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四日的光景。
幽王府门外,忽然停下一辆枣红色的宽大马车,只见一双样貌清秀的年轻男子,皆是一身家常青灰色长衣,简单的装扮,却依旧遮掩不住二人高贵而又俊美的气质,只见二人一前一后从马车上先走了下来,然后其中一个板了一个马凳,身子微微向里面倾斜一些,音色不高不低的喊着,“娘娘,可以下车了!”
朗月刚刚喊完,便看见李嬷嬷撑开门帘,一个脸蛋精致秀美,美艳不可方物的小人儿,提着裙角,姿态优雅的缓缓从马车上面走了下来。
“娘娘……”
小喜子刚好打着浮沉从幽王府大门里出来,看见叶婉欣从马车上下来,却是眉间一喜,一脸的激动的小跑过来,高兴的眉毛和眼睛都挤在了一块。
“娘娘,您总算是回来了,奴才可想死你了!”
叶婉欣不理会小喜子的一看苦情唱词,带了不冷不热的语气问着,“幽王呢?”
“呃……”
小喜子闻听叶婉欣一来,就先盘问幽王的下落,想着二人一定闹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矛盾,否则不会一前一后的回府,而且,幽王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一直试图用那些假性药物来掩盖他此刻非常虚弱的身体,虽然看上去精神很好,但实际却一直是在众人面前努力伪装,只有小喜子自己知道,每每幽王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寝殿之内,偷偷盘腿调息的时候,会承受着什么样的煎熬的苦痛。
而这些,叶婉欣究竟又知不知道?
“问你话呢?”叶婉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低头哈腰的小喜子,俨然是等的不耐烦的表情,没好气的问着,“平时不就是你话最多,这会儿怎么哑巴了?”
小喜子憋了憋嘴,知道是瞒不过了,只得抬起头来,却是一脸的苦相,“回……回娘娘的话,殿下……殿下在西厢房呢!”
西厢房?
叶婉欣闻听到小喜子回答,双眉一紧,却是难掩的愠怒,西厢房不就是南宫雪儿住着的地方,他怎么会?
算了,自己既然选择回来,这就又是自己的地盘,与其在这儿胡思乱想,倒不如进去自己去看看,他在那个南宫雪儿的西厢房,究竟又能做些什么?
提裙,叶婉欣气势汹汹的大步朝幽王府大门走进。
小喜子看着叶婉欣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越发的看不懂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表面看上去,明显是幽王殿下受了伤,可叶婉欣一来,怎么搞的自己好像很受伤的样子?
算了,还是去配药要紧,殿下还等着自己回去服药呢。
叶婉欣加快脚步走了进去,直奔南宫雪儿的西厢房而去。
只是带着清风朗月刚走到西厢房庭院门口,便有两个身强力壮的看家护院,赫然挡在了叶婉欣身前,一看就好像是新来的护院,叶婉欣看着极为眼生,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好大的狗胆,知道本妃是睡吗?”
叶婉欣不得不停住了,掐着腰身,带了冷厉的语气冲那两个眼生的护院叫嚣着。
“雪夫人有命,幽王殿下午休期间,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
午休?
冷子寒竟然在里面午休,那自己就不得不更有闯进去,看上一看了!
“清风朗月……”
叶婉欣环抱双臂,冲身后站的清风朗月喊着,“这两个废物交给你们两个处置,做的干净一些。”
只听叶婉欣一声令下,清风朗月二人腾腾站到那两个护院身前,毫不客气的劈头盖脸的一阵儿猛打,那两个护院,怎么可能是清风朗月的对手,不许两下,便已经被清风朗月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叶婉欣冷不丁的瞥了那两个护卫一眼,气势汹汹的再次往西厢院里面闯入进去。
“子寒,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第一次爬树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西厢院里面,南宫雪儿的卧室里,依稀能听到两个人温柔而又充满弄弄爱意的对话声传来,那两个声音太过熟悉,叶婉欣完全能分辨的清清楚楚,除了南宫雪儿和冷子寒还会有谁?
不过,碍于冷子寒上次的解释,叶婉欣不得不亲自把门踹开,看看里面的那个声音完全和某人像似的声音,到底是不是那个曾经****在自己耳畔,述说温情的他。
“那时候,你每一次都只是爬到一半,就让本王拉你,现在想想,那么聪明的你,怎么爬起树来,怎么会那么笨?”
“呵呵……”
“咣当……”
叶婉欣不等两个人一场愉快的对话说完,抬腿就是一脚,唔得将挡在身前的一道朱漆木门踢开,眼前,两个人纷纷和衣躺在那张宽大的床榻之上,看着彼此的眼神,极为暧昧,只是却陡然被门外一声异动的声音惊醒,南宫雪儿本能从床榻上坐立起来,倏的转过头去,眼眸中袭上满满的吃惊和担忧。
她……
她竟然回来了!
然冷子寒,依旧静静地躺在南宫雪儿的那张松软的床榻上,脑袋一直是往南宫雪儿那边侧着的,对于门外的响动,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伸手,将南宫雪儿揽抱过来,强迫她再次躺在自己怀里,带了责备的语气低声说着,“都还没有说完话,雪儿起来作甚?”
南宫雪儿看着叶婉欣的表情,由原来的惊疑,瞬间化作一脸的讥讽,缓缓的再次跌入冷子寒温柔的怀里,俨然一副胜利者的表情,眼神轻浮的看向叶婉欣。
叶婉欣站在门外,看着这如此熟悉而又刺痛人心的一幕,几乎忘记了自己进