伤,死不了!”
冷子寒清冷的声音在漆黑的石洞里响起,用另外一只没收受伤的手,拉着叶婉欣,继续试探着往前走。
没走几步,四周有潺潺溪流的声音袭来,仔细一听,似乎不是太远的距离。
“好了,这儿安全了!”
冷子寒一副轻车熟路的老练语气,俨然好像很懂的样子,只是,刚刚那么多机关武器,为何走到此处以后,冷子寒就知道这儿安全了呢?
“可这儿还是很黑!”
冷子寒拉着叶婉欣的那只小手,一时一刻也没有舍得放开,因为这儿的布局太过奇特,根本不是五行八卦才能彻底解开的谜团,好像还有其他的机关和玄机在里面。
叶婉欣虽然不是太懂,但多多少少也能感觉到一些,虽然这一路都是被冷子寒的内力牵引而来,可每一处机关和密道,自己都是在他的庇佑之下,极为小心和巧妙的避过了一次又一次,而今他似乎已经受伤,可因为四周太黑的缘故,叶婉欣却是一点也看不到,只是闻着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似乎还夹杂了一种莫名的清香。
“跟紧一点,别松开本王的手,知道吗?”
冷子寒依旧带了提醒的语气在叶婉欣身边说着,握住叶婉欣那只冰冰凉凉的小手,快步往前走,必须要抓紧速度,不然在这山洞里面失血过多,就凭叶婉欣这点功力,肯定是走不出去的。
二人一刻不停的往前快步走着。
终于,看到一处似乎有些微光的洞口,叶婉欣这才依稀能看到有些暗暗地光亮,四周凸起的石壁轮廓,依稀还能看的清楚。
冷子寒拉着叶婉欣,顺着那个发着微光的洞口走去,走进去一看,瞬间吃惊不小,不大不小的一间屋子里,一个透明尚且还发着蓝色光环的水晶棺,里面分明就躺着一个人。
冷子寒松开叶婉欣的那只小手,脸色在蓝色光晕的照耀下,泛着惨白,“在这儿等着,别动,听到了吗?”
叶婉欣陡然跟上两步,双手扯着冷子寒的手腕,一副担心害怕的表情说着,“不要,子寒,不就是一个死人吗,我们都不要去看了,既然对水清清没有什么危害,我们就不要再管了,走吧,我们回去吧……”
冷子寒唔得甩开被叶婉欣束缚着的那只修长的手臂,带了不耐的语气说着,“既然人都死了,有什么好怕的,站在这儿别动!”
“子寒……”
叶婉欣一脸担忧和害怕的表情看着缓步走离的冷子寒,却是后悔不已,知道冷子寒心里还在生自己的气,所以才会如此执拗。
既然他非要去看,那自己就随着他一起去看好了。
走到冷子寒身边,叶婉欣凑过去一看,却见一个样貌很是英俊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铠甲,神态极为安详的躺在那只水晶棺里,不知是死是活?
冷子寒眯着一双眼眸,从头到尾细细将那睡着的男子看了一遍,脑海里却不停地在回想着什么东西。
十三年前,雪国和凌国的边境之战,他不是战死沙场了吗?
十三年后,他为何就躺在这个如此隐秘的地方?
山顶之上,他的妻子水清清还一直守着,不离不弃。
原来,这一切,都是夏侯谨的一场阴谋!
顷刻之间,冷子寒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自己之前看到夏侯谨出现在幽谷洞口的猜想,全是正确的……
“子寒?”叶婉欣看冷子寒眼神一直盯着那个男子不放,一脸疑惑的看他问着,“难道你认识他?”
冷子寒唔得转过身去看身后的叶婉欣,却是一脸的无奈,看来,指望她能听自己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说好的不让她跟过来,她最终还是跟了过来,可对于她提出的问题,自己又不好不回答,“嗯,是的!”
“那他是谁啊?”
叶婉欣瞬间更加来了兴趣,没想到,他竟然会认识这个中年男子,可看看他们两个的年纪,这个躺在这儿的中年男子,都足以做他的爹了?
“是父皇登基之前的一个故交好友!”冷子寒音色淡淡的说着,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点,他不敢贸然把这个男子的身份告诉叶婉欣,他怕告诉她以后,她就会失去理智,留在这儿不肯走,而现在的自己,内力消耗太多,身体也已经受了伤,已经完全没有能力把叶阙一同带出去。
毕竟这是雪国,万一惊动了任何人,都会透露到雪国皇帝的耳朵里,这样一来,自己不是救了叶阙,反而是又害了他。
所以,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